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秋的騎馬技堪比專業賽馬的,不知道沈聿初哪裏來的膽子啊?還是說那個條件就那麽重要嗎?”
莊意倒口涼氣看向池綠,不用多說也知道是因為。
早知道今天就不約來馬場了,沒想到會撞上這種突如其來的賽事。
草坪上兩道矯健的影你追我趕窮追不舍,在黑馬一個完騰空跳躍障礙的作後場發出歡呼。
沈序秋的影很好確認,何況他騎的是渾白到發的free。
他牽著韁繩夾馬肚,似乎一直有意讓free地著黑馬,馬頭時不時黑馬的屁。
眼看著沈聿初要贏得比賽,黑馬在距離終點前不足一百米突然失蹄跪地,沈聿初瞬間被拋下倒地翻滾,追在後方的free收掣及時沒有撞上去,馬鞍上的男人冷眼看著摔在地上疼到慘的沈聿初。
草坪一片混,救護人員飛速上前。
池綠被這一幕嚇得心驚跳,看臺上的人都被嚇到了,不是看呆就是驚呼出聲。
沈聿初被急救車送去醫院。
池綠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怎麽覺得黑馬是人為摔倒的。
小叔不至于害自己侄子于死地吧?
忽然發冷,趁著沈序秋沒發現也過來了,拉著莊意離開了。
有些擔心沈聿初,但不可能去醫院看他,只能默默祈禱他有驚無險,他摔下來時的慘聲好凄厲,想起來都心口發慌。
大夏天的,回到星月灣的池綠冒了一冷汗,沈聿初摔下的畫面太目驚心。
晚上食不振。
沈序秋回來別墅,進次臥往床沿一坐,手要去探的額頭,躲開了。
沈序秋眼一斂,頓了頓,“秦叔說你去了馬場,是被沈聿初摔倒嚇到了?他沒什麽大礙,腳輕微骨折,養兩個月就能好。”
“不?我讓梅姨煮點粥上來。”
池綠口還是慌的:“不用,我待會了自己下去。”
“行。”沈序秋的腦袋:“我還有個國會議,先去書房。”
池綠心力憔悴之時似乎聽見外面有引擎的聲音,接著長廊外響起慌的腳步聲,聽出來是梅姨去了書房。
過了一會,外面又安靜了。
池綠好奇地來到窗邊,樓下停著一輛黑賓利。
家裏來了客人。
好稀奇。
從來沒人來過星月灣。見過沈序秋幾個朋友們,每次吃飯都是約外頭餐廳。
又想到梅姨慌的腳步聲,傷的沈聿初。
懷疑是沈敬馳。
躡手躡腳地來到樓下,安靜的客廳空無一人。
看了一眼茶室閉的門。
茶室,沈序秋正在沖茶,拿著水壺將沸水緩慢澆灌在茶壺上,茶水溢出,一圈圈水漬被茶盤吸收。
父子倆面對面坐著,這是沈敬馳第一次來他住的地方,瞧他若無事的樣子,按耐不住咬牙切齒地說:“你知不知道墜馬有多危險?聿初輕則截肢重則死亡。”
“知道啊,但不是他要跟我比麽?”沈序秋笑,語氣平悠,神很淡,隨意得像是在談論這壺茶好不好喝。
“你讓他輸就算了,為什麽還要這樣害他!”
沈序秋垂著眼眸,將泡好的茶倒了兩杯七分滿,掀起眼皮,一字一句吐字狠戾:“我之前就說了,您別去面前轉悠,明知魚類過敏還讓喝魚湯,您又是什麽意思?”
“你。”沈敬馳神不自然,沒想到那天晚上的事還是被他查到。
他咬死不承認:“我是找了,但不知道魚類過敏,不是故意害過敏。”
“那我又怎麽知道黑馬會摔倒?”沈序秋也開始耍無賴。
沈敬馳倒口涼氣,拿起茶杯啜飲了兩口,潤幹燥的:“我看了馬場的比賽視頻,你分明是故意讓你的馬踢到黑馬。”
沈序秋冷冷地笑:“然後呢?提給警方?”
沈敬馳對上他的目,他現在本事大得很,警方肯定是向著他的。
微微嘆息一聲:“我沒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你這次玩得太過分,你針對的人是你侄子。”
沈序秋低眉,端起杯子呷了口,甘甜的茶水,平緩地開口:“您怎麽對我的寶貝,我便怎麽對您的寶貝,不是很正常?”
“這次是沈聿初,下次可以是沈清。”
杯子放下,發出磕聲。
砸在沈敬馳心裏。
沈序秋慢條斯理地說:“讓他趁機好好修養,非洲的業務還等著他去擴展。”
“我不同意,摔了跤斷了肋骨骨折這還不夠嗎?”沈敬馳皺眉很是不悅。
沈序秋對于他的不同意毫不在意:“一碼歸一碼,去非洲是懲罰他挑撥離間,既然都敢用生命威脅你拆散我和池綠,還會怕摔馬嗎?”
沈敬馳莫名冷汗涔涔,他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在兒子面前毫無私可言。
連沈聿初拿命威脅他這事都知道。
家裏人多眼雜,他有心要查也不難。
【作者有話說】
嗚嗚 不敢吱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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