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傾城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凌晨一點,確實很晚了,該睡覺了。
此時耳邊的另一道聲音說:“乖乖,快醒醒,天要亮了。”
慕容傾城知道邊的宮宸聽不見這道聲音,準確點說這里的所有人都聽不到,只有能聽到。
可是眼下是凌晨,為什麼他說天要亮了呢?
雖然心中疑,但慕容傾城還是順著宮宸的力道躺在他懷里。
或許是最近不太好出幻覺了吧?看來以后不能熬夜了,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不過這段時間宮宸的狀態很好,幾乎沒有不舒服過,這是慕容傾城最高興的事。
慕容傾城睡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看到滿眼心疼臉灰敗的宮宸,剛想起來問問他怎麼了就被雷聲吵醒。
“看來今夜要下一整晚雨了。”
慕容傾城低聲呢喃,邊那個往日只要有一點靜就會醒來的男人竟然沒有醒。
“睡得真沉。”慕容傾城低笑出聲,宮宸還是沒有醒。
真是奇怪,慕容傾城眉頭皺,明明看到宮宸很難過,可他睡得很恬靜,沒有任何明顯的緒變化。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做夢了。
就在這時,那道聲音又出現了:“乖乖,你醒醒好不好?你再不醒來我就將你綁起來,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
“呵呵。”慕容傾城角勾起笑,幻覺中的宮宸也是這般霸道嗎?
不愧是宮宸啊!
思及此,慕容傾城忽然覺得最近的宮宸變化好大,和以往完全不一樣。
以前的他占有極強、緒極其不穩定、病不斷加重,可這些天他好像不在乎那些事,甚至連公司都不去,只是守在邊陪伴。
“乖乖……”
那道聲音越來越近,仿佛那個宮宸就站在后一樣。
慕容傾城心中一痛,覺到那道聲音的主人就在邊。
慕容傾城轉的瞬間,一道高大的影出現在的視線里,距離僅僅十厘米,在電閃雷鳴的黑夜里格外瘆人。
“宸宸!”
慕容傾城驚呼一聲往后退了一步,默默拉開兩人的距離,心中猜想:“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為什麼沒有腳步聲?”
要是以前慕容傾城做出這樣疏遠的舉宮宸肯定會難過,可今天的他神依舊平靜,甚至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城兒,你在這里干什麼?怎麼還不睡覺?”
盡管眼睛看到的人是宮宸,但慕容傾城意識到真正的宮宸不在這里。
或者說他在這里,但是看不到。
正在慕容傾城驚疑不定時,眼前的宮宸說話了:“乖乖,外面雪很大,跟我回去睡覺。”
“什麼雪?外面不是在下雨嗎?”
慕容傾城更加恐懼,后背吹過一陣冷風。
宮宸依舊溫,聲音卻如死水般寂靜:“乖乖,你記錯了,外面在下雪,你看。”
慕容傾城猛然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
“這……這怎麼可能呢?”
慕容傾城努力睜大眼睛掃視了一圈周圍,卻被驚得說不出話。
明明剛才還在下暴雨,怎麼轉眼間就開始下雪了呢?
而且現在不是凌晨一點嗎?為什麼天已經快亮了?
剛剛還在后的宮宸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慕容傾城邊,拉起的手說:“城兒,你答應過永遠留在這里陪我的,天亮了你也不許離開我。”
話音剛落,太線地平線,天空瞬間變白。
慕容傾城心臟震,恐怖的氣氛彌漫周。
“乖乖,天亮了,快醒醒,乖乖!”
那道聲音逐漸急切,慕容傾城卻漸漸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眼前的宮宸死死攥住慕容傾城的手腕,不斷重復:“你說過你會永遠在這里陪著我的,為什麼想要離開我?”
“我要回到宮宸邊,放開我!”
鬼使神差的,慕容傾城說出這句連自己都震驚的話。
宮宸不就在眼前在邊嗎?要回到哪里去?
大腦疑,心卻十分堅定。
慕容傾城知道必須離開這里,離開眼前的宮宸給編織的這個溫鄉,才能回到心急如焚等待回去的宮宸邊。
可要怎樣才能回去呢?
慕容傾城突然想到電視劇里看到過的場景,他們在夢中死掉就會回到現實生活中,那是不是只要在夢中死掉也就能回去呢?
太爬到半天空,鐘表指向九點九分,想到辦法的慕容傾城當即準備實踐。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找宮宸,他等不到我會很著急。”
慕容傾城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奇怪的話,反正就是不管不顧地將心里的話一腦說出去。
宮宸不肯松手,只是問:“你想要怎樣去找他呢?”
慕容傾城指著窗戶說:“我從這里跳下去,我在這里死掉才能回到宮宸邊。”
宮宸眉眼溫地看著慕容傾城笑,說出的話卻無比殘忍:“我不會放手的,你只能在這里陪著我。”
那道聲音即將消失,慕容傾城心底的慌和疼痛漸漸加重,想過掙宮宸的錮離開這里,可擔心他會傷終究下不了手。
“宮宸,你放手,我不想對你手,快放開我!”
慕容傾城的聲音很急切,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里去見宮宸。
“不。”宮宸依然不愿意松手。
“宮宸!”
慕容傾城的聲音很憤怒:“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我對你下不了手,你放手!”
宮宸一直平靜的神驟然兇狠,抬手死死攥住慕容傾城纖細的脖子,語氣狠厲道:“你就這麼想回到他邊?他到底有什麼好?”
“他重病纏、緒敏,甚至活了今日沒明日,你到底為什麼要拋棄我去找他?”
慕容傾城眼中閃過的恐慌很快變想要回到宮宸邊的堅定,輕的聲音擲地有聲:“因為他是我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回到他邊。”
宮宸眼神森寒,低聲音嘶吼:“哪怕死也在所不惜?”
察覺宮宸掐著脖子的手不斷收,慕容傾城臉上反而出現釋然的神,被掐死也是死,一樣能達到目的。
慕容傾城的眼里沒有毫對失去生命的害怕,只有對能回到宮宸邊的喜悅,連沙啞破碎的聲音都著希冀的欣喜:“來吧,掐死我。”
“好,我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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