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檢查的意思那不就是……
楊雪意本來很堅定自己和應昀拉開距離的決定,然而應昀一靠近,他上檸檬味的氣味就飄過來,讓楊雪意想到他昨晚控制不住昂起結的瞬間,也讓楊雪意的意志力開始瓦解。
應昀的聲音帶了點的喑啞:“還是你今晚可以自己睡?”
楊雪意的意志力其實已經有點開始飄忽了,但好在最終懸崖勒馬,稍稍退后了一些,與應昀拉開安全距離:“我還是自己睡吧。”
就算睡不著,至昨天睡得不錯,失眠一晚也不是完全無法忍。
楊雪意原本以為話到這份上,應昀應該明白自己的態度了。
然而事實是,這男的真是一點商也沒有,他只聲音低沉道:“那半個小時后如果你還沒睡著,需要的話,再和我說。”
半個小時!就算楊雪意沒睡著,他應昀都睡著了。
“知道了知道了。”
楊雪意沒什麼心理負擔地同意了,然后又翻了個。
其實覺得沒過多久,但時間大約真是如流沙般飛速流逝的,因為楊雪意才重新躺下沒多久后,應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半小時了楊雪意。”
“你怎麼還沒睡著?”
應昀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今晚還有完沒完了!
而且這真的過了半個小時了嗎?楊雪意覺得才最多十幾分鐘啊!
楊雪意有富的失眠經驗,覺得這麼點時間肯定不可能有半小時。
氣的不行,索起,按亮了房間大燈開關,準備拿手機看時間,用事實駁斥應昀紊的時間概念。
果不其然,楊雪意拿起手機一看,才過了十五分鐘。
“應昀你這個人……”
只是剛想開口問責,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應昀也起站了起來,在楊雪意行之前,他先一步作,朝楊雪意走近兩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應昀的陡然靠近讓楊雪意下意識后退兩步,直到背抵住墻,“啪”的一聲,楊雪意的不小心到房間頂燈的開關,意外按滅了頂燈,屋突然失去了源,只剩下楊雪意手里手機屏幕的亮。
應昀走了楊雪意手里作為唯一源的手機,一切又回到了此前暗沉的曖昧里。
“別看了楊雪意,再熬下去不是辦法,要不要我幫你?”
一片黑暗里,時間似乎失去了意義。
明消失后,人類社會的規訓似乎也消失了,所有準則通通在此刻的黑夜里失效。
楊雪意只能看清應昀近在咫尺的沉沉盯著自己的眼睛,像是擁有能吞噬一切的魔力,帶了無聲的勾引。
像兩個被背棄在荒原僅存的人類,笨拙卻又不得不靠近求生。
應昀掐著楊雪意的腰,把徹底推到墻上,但作并不劇烈,甚至另一只手護著楊雪意的背,讓并沒有撞到墻上的疼痛,只是變得退無可退。
就在楊雪意以為應昀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又像是突然變得十分純。
“可能是明天大手我有點張吧,也有點睡不著,才會一直吵到你。”
“算了,你早點睡吧,我回自己房里睡。”
接著,應昀俯,近乎靦腆地給了楊雪意一個溫的晚安吻。
“楊雪意,晚安。”
他只象征地用輕輕了楊雪意的側臉,不帶任何引意味,然而楊雪意的理智就是在那一瞬間崩斷的。
不是說要幫自己嗎?怎麼的?就皮子啊?實際行呢?自己都被他徹底吵醒了!
拽過應昀的領,開始不管不顧吻應昀的。
死應昀,一天天的勾引。
這是一個本分好男人會做的事嗎?
楊雪意破戒這都怪他!能怪自己嗎?怪應昀新子的腰帶還是太松了!
“我還睡不著,你困不困?”楊雪意氣息不穩地嘟囔著詢問,應昀頓了頓,很快理解了楊雪意的意思:“不困。”
然后他開始繾綣地回吻楊雪意。
楊雪意配合的微微張開,任由應昀在舌間又親又,發出讓人恥的聲音。
什麼都顧不上了。
自尊、驕傲、克制,楊雪意決定把一切先拋到腦后。
被應昀騰空抱起,兩個人的卻還是沒舍得分開,楊雪意被親的意迷膛止不住息起伏。
被扔到床上前,挽住應昀的脖子,咬了咬他的結。
“應昀,上了一天班,你還有力氣嗎?”
應昀的表變得很復雜,他的息里帶了些許笑意,吻了吻楊雪意的鼻尖,湊到楊雪意耳邊沉聲保證:“有。很多。”
楊雪意紅著臉:“能像昨晚我對你那麼對我嗎?”
應昀的回答沒有一猶豫和思考,只看著楊雪意的眼睛:“可以。”
“楊雪意,你沒必要為我做到那種地步,但你想讓我怎麼樣都可以。”
“還有一件事,我也想明白了,知道自己錯了,雖然和你道歉了,但你沒接,所以我再說一次。”
應昀俯,親了親楊雪意的耳朵:“以后不會讓你輸了,你想贏就贏,不用。”
說完,大概是想起自己明天的大手,應昀沒有再浪費一分一秒,分秒必爭地把楊雪意進床里。
第48章
應昀不知道和楊雪意是怎麼發展這樣的, 也知道自己這樣真的很低自尊,因為沒法得到楊雪意的喜歡,因此即便保留有關系也心甘愿地忍了。
雖然應昀對楊雪意有那麼一點用,但楊雪意對他并不依賴, 總是雷厲風行風風火火, 工作的時候全心投, 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社圈, 明明應昀才是和認識最久住在一起最久的那個人, 卻發現自己才是那個最難以進生活的局外人。
想到楊雪意對別人笑那樣,應昀心里不是滋味。
怎麼沒對自己這麼笑過?
和那幾個打腰旗橄欖球的才打過幾次啊,至于有這麼多話題聊嗎?難道因為外來的和尚好念經所以對他們反而更笑臉相迎?
應昀很難控制自己的緒, 悶熱的天氣里, 他對著除了自己外空無一人的房間, 只覺得很難釋懷。
電閘壞了, 這麼熱的天, 晚上沒有空調絕對不行, 楊雪意又十分怕熱,因此應昀幾乎是第一時間走到業管理, 請還沒下班的電工師傅來檢查了一下。
電閘壞了一個開關, 電工師傅幾乎飛快地更換好, 電力和冷氣很快恢復。
應昀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但送走電工師傅,他看了眼時間, 實在忍不住,給楊雪意打了電話。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謊話自然而然就說了出口。
好在畢竟自己和楊雪意認識十年,楊雪意還算有良心, 很著急,很擔心他的安危,立刻拒絕了第二攤的邀請,決定趕回家來。
應昀心舒暢了一些,覺得自己打這通電話沒錯,楊雪意也還是知道區分輕重緩急的。
自然,他打電話也是為了楊雪意好,那幾個打腰旗橄欖球的男生人不怎樣,普通但自信得很,和他們續第二攤完全是浪費生命,而且吃那麼多,晚上楊雪意豈不是又要失眠?到時連帶應昀也睡不好。
應昀覺得自己想出合理手段制止這種況發生完全合理。
接著的事,應昀也不知道怎麼就順其自然發生了。
楊雪意對他沒多熱,似乎還在生氣,反正注意力焦點完全沒在應昀上,于是應昀不得不對空調做了一些手腳。
過去應昀看到“人甚至無法共幾秒鐘前的自己”這種網絡熱梗,只覺得嗤之以鼻,然而如今卻設地到了語言的妙。
幾個月前的自己,都無法想象有朝一日會費盡心機,甚至沒有任何尊嚴地用以侍人的手段去吸引楊雪意的注意力。
這種以往會被他認為丟人現眼難登大雅之堂的行徑,如今自己做起來竟然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手段骯臟和不正當,應昀已經不想管了。
在意這麼多干什麼?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先不要臉了再說。
當然,有時候一旦細想,也會到煩悶和悲哀,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是以前自己對楊雪意太差的緣故,所以遭到了命運的報復嗎?
應昀很許愿,因為不相信許愿能改變什麼,但這件事上,他罕見地在喝酒后曾愚蠢地許過一次愿——希上天能給他一次重新來的機會,回到楊雪意十五歲的那一年,他發誓一定好好表現,對楊雪意好,讓不會再這麼討厭自己。
可惜許愿自然是不靈的。
每次看到楊雪意那毫不在意說不喜歡他的樣子,應昀都花了很大力氣才忍住了緒。
楊雪意似乎把他排除出了可以開始一段嚴肅關系的選項,應昀被排列進“玩玩可以”的行列里,他試圖努力改變,但好像怎樣都沒法翻。
不甘心的苦楚浸潤了他,應昀也想停下這種不健康的來往,但一看到楊雪意的臉,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手和腳像是自有了思維,楊雪意是他的吸鐵石,應昀像無法抗拒自然定律一樣被楊雪意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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