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可琳起個大早去談事,回公司途中堵車,四車道十字路口路況非常糟糕, 一堵起來就沒完沒了。
居可琳單手把著方向盤,左肘抵窗支著太, 外面太刺眼,戴著一副黑超,遮住大半張臉, 出紅, 卷發半扎高馬尾,耳垂一邊一個圓形耳環。
慢悠悠輕踩油門,行不到一米又猛踩剎車。
堵車最磨人耐心, 車載音樂播放著麻辣的《Automatic》, 跟著小聲哼唱。
又一次下剎車時, 收到李京屹的消息。
問完沒完事,中午要不要去找他吃飯。
反正開車回公司也要路過博榮, 回一個行。
三分多鐘的歌曲結束, 擁堵路段還是沒過完,下一首歌節奏輕緩, 鋼琴曲開頭, 居可琳瞥一眼中控屏, 是首粵語歌。
以前真聽不來粵語歌, 在的既定印象里,粵語歌大多都悲,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的車里多出很多符合李京屹喜好的歌曲, 李京屹的車里也都是聽的歌曲。
突然又聯想到家里, 無論是的公寓還是李京屹的別墅,他們兩個總是共用一個帽間,他們兩個的服都穿擺放,每件吊帶外都會罩一件他的襯衫或外套。
浴室里,的瓶瓶罐罐霸占整個洗漱臺,他的一些用品只能在夾中求生存。
李京屹的袖口有時會出現在襯衫扣眼中當配飾,偶爾看上一條他的領帶,就拿過來綁在包上或者來搭配的中襯衫。
居可琳的一些手鐲,有時候也會套在他手腕。
和他,在生活每一個細枝末節中相互融。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互相屬于彼此。
歌曲進到高.部分,一句“誰能憑意要富士山私有”,被短暫扯進一段回憶里。
是第一次見到馮詩妤,馮詩妤來俱樂部找李京屹,晚上自己回家,撞車那段。
當初與這句歌詞產生共鳴,的確不能憑意將富士山私有,而現在,富士山真真實實為的私有。
不經意轉頭,看見路邊民政局,后方車輛鳴笛催促,才發現前方車輛已經駛出一大截。
就像撞車那次一樣,腦子一熱,打了轉向燈左拐,車子順利駛進民政局門口停車位。
手機在耳邊,嘟嘟兩聲后,李京屹接起,略冷淡的悉嗓音鉆進耳蝸。
“怎麼了?”
居可琳盯著正對面門匾上“民政局”三個大字出神,李京屹沒得到回應,在電話那端到第三遍,以為出什麼事,語氣發沉,問在哪。
“李京屹。”居可琳他名字。
“嗯。”他又問:“在哪?”
居可琳不答反問:“你現在有空嗎?”
手邊堆著一摞待批閱文件,李京屹睜眼說瞎話,撂下筆:“有。”
“你份證在不在上?”
“在。”
“那你現在去家里,把咱倆戶口本拿出來,但我沒跟我媽提前打招呼,你負責搞定,然后再給我找一件白襯衫。”居可琳不疾不徐地安排:“你今早出門穿的白襯就不用換了。”
李京屹倏然一怔,通話有幾秒鐘沉寂。
居可琳食指敲打著方向盤,調小歌曲音量,也沉默。
李京屹重復:“在哪?”
居可琳無意識握方向盤:“民政局門口。”
“好。”他回兩個字:“等我。”
掛斷電話,居可琳不自覺笑笑,經常心來去做什麼,李京屹從來不問原因,不會覺得莫名其妙,只會說好,然后陪一起。
無論做什麼,他都會支持,哪怕他不理解,也不強行阻攔,即便是要去撞南墻,他都陪著,等撞疼,然后給一個擁抱,再加一個吻。
居可琳在網上刷到過一篇帖子,容是:如果凌晨三點我你去天臺喝汽水,你是會罵我有病還是會陪我一起。
帶置換一下,如果是李京屹,他會跟一起,再據天氣,給戴上一件外套,最后再在兜里揣幾個套。
如果條件允許,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解鎖新地點的機會。
怎麼說領證也是他們兩個的事,讓李京屹一人去面對薛芷嵐,不太地道,而且自己兒要領證,親媽還蒙在鼓里,也不太孝順。
居可琳想了想,還是先給薛芷嵐打了電話報備。
薛芷嵐聽后,愣半晌:“怎麼這麼突然?”
“不算太突然。”居可琳看著左手中指的戒指:“李京屹都跟我求婚兩年了,也該給他個正式名分了。”
兒找到幸福,薛芷嵐是高興的:“戶口本在書房,我打電話告訴阿屹位置。”
居可琳撒個:“謝謝媽媽。”
這一通電話掛斷,居可琳后知后覺張起來,車里備著一套化妝品,放下鏡子,拿過化妝包補妝。
時間無端變得漫長起來,居可琳瞄著點鐘,一分一秒仿佛被無限拉長。
過去大概二十分鐘或許半個小時,這邊車窗被敲響,李京屹站在車外,居可琳明明一直在注意著時間,卻沒個概念。
推開車門下去,目在李京屹臉上逡巡,得到這人越來越不喜形于的答案。
他格本就斂,在商場歷練兩三年,更是淡然,以后估計會更甚。
居可琳張開雙臂:“你抱抱我。”
李京屹摟腰,低頭在上啄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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