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不僅搶了司儀的話筒,還搶了人家的臺詞。
“各位來賓,各位親朋,謝你們來參加我和盼盼的婚禮。為了節約時間,我就直接說啦。我周淮,我老婆陸盼盼。以后的人生里,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無論人生的順境逆境,我保證都對盼盼不離不棄,終不離開。”
“我靠,阿淮這家伙真瘋啊!”
“哈哈,你看司儀的臉都紅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阿淮的誓詞是對他說的呢。”
他這話一出,不僅是司儀懵。
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只有陸盼盼知道,他為什麼搶人家司儀的工作。
“盼盼,你愿意跟我共度一生,不離不棄嗎?”
“我愿意。”
陸盼盼的眼眶一下就了。
這可把周淮給嚇壞了,頓時張地問,“盼盼,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了?不哭啊,不哭。”
“我沒有不舒服。”
陸盼盼看著周淮那張帥氣又真誠的臉。
這一刻,真的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溫暖,更從未有過的踏實。
“那,是不是因為我沒按程序走?”
周淮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搶司儀的話,不對。
陸盼盼搖頭,“不是,我就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說,“我從沒想過,我能這麼幸福。”
“既然幸福,那就不要哭了。”
周淮明明急著把過程敷衍完的人,卻一下子又不急了。
也不管那麼多賓客看著,溫又耐心地哄著陸盼盼,用手幫眼淚。
陸盼盼眼里還含著淚,笑容又爬上了臉蛋。
“我不是哭,是高興的。”
臺下不知誰喊了一嗓了,“阿淮,該換戒指,親吻新娘了。”
旁邊的司儀特別尷尬。
張想說什麼,周淮就又把話筒塞回了他手里。
然后從口袋里出了戒指。
司儀:“……”
他覺得今天的自己有點多余。
心里已經在糾結,一會兒結賬的時候,該要多了。
什麼都沒干,只拿錢。
要是每個新郎都像今天這個一樣。
那他干脆回家吃自己得了。
司儀心糾結完,周淮和陸盼盼已經進行到親吻環節了。
偏偏,司儀沒有說一句話,氣氛卻半點都不尷尬和冷場。
相反的,臺下的賓客們特別捧場。
“阿淮今天有點反常啊。”
開席的時候,崔云洲問坐在旁邊的薄靳舟,“知道什麼原因嗎?”
薄靳舟,“不知道,一會兒他過來了,問問。”
坐在旁邊的林語聲聽見他們的對話。
笑著說,“周淮是怕盼盼累著了,哥,這一點,周淮可比你強。你和我嫂子結婚那天,我嫂子的腳都差點打起泡了。”
樊筱寧連忙幫崔云洲解釋,“這不怪云洲,是我自己的問題。”
“嫂子,你別這麼護我哥,不然他該飄了。”
“哈哈,沒關系,他要是飄,我就拽他下來。”
周淮和陸盼盼過來的敬酒時,崔云洲和薄靳舟追問他剛才怎麼回事。
周淮敷衍道,“我自己的婚禮,不想讓別人控場。”
“就這麼簡單?”
崔云洲半信半疑地問。
薄靳舟嗤笑一聲,“別聽他胡扯。”
他還不了解周淮這人。
要不是著急,他本不會搶人家司儀的工作。
而且,此刻的周淮和陸盼盼都沒有穿敬酒服,兩人穿著一雙休閑裝穿梭在賓客間敬酒。
陸盼盼穿的還是平底鞋。
“那他是為什麼啊?”
同桌另一人問。
薄靳舟沒理會對方,只是對周淮說,“吃完飯,去醫院。”
他一句話,崔云洲頓時反應過來。
婚禮結束后,周淮帶著陸盼盼去了容城醫院做檢查。
檢查結果,陸盼盼是懷孕了。
這下子,可把周母高興壞了。
周淮問薄靳舟,“二哥,我們婚后一年生孩子,你就管養,還記得吧?”
“什麼?”周母一掌打在自家兒子頭上,“你生孩子,為什麼讓靳舟養,你是沒手沒腳嗎?還是小時候我跟你爸沒有管過你?你讓我盼盼肚子里的寶寶聽見,該多難過啊?”
“媽。”
周淮著被打的腦袋,“要不是夠聰明,早就被你打傻了。而且,人家醫生班次了,還是胚胎,胚胎聽不懂的。”
“那也不行。”
周母霸道地說,“你要是不想養,那等盼盼生完孩子,我和你爸給你們養,你和盼盼繼續過你們的二人世界,每周允許你探一次就行了。”
“我養,養。”
周淮急忙妥協。
真讓他一周只見一次自己的孩子,他不得瘋了。
薄靳舟挑眉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讓給你們養孩子 了啊。”
“不要了不要了。”
周淮笑嘻嘻地說,“二哥,你就留著錢和我二嫂多生幾個孩子吧。”
“多生幾個?”
薄靳舟皺眉,“我和聲聲沒打算再要孩子,就家拾自己就行了。”
“為什麼?”
“這樣吧。”
薄靳舟笑得有點危險,“我等下讓人給你安排一下分娩驗,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周淮,“……”
他不敢出聲。
周母卻很興,“靳舟,這個好,你現在就給安排,讓阿淮這小子去驗一下分娩的痛苦,也好讓他以后對我孝順點,對盼盼更點。”
“媽,你還是我親媽嗎?”
周淮郁悶。
周母白他一眼,“你是充話費送的,我去找盼盼去了,懶得理你。”
陸盼盼跟林語聲兩人在樊筱寧的辦公室。
兩人慫恿林語聲,“聲聲,要不你也再懷一個吧,我們三個可以一起當孕媽,以后還能一起接孩子上下學。”
林語聲:“我就不湊熱鬧了,以后你們兩個接送孩子,我陪你們。你們要是沒空,我就直接幫你們接。”
樊筱寧和陸盼盼沒能說服得了林語聲。
半個月后,林語聲卻發現自己生理期過了五天,大姨媽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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