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緋,兩敗俱傷不是什麼好結果。”紀慨隔著電話也在笑,眼里一片寒,“傷害他,完全用不著這麼虧損的方式。”
“那是你,不是我。”寧緋說完掛了電話,果然沒過多久,寧遠的電話打了過來。
接通電話,卻沒有說話,那邊寧遠也在等著寧緋說話,最終嘆了口氣先開口道,“寧緋啊,晚上回家一起吃頓飯吧,有事要告訴你。”
“一起吃飯?包括那個人在嗎?”
寧緋自己都沒意識到,語氣里沾染上了尖銳的怒意,寧遠只能承,“寧緋,這麼多年了……”
“對啊,這麼多年了。”
“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們還是沒遭到報應呢?”寧緋笑了,在寧遠看不見的地方,角譏誚,說出來的每個字仿佛淬了毒的鋼刃,一刀一刀剜著寧遠的心口,到底是放不下,話語竟像是詛咒,“為什麼呢?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等著你們遭報應,可你們為什麼還活著好好的?”
“為什麼,你們還能活得這麼心安理得,你們不是罪魁禍首嗎!”
理智在崩潰,有痛意漸漸溢出眸子,翻滾出間的每一個字眼,都帶著目驚心的恨意,是明白的,這些話對于深的人來說,殺傷力要高于任何的怒罵和責怪,這再能刺痛人心不過了,要他們痛不生才是最想要看到的事。如果在上的傷口能在他們上變雙倍,那麼全劃滿刀口也在所不惜,寧緋抓著手機,“您為什麼還能打電話我過來一起吃飯呢?您不怕我殺了您嗎?”
那邊寧遠沒有出聲,倒是傳來模糊的掙扎聲,在寧緋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一個聲傳耳朵,讓大腦轟的一聲炸響,如遭雷劈!
“兒,人的弱無能不能怪罪于別人,你不能一直逃避。”
無數話語帶著激烈的嘲諷想要從自己嚨里跳出來,寧緋全發,用盡力氣住嗓子讓自己不吼出聲來,“你懂什麼,黎芝,你懂什麼,你不過是一個高級一點的婊*子而已,你懂什麼——”
“聽聽,被刺傷了就只能這麼攻擊別人了嗎,抱歉,你的話對我造不了任何傷害,今天晚上,你必須來,帶上紀慨一起來,相信你會讓我驚喜的。”
在寧緋還沒想出該反擊什麼的時候,通話就被人掛斷了。
茶水間里,寧緋慘白著臉,手指死死攥住了手里的手機,一時之間,竟覺得很無力,就像是被空了力氣,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手里的咖啡已經冷掉,仰頭一口氣喝完,苦的味道在口腔里竄,嗚咽,像是借此發泄緒,最后手里的一次紙杯被狠狠皺,用力地摔進垃圾桶里,寧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茶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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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紀慨并沒有如約在寧緋公司門口接,打電話過去,被告知紀慨正在忙,讓先去,寧緋有幾分急促,“紀慨,我們不能忙完一起去嗎?”
“我會忙到很晚,乖,你自己先去,替我和寧叔黎姨解釋一下。”
寧緋掛斷電話,嘆了口氣,從前臺接過車鑰匙,鉆紀慨Macan,發車子,呼嘯而去。
【老宅】
寧緋原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庭聚會,然而到了老家所在的山莊,才發現遠遠不是這樣。
停在大門口的兩排豪車幾乎讓寧緋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一邊找地方停車一邊認那些車牌,有當位高的,有當地富豪的,還有和老家向來好的其余三大家族——紀家,郁家,蘇家的車,寧緋默默停好車,就有人朝著自己的車跑過來。
“紀慨——!!”
來人穿著一襲ElieSaab的日落長,高挑的個子走起來款款人,手里拿著Valentino的包,一行頭堪比明星大腕,氣場神也毫不遜T臺模特,卻在看見寧緋的時候,畫著致妝容的小臉上閃過片刻驚愕。
“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寧緋從駕駛座上出來,沒關車門,倚在車上,眉目清冷,“語妃,好久不見。”
——來的人正是郁家千金郁語妃,走過去,語氣沒有毫遮掩,“為什麼是你?紀慨的車子,怎麼是你開過來?他人呢?不來嗎?”
“你一連串問題,要我先回答哪個?”
寧緋笑了笑,眸中劃過一了然,紀慨今天早上開車原來是有這麼個用意,既然都做到這步了,那麼自己再來修飾一下,也許效果會很更好——
“紀慨是我的未婚夫,我什麼不能開他的車子?”
郁語妃看著,眼里有痛意閃過,卻依舊咬牙不肯退讓,“那樣如何?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更好的,我還沒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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