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想面對傅聿,盛瀟兒在清歡的家住了一夜后,又住多了一夜。
傅聿應該真的很忙,回復的信息都很簡短,對不回家的行徑也都默許了。
怕悶壞,第三天的下午,清歡在抖音刷到了好玩的地方,興高采烈地把盛瀟兒從沙發里拉起來。
“快,快換服!今晚我們去酒吧玩。”
“為什麼?”
“就這家,新來了幾個俄羅斯男模。”清歡翻轉手機,把推廣視頻給盛瀟兒看,“評論說,其中有個長得特別像秦徹。”
這都行?
盛瀟兒好奇:“有多像?”
“去看看才曉得,千萬別是瓷……拜托,那可是秦徹,老公中的老公,雄中的雄,能有一像他,已是他們天大的福氣。”
盛瀟兒被清歡催著,半推半就地坐在梳妝臺前,開始化妝:“真的去嗎?我都準備嫁人了,還去看男模嗎?”
“秦徹啊,秦徹!”
“還是不太好吧,我都有心上人了,這樣做算不算吃啊,唉,禮義在哪里?廉恥在哪里?貞在哪里?地址在哪里?秦徹在哪里?”
——
兩人殺到酒吧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們有備而來,打扮得都很靚,一進場就吸引了眾多目。
清歡拳掌,豪擲千金,一上來就點名要找秦徹。
卻被告知,長得像秦徹的男模小哥哥今天剛好休息,不在岸城,想趕都趕不回。
清歡頓覺天都塌了,酒吧經理見狀,趕調了幾名外籍男模來服務,喝了兩杯下肚,清歡的心才稍微轉好。
“還是想要秦徹,還以為今晚能夠乙游照進現實。”清歡喃喃。
盛瀟兒陪了兩杯,清歡生無可的樣子讓覺得好笑,搬出名句:“來都來了,將就一下?”
其實酒吧經理安排過來的男模質素都還不錯,要有,要材有材,可盛瀟兒的興致,比清歡還缺缺。
誰讓天天對著傅聿。
眼睛都被養刁了。
男模們單看還好,一和傅聿比起來,就如同農家樂之于國宴,不說臉,單論氣度就差得遠。
清歡坐直腰桿,想通了:“你說得對,玩誰不是玩,我閨的錢不能白花。”
盛瀟兒一默。
“你也知道你花的是我的錢啊?”
點單那麼豪爽,把都驚到了。
“沒辦法,誰我的閨是小富婆呢,還傍上了大款,花不完,本花不完。”
清歡嘿嘿笑,展開雙臂抱了抱盛瀟兒,興高采烈地轉去和男模們猜拳。
盛瀟兒端著酒杯著天,如果讓傅聿得知,拿他給的副卡和閨來玩男模,他會什麼表,都不敢想。
留意到清歡的手機響了聲,盛瀟兒清歡的背,提醒:“有信息。”
清歡接能力很快,和男模們玩得正在興頭上,臉蛋暈著兩坨紅,聽見盛瀟兒,回首往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瞄去一眼。
“誰啊,這麼不識趣,在這種時候干擾老子。”
清歡揮揮手,示意男模們先自己玩,靠回沙發靠墊,拎起手機解鎖。
在盛瀟兒面前不講私,大大方方地按開微信界面,盛瀟兒挨著坐,略微垂眸便瞧清楚了,給清歡發信息的是一個星空頭像,備注名很長,為“真·妮瑪·士多的變態嗎嘍資本家”。
盛瀟兒了然:“你老板?”
“煩死了,狗東西真尼瑪事多。”
清歡一看到是誰發的信息就煩,都休假了,狗上司還魂不散。
對方的語句很簡短,詢問行蹤。
【在哪兒呢?】
清歡咬著,眼冒火,暴躁地重重打字回復,屏幕都給它敲爛。
【在家呢,今天想了一天的春季企劃,頭好痛哦,準備睡了,老板晚安!】
出來的文字卻夠慫。
“咳、咳咳……”
沒料到此出,盛瀟兒被酒嗆住,又忍不住想笑,咳得臉都紅了。
清歡騰出一只手來幫盛瀟兒拍背,如臨大敵地盯著手機,上司的回復在兩秒后跳出,這次只有兩字。
【真的?】
【真的,中國人不騙中國人。】清歡單手打字,手速依然很快。
【得了別裝,我在迷黎看到你了,你四點鐘方向的卡座,帶上你的辣妹朋友,過來和我個杯。】
清歡一愣。
盛瀟兒也一愣。
【你去死!!!】
忍無可忍,清歡不忍了,以極快的速度敲下三個字附加三個嘆號,給對面發過去,拉著盛瀟兒的手從沙發站起來,拿起包包就想走。
狗男人死胚,平時上班對手腳就算了,現在還想閨去陪他喝酒,做夢去吧!
折辱可以,折辱澆澆,不行!
“歡歡……”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盛瀟兒被清歡拉得走了兩步。
不再繼續走是因為,們被一名慢悠悠踱步過來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男人個子很高,目測至一八五打上了,穿黑襯衫,袖口挽起,紐扣不好好扣著,領口解開兩顆,整個人呈現給人的觀,既輕佻,又隨。
“罵完我就想跑,清歡,你的年終獎不想要了。”
男人并沒有實質出手攔們,瞟清歡一眼,似笑非笑地落下一句,直接越過盛瀟兒和清歡,到們剛才坐著的沙發坐下。
清歡僵在原地,陷掙扎。
盛瀟兒怪異地打量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然后,緩慢轉頭,詢問地看向清歡。
不出聲,眼眸里明明白白寫著:這就是你天天和我罵的狗上司?
這就是清歡吃飽了沒事就得罵兩句的,禿頭口臭臃腫一肚子油的狗上司?
人對人的描述,怎能偏差這樣?
至看眼前的男人,量高頎,氣質清貴,一副世家公子的風流做派,一雙暗自含的桃花眼盯著清歡看時,清晰流轉著戲謔的笑意。
清歡不敢回視盛瀟兒審問的視線。
岑冬青長得人模狗樣又如何,心是黑的,再好的皮囊到了眼里,也會自扭曲離了水的河,極度不順眼,格外討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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