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星心頭一,一時不知用什麼表面對他。
垂眸,暗暗調整呼吸。
也就幾秒的時間,男人已經走近,長站在面前。
“夏挽星,誰讓你來的。”
帶著慍怒的質問,夏挽星抬眼看他,一時啞然。
紀蕓白喂了一晚上蚊子,早就不耐煩了,誰知等來等去竟等來一句這麼不識好歹的話,氣憤站起來:“是啊,我們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跑到這氣森森的破島來,是我們閑得慌!”
要放以前,紀蕓白肯定不敢這麼跟秦謹之說話的,但他現在失憶了,就新仇舊恨一頓懟。
阿冷極迫的眼神掃過去:“你又是誰?”
夏挽星哪來的人脈,找來這麼多人。
紀蕓白被秦謹之一個眼神殺住,再失憶秦謹之終究也是秦謹之,噎了噎,語氣弱下去:“……我是星星的好朋友。”
好朋友?
阿冷又掃一眼后,還跟著兩個面生的男人。
那兩個手下被老大不善的眼神嚇到,下意識就往后退了兩步,和夏挽星拉開距離。
夏挽星幾個呼吸間終于平復不,出聲:“阿冷哥,事有些復雜,等回去我再解釋給你聽。”
話落,快艇的聲音由遠及近。
“先上快艇。”阿全說。
幾人迅速往快艇方面跑,夏挽星剛跑出幾步,手腕就被人攥住,溫熱的自腕間傳來。
“能看見了?”他問。
夏挽星跑得很快,風揚起臉側的碎發,隨風舞。
轉眸看他,那澄澈的眼眸比星還要閃亮:“嗯,能看見了,我能看見你的樣子。”
“既然能看見,那比比,是我帥還是你那個渣前夫帥?”他又問。
阿全跑在他們前面幾步,聽到秦謹之這句話,驚得差點一腳踏空栽進海里。
謹哥在說什麼?什麼渣前夫!
紀蕓白聽到靜回頭,看見阿全狼狽直,頓時嫌棄不已。嘖嘖嘖,大塊頭還好意思說,自己上個船都上不好。
夏挽星也被噎得不輕,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借著夜風,裝沒聽見。
一行人上了快艇,快艇快速駛出去,在海面劃出一片白浪花。
阿冷一直到坐進艇倉都沒放開夏挽星的手。
他直勾勾地盯著,盯著恢復神采的漂亮眼睛,執著道:“夏挽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艇倉空間不大,他一句出來,另外幾人都投來視線。
夏挽星心里那張失措還沒散去,又被他弄得有些頭大,放低聲音說:“等安全回去了再跟你說行嗎?”
“不行。”
他直接拒絕,像不得到個答案不會罷休。
夏挽星頭更大了,怎麼說,這事的荒謬程度哪是在快艇里幾句話能說清的。
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能轉移話題的話,還沒搜索到,艇艙外傳來一陣直升機螺旋槳轉的聲音。
由遠及近。
開快艇的手下一驚:“有直升機追過來了。”
阿全面微變,快步走到艇艙頭部,拿過旁邊的遠鏡,過艇艙玻璃出去。
果然有架直升機盤旋在他們上空。
很明顯,目標是他們。
一個在海,一個在天,位置上他們就在劣勢,更不要說直升機上的航炮和機槍,想要摧毀一艘快艇,輕而易舉。
眾人皆是心里一沉。
然而更不妙的事還在后面,除了螺旋槳的聲音外,隨而來一陣快艇的引擎聲,阿全往兩邊玻璃去,發現一左一右被兩艘快艇包圍,他們像夾心餅干一樣,被夾在中間。
紀蕓白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聲音變了調:“這、這怎麼辦?”
把這次“營救行”想得太簡單了,生在安全國度,哪見過這種場面。
而這種只出現在電視上的場景此時此刻就在眼前,說不怕是假的。
夏挽星坐在旁邊,安地握了握的手:“抱歉,蕓蕓,你先別慌。”
說完轉頭看旁邊的男人,想問他有什麼辦法可以破局,誰知他已經不在座位上了。
他走到艇艙前面,直接拽過阿冷手上的遠鏡,盡可能全方位地觀察外面的況。
約一分鐘,他沉靜開口:“這麼被三面夾擊不行,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停。西南方向有座荒島,我們去那,進荒島他們就沒辦法找到我們了。”
阿全面猶豫:“謹……冷哥,我們就這麼往荒島開,萬一對方急了,直升機攻擊我們……”
“不會。”阿冷篤定,“他們不會攻擊。”
說完,他拍了拍開快艇的人:“不要直接過去,先繞,想辦法甩開他們。”
“知道了,謹……冷哥。”那人回道。
阿冷猜得沒錯,薩確實不會攻擊,準確地說,是不舍得攻擊。
恨恨盯著海面疾馳的快艇,面沉。
手下見狀,忍不住問:“姐,真的不開火嗎?”
在他看來,最快讓快艇停下的辦法就是武制。
薩雙手拳,咬牙吐出幾個字:“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開槍。
快艇一路往東南面開。
兩邊快艇窮追不舍,直升機亦跟著。
眼見兩邊的快艇越駛越近,再近點便要撞上,被夾在中間的快艇突然停了下來。
直升機也停下,在上空盤旋。
停了兩分鐘,兩邊快艇的人收到指示,從艇艙出來,準備一起過去制住他們。
誰知他們剛行,快艇嗖地一聲,猝不及防沖了出去,沒等他們反應,快艇迅速調轉船頭,朝相反的方向駛去。
不過愣神的幾秒功夫,快艇便不見了蹤影,只余大片劃開的浪花痕跡。
直升機也沒反應過來,但憑著極佳的視野,能看見快艇大致駛去的方向。
“快追上!”薩低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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