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遠愣了下，無奈道：“周日那天？”

倪音隔了好一會兒，不願地“嗯”了聲，聲明：“我就是路過，無意看到的，也沒有在意，你陪誰陪誰，跟我沒關系，你不要自作多。”

周程遠哪裏會猜不到倪音的小心思，他正，認真地和倪音解釋了那天的事。

最後，他重申：“那個包是我選的，是我要送你的禮，我覺得大小合適，能放下課本，也能塞下電腦，你平時上課用著也合適，和周雨珊和的大客戶沒有關系。”

倪音沒有擡頭，沒有看手機屏幕，依舊在擺弄手指，漫不經心地回應：“噢，知道了，我也沒有誤會。”

倪音確實沒怎麽誤會，但那天那個時間那個畫面，讓倪音心裏很不舒服，也不知道周程遠是如何想法，覺得自己是被丟棄的，以為自己握到星星結果是水中的星星，那種希落空後，又遇到不開心的事，傷心難過總是會被百倍千倍的放大。

倪音想了想，又故意找茬：“你給其他人買過包嗎？”

周程遠自然是沒有，他如實：“沒有。”

倪音：“以前也沒有？”

周程遠無奈輕笑：“都沒有，只給你買過。”

倪音極為勉強道：“雖然你眼不怎麽行，但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勉強用用吧。”

既然翻起舊賬，周程遠也往前翻了兩頁，他問：“那你又怎麽回事？那套服，那副妝容，我都差點沒認出來，常客？”

倪音心虛：“……”

周程遠：“上大學後多出的娛樂活？”

倪音不敢吭聲：“……”

“敢做不敢當，嗯？”周程遠神略有些嚴肅，他繼續追究道，“那天喝酒沒？有沒有昏了頭忘記自己的酒量？那種地方，還那麽晚，你們幾個生也敢去，知不知道危險？被人占了便宜那都算小事，要是出了事怎麽辦，有沒有點完全意識？”

倪音了下耳朵，小聲頂：“喝沒喝酒你不知道啊？你親那麽狠，你嘗不出來酒味？”

周程遠被堵得啞口無言：“……”

怕周程遠再念叨下去，倪音乘勝追擊，虛張聲勢道：“那裏帥哥多，人也有意思，我去玩玩怎麽了，你能陪姐姐逛街，我就不能有帥氣哥哥陪著跳舞了？而且頭頂那麽多監控，門口那麽多保安，哪有你說的那麽危險。”

“周程遠，我發現你這人有點雙標了，還小心眼兒，你都還沒轉正呢，就開始管我私生活管我邊的鶯鶯燕燕了，你這有點過分了，認清你的份，你現在得敞開懷，包容一切。”

倪音瞎扯一通，愈發理直氣壯，朝周程遠灌輸邪門歪理的“男德”。

周程遠再次被氣到：“我什麽份？我是你家長的份，你說我能不能管你。”

倪音不管，倪音揚言：“周程遠，我要扣你分了！”

周程遠：“你扣吧，你看你這周回家用不用挨打。”

倪音：“……”

沉默片刻，倪音認清現在的形勢，不敢再飄，滿臉討好：“周叔叔，知道錯了。”

周程遠淡聲：“誰知道錯了？”

倪音：“我，倪音，知道錯了。”

周程遠：“錯哪兒了？”

倪音：“不該去夜店，不該跟陌生男人跳舞。”

周程遠沒有故意為難倪音，他補充了兩點：“不該大半夜不回家，也不該把我的聯系方式都拉黑。”

倪音不服，嘟噥道：“那是你應得的。”

周程遠嚴肅道：“倪音，我知道我現在不止是你家長的份，另一方面來講，我會犯錯，會惹你不開心，也會惹你生氣，但我希你有任何緒都可以留在家裏留在我面前，和我吵架也好，像你之前那樣打我咬我都好，你可以全部無任何理由地朝我發洩出來，我都會著，我也會控制好自己的緒，做你的緒回收站。”

他話音頓了下，又道：“但是不要離家出走，也不要拉黑我的聯系方式，你應該清楚，在那種時刻，我在你心裏不可能是家長的份，也不會有任何家長的權威，我拿你沒有辦法，我也沒有可以尋求幫助的人，我會擔心你。”

倪音沉默，明白周程遠所說的話。

這是份轉變帶來的必然影響，周程遠認真考慮過他們的以後，周程遠揭開來講，周程遠在和約定。

倪音也正，同意：“我知道了。”

之後，周程遠要開車，手機被放在作臺下面，倪音繼續補筆記，兩邊細微的聲音互相傳遞著，各自做各自的事，偶爾聊上幾句。

很平靜，也很尋常的相，就如同去年這個時間他們在書房裏那樣。

十幾分鐘，周程遠到家，他簡單收拾了下，準備去洗澡，便要掛斷視頻：“時間很晚了，你早點睡覺，沒記完的筆記可以明天再寫。”

倪音追問：“不說晚安嗎？”

以前是沒有這個流程的，周程遠愣了下，語氣縱容：“小音，晚安。”

低低沉沉，裹挾著夜晚的旖旎與，倪音耳朵發熱，下意識了下，隨即放下手，強裝淡定，審閱一般點點頭：“以後都要記得哦，我在家的時候還要有晚安吻。”

提完要求，也不等周程遠回應，倪音迅速掛斷電話。

耳邊仍回著那句“晚安”，角不自覺地上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