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覺得這句“親人”十分可笑。
不過,事都已經過去了,葉溪也不想和他再因為過去的事爭吵。
見葉溪不說話,也不看自己,宋沐森也自覺有些尷尬。
與此同時,陸宥洐已經來到了葉溪邊。
葉溪問道:“宥宥,你怎麼不玩了?不是才剛剛進去嗎?”
陸宥洐沉著一張小臉,十分不友好的看了宋沐森一眼,然后抬起他的小邁過游樂場出口的矮柵欄,牽住了葉溪的手說:“葉老師,我不想玩了,你帶我去教室好不好?”
葉溪一臉不解。
教室里空的,回去那里做什麼?
可陸宥洐非常執拗,拉著葉溪就走。
宋沐森還在呢,葉溪就這樣被小家伙拽著往前走了兩步。
宋沐森見狀,說道:“好吧,既然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葉溪沒有說話,跟著小家伙一起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同時,后也響起了宋沐森離去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越走越遠,直到漸漸消失不見。
葉溪這才回過頭去。
走廊里的線有些暗,空空,已經沒了宋沐森的背影。
葉溪的心復雜的難以言喻。
并不是還有宋沐森這個人不舍。
而是,葉溪覺得可悲。
人與人之間的義,有的時候真的很難說清楚。
即便當初宋沐森的多番背叛,葉溪也不曾把他當過敵人。
就如宋沐森說的那樣,即便離了婚,他們也該是親人一般。
那些年里,對宋家恩戴德,是真真正正的把宋家人當自己的親人一樣。
直到陸凝的出現。
葉溪才真正的明白,再深厚的義,也抵不過利益使然。
不過,葉溪不在乎了。
來到教室,陸宥洐讓葉溪抱他坐在了課桌上。
他悠著兩只小,在自己的書包里翻零食吃。
葉溪盯著小家伙看了一會兒,問道:“跟老師說實話,為什麼不玩了?”
陸宥洐頭也沒抬,說道:“我不喜歡那個叔叔。”
葉溪恍然,他是在說宋沐森嗎?
葉溪一時間沒有說話。
陸宥洐將酪棒的包裝撕掉,出像棒棒糖一樣的酪球,塞進里,然后唔唔說道:“長得帥的男人都不可靠,就跟我爸爸一樣……”
葉溪:……
葉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卻為陸宥洐的爸爸悲哀。
小家伙即便貶損別人的同時,都不忘帶上自己的爸爸,這父子倆平時的相模式得是什麼樣?關系得惡劣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孩子對他做出這樣的評價?
同一時間。
陸凌霄坐在車里,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他有的一個人過來接陸宥洐。
今天老朱的老母親突然急病,去了醫院,陸凌霄便放了他幾天假。
所以,接兒子放學這種事,他也只能暫時的親力親為。
陸凌霄的車剛拐進培訓機構的停車場,就從里面出來了一個悉的面孔。
陸凌霄拔車鑰匙的作頓住,視線鎖在宋沐森的臉上。
雖然,兩個人同在一個城市,可近年來,卻一次也沒見過。
自從葉溪離開,這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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