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天天和這種人玩在一起,才被帶得不知好賴。”
周思敬夾著煙,手指往清歡的方向指了指,神鄙夷。
說可以,說清歡不行,盛瀟兒抿了抿,覺腔中的火被點起來了。
“你厲害,你清高,你敦煌來的吧?”
“什麼意思?”
“哈哈,壁畫真多!”清歡好心解釋,“你看你,不好好學習,人話都聽不懂了吧。”
不像清歡笑得那麼猖狂大聲,盛瀟兒的角微微勾起,一點點上揚的弧度,眼底的神依舊是冷浸浸的,這副模樣落周思敬的眼里,比清歡的大笑更令他到自己像個小丑。
忍下快發的怒火,周思敬惡狠狠地瞪著盛瀟兒:“和我吃飯,我有事要問你。”
“你長得丑,想得倒很致啊。”清歡冷笑,“想我閨陪你吃飯?憑啥?追的人從這里排到法國。”
清歡有夸大的分,周思敬長得雖然談不上什麼英俊男子,但也絕對不算丑,六七分是有的。
只不過他長年混跡于聲場所,放縱太過,眼眶底下積累著一片烏青,一副被吸干了氣神的模樣。
“不約。”盛瀟兒的拒絕就簡短多了,“有什麼你在這里問。”
周思敬張了張,言又止,最后什麼也沒問出來,視線憎惡地投向清歡,顯然顧忌清歡在場。
“不想說可以不用勉強的。”想和閨獨,門兒都沒有!清歡手去拉盛瀟兒,“澆澆,我們走。”
捕捉到關鍵詞,眼見盛瀟兒真要走了,周思敬耐住脾氣,語氣放:“澆澆?在你嗎,你還有這種小名?哪個jiao?氣的?辣椒的椒?”
不論是氣的,或是辣椒的椒,不可否認都很適合,又又,又嗆又辣。
周思敬擁有過很多種類型的人,卻沒有哪一個比得上盛瀟兒讓人念念不忘。
退婚將近兩個月,他的心仍舊被釣得高高的,無法落地。
得不到的永遠在。
“哪個jiao和你有半錢關系嗎?你這種渣男前任,也就配喊我閨一聲盛四小姐。”清歡火力不減,持續輸出。
“姓的,你別太過分!”
周思敬一把將煙頭扔在地上,用力踩熄,忍無可忍地用手指著清歡。
怕周思敬真控制不住有過激行為,盛瀟兒扯了一下清歡,想把藏到自己后,沒想到清歡直接上前一步,擋在的前,把完完整整地護在后邊。
清歡挑釁地朝周思敬揚起臉。
“咋滴,想打人?來呀打呀,要不要老子教你?這邊,斜向下,四十五度甩下來,用上你腳趾頭抓地的力氣。”
看他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清歡的氣勢太兇,周思敬反而一下子被唬住,僵在原地不。
清歡和盛瀟兒可不一樣,盛瀟兒只會冷言冷語,本質還是弱弱的,而姓的瘋婆子不僅皮子厲害,從學生時代起就是著名的潑皮混混,不男生都被攆著打。
聽說以前還因為犯了什麼事,被拘留過。
周思敬僵地將手臂放下來,咬牙切齒:“我給面子給瀟兒,不和你計較。”
清歡諷刺地“呸”了聲,就他這副腎虛公子的模樣,連大鵝都干不過,還給面子給瀟兒呢。
“不打是吧,不打我走了。”
——
“看他那副人不人狗不狗的臉,保不準是來找你復合的,你不許理他。”
將盛瀟兒拉到酒店大堂的一個安靜角落,清歡忿忿的,一邊警惕地回頭看,就怕周思敬魂不散地跟來,一邊不放心地叮囑。
“你看我像腦子被門夾過麼?”
“不像,這麼飽滿完的頭型。”
一分鐘后,清歡聽見外頭傳來蘭博基尼的巨大咆哮聲,確定周思敬走了,才終于放寬了心。
一把盛瀟兒的臉蛋:“那我也走了啊,晚上再來接你。”
公司有急事找,本來盛瀟兒打算和一起回去的,然而,早上經過酒店門口時,看到工作人員掛出來的歡迎標語,才得知今天下午,酒店的會議廳即將舉辦一場醫學界的學研討會,其中不乏國外的權威大拿來參加。
盛瀟兒一瞧見與會名單就走不道,清歡目如炬得很,又怎會不知自家閨在想什麼,一句“提前走房費也不能退,太吃虧了,你務必在此堅守到最后一刻”,火速決定了盛瀟兒的去留。
若不是……
澆澆現在肯定還是一名很出的醫生。
在心中暗嘆一記長氣,清歡再次苦口婆心地叮囑:“我把車開走了,你記得乖乖留在這兒等我,不要給陌生人開門,也不要被癩蛤蟆騙走,當然,白斬也不行。”
直接報周思敬的份證得了。
盛瀟兒好笑地覷著清歡,一個人周游列國,多危險的地方沒去過,不懂清歡為什麼總覺得弱,仿佛風一吹就倒。
“離開了你,誰還把我當小孩。”盛瀟兒有而發。
“那可說不定,畢竟你長得……”一頓,口條都說了一半,清歡的有自己的想法,“還巨……咳!”
盛瀟兒隨手從茶水臺拿起一顆草莓,塞進了清歡的。
——
清歡信不過周思敬有可原,說到底,周思敬的人品也就那樣。
他一開始,是許惜惜的男朋友來著。
許惜惜,海王,發展著眾多曖昧對象,而周思敬,其中最有實力的那位,憑舍得砸錢登上了許惜惜正牌男友的寶座,隔三差五就有各種名貴的禮送到家里來。
無一例外地,每次許惜惜都會特地拿到盛瀟兒面前炫耀。
次數多了,盛瀟兒就很煩。
于是,周思敬第一次正式宴請許惜惜家人吃飯的那天,盛瀟兒用心打扮得很漂亮。
承認,帶了出鞘的鋒利惡意。
一整頓飯,周思敬的眼睛就沒從上離開過。
沒過兩天,就聽說周思敬打滾耍賴,要和許惜惜鬧分手。
分手的原因,說是對一見鐘。
盛瀟兒聽了都想笑。
義千斤,終不敵脯四兩。
周思敬乃周家這一代的獨苗,養得很廢,但不妨礙他的父母真的他。最終,是周家的長輩出面,向盛老爺子施,把和周思敬的婚事敲定下來。
許惜惜被一腳踹開雖然很下盛先明的臉面,但周家財大勢大,結親的誠意也給得很足,盛先明到底是從了。
而當事人,有拒絕的余地麼?
不過是,玩了而已。
周思敬上沒有任何喜歡的特質,反而集合了所有討厭的缺點,他自、自負、自以為是,面子,好出風頭。
對的掌控極強,十分好PUA。
兩人還沒正式訂婚,他就遛狗子似的,帶著在他的朋友面前遛了個遍。
有一次,周思敬帶去參加他朋友的生日宴,喝上頭了,竟要求現場唱一首,給他的朋友慶生。
懶得理他,他就生氣地把扯到角落,說:“你不看重我的兄弟,就是不尊重我,你讓我在兄弟面前沒面子,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不如退婚算了。”
“不要。”
那時已經打算利用周思敬離盛家掌控,計劃好的事,不想半途而廢。
咬牙關,去唱了首。
就因為這一次的屈服,周思敬因此覺得慘了他,沒他不行,漸漸地,越來越變本加厲,只要一稍稍逆他的意,他就拿退婚來要挾。
煩死了。
給他臉了,慣得他。
忘記因為什麼事,就在周思敬又一次喋喋不休地拿退婚來說事時,盛瀟兒的耐心終于宣告殆盡。
“退婚是吧?好啊,一言為定,雙喜臨門,你明天不來退了,你就是我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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