三個人邊說邊往老宅走，謝應則喝了酒，夜風吹過來，讓他舒服很多。

他著懶腰，提了另一件事，“沈家那兩口子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

夏時一愣，轉頭去看謝長宴。

謝長宴也意外的，“簽了？”

“程老 二說的。”謝應則說，“他說下午的時候跟沈繼良通過話，沈繼良自己說的。”

沈繼良和程家二先生私下里有來往，這個謝長宴知道，當時政府的那個項目，還是沈家和程家先敲定的，之后過來拉謝家伙的。

他問，“程老 二怎麼說的？”

謝應則說，“倒也沒說太多，只說倆人簽了離婚協議，證肯定是還沒領，不過關于財產分割已經達共識了。”

據程老 二的說法，沈繼良吃了大虧，他并未分到多資產。

刨出去婚前資產，他和曾瓊蘭結婚二十多年，共有財產也不，但是曾瓊蘭狠心，在劃分的時候拿他在公司做過一些錯誤的決策當理由，比例給他了又。

程老 二說沈繼良爽快，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離婚協議也沒有二次更改，都按曾瓊蘭的意思來。

謝長宴點了點頭，“真沒想到。”

“可不是，沒想到。”謝應則說，“他職位被擼，我覺得很正常，畢竟導致公司陷不小的麻煩里，他得承擔后果是應該的，但是離婚……”

他搖搖頭，“至于氣這樣嗎？”

他還說，“沈念清居然也沒攔著。”

謝長宴了握著夏時的手，“不管他們，別人家的事跟我們沒關系。”

謝應則說，“咱媽跟他們關系好，知道的話，估計又要跟著著急上火。”

他說這句謝長宴沒回應，就當沒聽到。

回到家，蘇文榮不在樓下，應該是上樓了。

夏時還不太困，在客廳門口的搖椅上坐下來。

謝應則沾了酒，有點疲憊，說是要休息了，直接進屋回了房間。

謝長宴原本也打算在門口坐下，椅子都拉到夏時旁邊，他兜里的手機響了。

出來看了一眼，是魏洵。

謝長宴又站起，“我接個電話。”

他往旁邊挪了一段，按了接聽。

電話那邊有點吵，魏洵聲音染著一些醉意，“應酬結束了？”

“已經回來了。”謝長宴說，“那倆小男生有一個被帶走了。”

魏洵嗯一聲，“我知道。”

他說，“也行，人家就吃這口飯的，正愁在圈子找不到大金主，你給了他條出路。”

想了想他又問，“你家小老弟沒擾吧？”

“沒有。”謝長宴說，“就是膽快被嚇破了。”

魏洵哈哈，“就是世面見的了，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認識，就覺得這些正常的，也能應對了。”

謝長宴嗯一聲，然后岔開了話題，“你那邊況怎麼樣？”

魏洵打了個酒嗝，“懷里摟著妞，喝著酒，老舒服了。”

謝長宴不說話，他等了等就呵呵一聲，正經起來，“我這邊還好，老不死的對我不滿意，但是又沒辦法，他那大兒子目前被隔離了，等著看能不能戒掉，能的話，老不死的估計對他還會抱有點期待，不能的話，他就徹底出局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那必然是不能，有我在，這局面他是回不來的。”

謝長宴說，“你也別總跟他對著干，畢竟要從他手里拿東西。”

電話里傳來魏洵的聲音，“自己玩兒去。”

應該是他把懷里的姑娘給推開了，然后他起走出去，背景聲從嘈雜變得略顯安靜。

隔了幾秒，是打火機叮的一聲。

猛吸一口煙，然后魏洵開口，“他手里的東西我早晚會拿過來，但是我心里不舒服，我就想給他添堵。”

他說，“我媽死的很痛苦，當初他是知道的，他要回歸家庭我理解，但他把我媽害那樣，最后又冷眼旁觀，我原諒不了。”

謝長宴也沒辦法勸，沒說話。

魏洵也知道這個話題對著謝長宴說不太合適，他就放輕松了語氣，“你那邊呢？”

他沒問謝疏風的況，而是問起了夏時，“你那小朋友對你敞開心扉了沒？”

謝長宴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夏時靠躺在搖椅上輕輕的晃。

手機放在一旁，放了音樂，聲音不高，足夠聽到。

是他之前告訴的胎教音樂，當時嗤之以鼻，不信這些玩意兒，但現在聽的還 神，眼睛閉上，像是要睡著了。

他說，“快了吧。”

魏洵說，“羨慕你啊，一心好幾用，日子過得飛狗跳，還能空追尋真。”

他說，“比不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把那老不死的拽起來，再分不出心思做別的。”

“怎麼分不出來？”謝長宴說，“剛剛懷里不還摟著人玩的也嗨？”

魏洵哈哈笑，“逢場作戲而已，當不得真。”

他說，“而且這種不用花心思，花錢就行。”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謝長宴再次回頭。

這次夏時似乎真睡著了，原本手在肚子上，現在了下來，頭也側著。

他趕轉走過來，“好了，不和你聊了，夏夏困了，我得帶上去睡覺。”

魏洵嗯哼，“我也得回去找我的妞了。”

電話掛斷，謝長宴走到搖椅旁邊，彎下腰來，“夏夏。”

夏時沒有反應，確實是睡著了。

他把人抱起來，盡量放輕著作。

可再輕夏時也還是醒了，看見是他，稍微坐起子，摟著他脖子，又閉上眼，嘟囔了一句，“我居然睡著了。”

說，“太困了。”

謝長宴嗯一聲，“我們上樓。”

抱著上了樓，回了房間，把放在床上，又折去浴室洗了巾，過來給臉手。

他睡不著，只等了一會兒，出門上樓，先是去看了看謝承安，而后又下來。

這次他直接到客廳，他站在門口煙。

一支煙結束，回過頭來，正好看到蘇文榮站在樓梯口。

應該早就看到他了，所以才會有些猶豫，停下了腳步。

謝長宴問，“要出門？”

蘇文榮想了想，還是下來了，“剛剛跟你蘭姨打電話，那邊有點事，想去看看。”

謝長宴點頭，沒說話。

蘇文榮見他是這樣的反應，也就往外走了，“我去看看，喝了酒了，一個人在家，我不是很放心。”

其實沒必要解釋這麼多，謝長宴在這兒也不是堵，他只是想看看謝疏風什麼時候回來。

他不說話，蘇文榮猶猶豫豫的走出去，直到走到了長廊，才像是下定決心，快步離開。

謝長宴回客廳坐下，把電視開了，著遙控，胡的換著臺。

將近半個小時，謝疏風回來了。

父子倆這幾天見面次數屈指可數，打個照面，倆人都有點驚訝。

謝疏風狀態不好，有些疲憊，但是看他眼底神，還淡定的。

謝長宴先開口，“爸。”

謝疏風點點頭，“怎麼還沒睡？”

“馬上上去了。”謝長宴說，“剛完煙。”

謝疏風嗯一聲，沒再多說，上了樓。

過了一會兒，他又出現在樓梯口，“你媽還沒回來？”

“去沈家了。”謝長宴說，“聽說曾瓊蘭和沈繼良協議離婚了，曾瓊蘭給打了電話，不放心過去看看。”

很顯然，謝疏風是知道曾瓊蘭和沈繼良離婚這件事兒的，面上并無意外的神，“這樣？”

他說，“也行，們老姐妹好，這種時候是應該過去看看。”

說完他轉回了房間。

謝長宴還在樓下坐著，一直到上的煙味散的差不多，這才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