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厲出差了,還是出國,恐怕有半個月聯系不上。
這是秦星晚回到北城別墅后傭人說的。
也是吳助理私下里代的傭人,免得秦星晚擔心。
秦星晚苦笑,吳助理是個做事妥帖的人,這是在給說楚厲的行蹤。
半個月。
他出差半個月,平安就得多等半個月。
是沖了。
秦星晚沒什麼心思吃晚飯,喝了藥就去睡了。
夢里,楚厲像鬼一樣追著問是不是喜歡溫律中。
被追著追著,秦星晚就醒了。
看了眼手機,時間是凌晨三點半,想著楚厲去F國,此時時差應該是白天。
但手機上,沒有任何的信息。
他還在生氣。
秦星晚抱著手機,一點睡意都沒有。
想著等楚厲回來,得倒時差,骨髓的話,他的未必得住。
又想著楚夫人不愿意楚厲救溫平安,不知道又會使什麼手段。
心里一團麻。
迷迷糊糊又睡了一會兒,卻一覺睡到了八點。
吃了早餐,還沒出門,家里便來了兩個警察。
“秦星晚士,現在我們懷疑你跟三年前一樁失火案有關,請和我們走一趟。”
秦星晚腦子里嗡嗡嗡一片。
該來的還是來了。
警察局。
審訊室。
秦星晚的臉在燈下呈現著慘白,前面的警察神嚴肅,敲了敲桌子,將秦星晚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他問:“我們該你秦星晚,還是程晚?”
秦星晚手指抖著,蜷在掌心里,隨著的作,手上的鐐銬發出清脆的聲音。
閉了閉眼,十分艱難地說出了那兩個字。
“程晚。”
程晚,才是的真實姓名。
而秦星晚,死在了三年前的大火中。
警察看著手里的兩份資料,一份是秦星晚的,一份是程晚的。
照片上,兩人長得很像。
份卻有著天壤之別。
“秦星晚于三年前死在了花店的大火中,現在家屬指控你為了頂替死者的份,蓄意謀殺,你認還是不認?”
程晚搖頭,“不認。”
三年前的火災發生后,警察是調查過的,火災屬于老舊電線起火,是意外。
并非謀殺。
唯一做過的,就是頂替了秦星晚的份。
之后不論警察怎麼問,程晚都是搖頭。
不再開口說話。
警察審不出什麼來,只能再去調查。
程晚被拘留,期間,秦云舒見了一面。
“程晚。”秦云舒一見面就了那個這兩個字,“你一個福利院出來的東西,為了頂替我姐姐的份,放火燒死了,這仇,我定然會為報的。”
三言兩語,就將程晚定義為殺人兇手。
甚至將自己包裝出一個姐妹深的模樣。
程晚低聲笑起來,無比的諷刺,“秦云舒,你也配姐姐?”
秦云舒臉僵了下,轉而又恢復了優雅從容的樣子,“我不配,也是我姐姐,可你呢,你自始至終都只是里的老鼠,就算是披上了秦家二小姐的外皮,也還是老鼠。”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翻。”
程晚看著秦云舒,神很平靜。
事實上,三年來,對今天的事早有心理準備。
只是心里還有憾。
沒做到當初的承諾。
沒有讓二十四節氣香水揚名天下。
也沒有救回平安。
程晚不說話,秦云舒所有的威脅就像是打進了棉花里,都是憋屈。
不過沒關系,畢竟想要程晚付出代價的不止一個人。
大家排著隊的,都不想讓程晚好過。
秦夫人闖進來,指著程晚恨聲罵道:“是你害死了我最的兒,你這個殺人兇手。”
一副傷心絕的樣子,好像將兒丟在鄉下二十年不聞不問的不是。
“別裝了,你要是真的秦星晚,怎麼會連自己的兒都認不出來呢。”程晚諷刺地冷笑。
秦夫人的哭聲就小了,狡辯著:“那是因為你們長得太像了。”
程晚像是聽了個笑話,“我和真的有那麼像,連親媽都認不出來嗎?”
秦夫人答不上來,說實話,都已經忘了二兒是長什麼樣子的了。
大概,是長程晚這樣。
也或許,有些不同。
第三個來的溫律中。
他神復雜,想問點什麼,卻因為自己失憶,不知道該怎麼問。
最后,只能憑著當初程晚告訴他的那些話,問:“你說是福利院……”
“不是,是我。”程晚不想再欺騙這個可憐的男人。
“在福利院長大的是我,但喜歡你,為你生下平安的是,才是真正的秦星晚。”
溫律中頹然極了,他腦子里沒有一丁點關于過去的記憶。
“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溫的人,這輩子最大的愿,就是調出世界上最好的香水,讓秦星晚這三個字響徹全世界。”
程晚沉浸在回憶里,邊是溫的笑意。
“在調香上很有天賦,師父很喜歡,幾乎是將當接班人一樣傾囊相授。”
“后來遇到了你,被你的溫吸引,甚至在發現意外懷孕后,愿意為你生下平安。”
溫律中手有些抖,“那我為什麼會離開?”
程晚搖頭,“我不知道。”
問過秦星晚,但秦星晚不肯說,只那段時候,整日郁郁寡歡。
“后來就出事了嗎?”溫律中問著。
程晚沉默下來,眼里有著淚。
“那天晚上突然起火,師父那段時間重病,吃了藥正在昏睡里,我背不師父。”
“突然出現,我們合力將師父拖到前廳,到門口的時候,花架子忽然倒了下來,推了我一把,自己和師父被花架子在了下面。”
“師父被燒死了,而燒重傷,死前唯一惦記的,便是平安。”
程晚眼前,似乎還有那場大火。
烈焰滾滾,吞噬一切生命。
秦星晚那時候本來是可以逃出去的,但把生的機會給了程晚。
“你知不知道救你的原因,這對你是否故意殺人的辯護很重要。”溫律中開口。
他是律師,知道怎樣才對當事人最有利。
程晚仰頭,看著頭上那盞燈,嗓音里都是痛苦。
“因為那時候,被確診患了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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