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落在敞圓的車門上,示意倪音,他兩手都占著:“抱著不方便。”
倪音手關上,小心建議:“那背我回家?”
這句話仿佛點燃思緒,話音剛落,立即換上另一種堅定又帶著回憶的語氣,平靜訴說:“我爸爸以前經常背我。”
周程遠也想起倪文柏,都無需想象,腦海中自然勾勒出倪文柏將倪音背在後背嬉鬧的畫面,倪文柏做這種事并不奇怪。
提到彼此一直回避的話題,風也靜止,仿佛定格,突然陷詭異的沉默沼澤。
最終,周程遠把倪音放下,又把運外套披在倪音肩頭,他心,低幅度,半蹲在倪音前,回頭提醒:“不困了嗎?還不上來。”
倪音微怔,角扯出燦爛笑容,快步上前,撲到周程遠後背。
這是倪音第二次占據這片寬闊後背,醉酒時的迷茫遲鈍,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都沒來得及細品便陷深眠,而如今知清晰,手臂環過周程遠的脖頸,過的紋理,秋風習習,繞卷在他們周圍。
上是周程遠的外套,殘留著很淡的薄汗,還混著沐浴的味道和搗噴上的香水味,佛手柑與薄荷與周程遠的組合,很好聞,幾乎將環繞,令倪音癡迷。
從小伏在倪文柏肩頭,那片後背仿佛沒有邊際,永遠堅實寬廣,任倪音隨意翻滾。
周程遠的肩膀亦然,帶給同樣的安全。
倪音突然:“爸爸。”
周程遠愣了下,腳步微頓。
垂落在周程遠前的手臂微微收,倪音靠近了些,臉頰在周程遠頸側,滾燙,還有于之下的脈,是一個很親昵很依賴的舉。
倪音小聲說:“你不是在做我爸爸做的事嗎。”
沒有說“代替”這個詞,卻已然揭穿,周程遠沒有回應,但每一步都走得沉穩。
靠得這般近,倪音發現周程遠的耳垂上有一顆很小的黑的痣,在偏後一點點的位置,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顆小痣的存在。
倪音盯了半分鐘,轉過頭,著頭頂緩慢倒退的張牙舞爪的樹枝,寧靜夜中,呢喃。
“周爸爸。”
“程遠爸爸。”
作者有話說:
周叔叔心得:倪音太會撒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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