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蘊雪帶著喬喬上了車，喬喬最先就看到了放在副駕上的禮，臉上出了驚喜的表：“媽媽，給我的嗎？”

喬蘊雪點點頭，“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一邊說，一邊給喬喬系上了安全帶。

之后，便回到駕駛座發了車子。

喬喬捧著幾個小玩偶和那只漂亮的小包，不釋手，“媽媽，太漂亮啦，謝謝你的禮，我好喜歡！”

喬蘊雪聽著喬喬活潑的聲音，被染得出了微笑。

目視前方，手握著方向盤，醞釀了一會兒之后，終于說出了想說的話，“喬喬，媽媽接下來可能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每周都來陪你了。”

喬喬擺弄禮的作停下來，一雙大眼睛看著，眼神迷茫而疑：“為什麼呀？”

“媽媽要去上學，接下來會比較忙，不過一年之后就會回來了。”喬蘊雪耐心地為解釋著，“所以，這一年里，媽媽可能兩三個月才能回來看你一次，平時你就只能和我打視頻了。”

喬喬到底只是個六歲多的孩子，突然聽見這個消息，也不可能立刻接，更不可能毫無緒。

癟，眼底是藏不住的失，“難怪媽媽要給我買禮。”

原來是因為有壞消息要告訴。

喬蘊雪心臟一，愧疚頓時翻倍，“對不起，喬喬。”

“沒關系的。媽媽。”喬喬搖搖頭，一臉認真地看著：“雖然我有點舍不得，但我會永遠支持媽媽的，爸爸說了，媽媽先是自己，才是我的媽媽。”

“他……什麼時候這樣跟你說的？”喬蘊雪的聲音有些抖。

“爸爸經常這樣說呀。”喬喬沒發覺到喬蘊雪的異樣，掰著手指頭給舉了不例子。

喬蘊雪聽得心口更悶了，咬了咬，才把注意力集中到路況上。

好在餐廳離喬喬的學校不遠，開了一刻鐘就到了，喬蘊雪停好車拉著喬喬下來，跟傅善戰了面。

傅善戰走上來，牽住了喬喬的另外一只手，一家三口就這麼走進了餐廳。

這家餐廳來了很多次了，服務生對他們一家人有印象，背后還嘆過兩個人真會生，孩子傳都是父母五的優點。

“來啦。”眼的服務生主上來迎接他們，笑著問：“還是坐平時的位置嗎？”

喬蘊雪和傅善戰對視了一眼，然后點點頭，“對，就坐窗戶邊兒吧。”

服務生帶著一家三口座，招呼他們點完餐，便離開了。

等待上菜的時候，喬喬又跟喬蘊雪問起了上學的事兒：“媽媽，你這次要去哪里上學啊？”

傅善戰乜了喬蘊雪一眼，看來在路上已經跟喬喬聊過這件事兒了，緒控制得還不錯，起碼眼眶不是紅的。

傅善戰在一旁沒有，讓們母兩個人單獨聊。

喬蘊雪：“要去國。”

“哦哦，就是春節帶我玩的那邊嗎？”喬喬問。

喬蘊雪：“帶你去的佛羅里達，媽媽要去的是賓夕法尼亞。”

喬喬蹙眉：“我不知道誒，回去我要認真看看地圖。”

喬蘊雪笑著拍拍的手臂，喬喬是個很好學的孩子，上進心非常強，這也是非常欣的一點——從小錦玉食長大的孩子，很難有這樣的心態。

而和傅善戰作為父母來說，也都不是那種特別上進特別卷的人，喬蘊雪之前還有些擔心喬喬，但隨著喬喬讀兒園，這擔憂逐漸打消了。

傅善戰不是娃派的，他從來沒主卷過喬喬，學校也是選的相對沒那麼高的國際學校。

一開始，除了學校的興趣班之外，喬喬什麼都沒學過。

后來的鋼琴、心算、語言、雪，都是自己要學的。

每個周末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

有時候都怕累到。

“爸爸，你可以給我買一些關于地理小知識的書嗎？”喬喬盤算了一會兒，開始跟傅善戰提要求，“上課也可以，我想學。”

傅善戰扶額，“據我所知，目前還沒有這種課外班。”

“好吧，那你記得幫我買書。”喬喬有些失。

傅善戰：“行，明天我去給你看看。”

喬喬喜笑開：“謝謝爸爸！”

傅善戰跟著笑了一下，視線看向喬蘊雪，隨口同慨了一句：“有時候我真覺得稀罕，我這種沒上進心的人怎麼就有個這麼卷的兒，應該是隨你了。”

喬蘊雪搖頭，“隨爺爺了吧。”

傅善戰：“也是，怪不得我爸喜歡呢，天天夸，我印象里就沒聽他這麼夸過誰。”

喬蘊雪：“喬喬本來就很討人喜歡。”

可，開朗，又明事理，甜，又學習，平時寫作業都不需要人心，這種積極向上的格，任誰看了都會喜歡的。

傅青云本來就喜歡有拼勁兒的人，看到自己的孫這樣，肯定欣得不行。

喬蘊雪也沒見過傅青云這麼夸誰，但他對喬喬的時候，真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會夾起來，喬蘊雪頭一回聽見的時候，驚了好半天。

這頓飯的氣氛沒有喬蘊雪想象中的沉重。

期間喬喬也說到了喬蘊雪讀書的事兒，問了問大概多久會回來見一次，喬蘊雪給不了確切的答案，看著喬喬依依不舍的模樣，又自責了起來，差點哭出來。

最后還是傅善戰出來活躍氣氛的，他對喬喬說：“媽媽很你，只要時間允許，一定會回來看你的，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嗯嗯……好吧。”喬喬點點頭，“那我以后周末就不能和媽媽一起玩了，我要再去上一個興趣班。”

傅善戰：“……”

原本心有些沉重的喬蘊雪，也被喬喬這句話弄得破涕為笑、哭笑不得。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喜歡上興趣班的小孩啊。

傅善戰了一把喬喬的臉，“這話給你爺爺聽見了，得樂上天了。”

……

晚飯結束，喬喬提出想去喬蘊雪那里住一晚。

這幾年，喬喬偶爾會在喬蘊雪公寓過夜，家里也有不的東西。

“你方便麼？”喬喬提出要求之后，傅善戰第一時間去詢問喬蘊雪的想法。

“方便。”喬蘊雪說，“周末我沒什麼安排，你可以周日晚上來接。”

“好，那就給你了。”傅善戰說，“有問題隨時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