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我進去!陸惜呢!給我出來!”
聽到這聲音,陸惜頓時煩躁的皺起眉,“那個死老頭子怎麼那麼煩人呢,肯定又尋死覓活才得傭人不得不放他進來。”
沈娉婷也不厭其煩,雖然手上正在給小川包書皮,與普通的媽媽一樣,但冰冷的眼底已經有了一殺意。
在心里暗罵:死老頭子!
傅南洲不在,陸惜得親自應秦正元,出去沒說話,但致的俏臉上可沒什麼好臉,“大喊大的干什麼?找我啥事?!””
“我家昊昊呢!為什麼你們都回來了,昊昊卻不見人影?!你說,您們是不是把昊昊怎麼了?!”秦正元火氣沖沖,好像這一切的錯誤都是陸惜的。
陸惜氣結,“你不會給秦朗打電話嗎?!你找不到你重孫子,跑到我們家鬧什麼?!”
“我打了!他說暫時回不來!我就想知道,為什麼回不來?!肯定是跟你們有關系!”秦正元一口咬死,就是陸惜的錯。
陸惜算是知道了“壞人變老了”那句話,有些人年輕的時候不是好鳥,到老了也是混賬東西,真是一點理都不講的。
“你可真有意思,這麼大歲數了,人事不懂是吧?你孫子不跟你說實話,你就跑到我們家來鬧,你一點都不怕我把你這副樣子發到網上,影響到秦家的聲譽是吧?”
“你在威脅我?”秦正元暴喝一聲,目眥裂的樣子好像要吃人。
每回在這個臭丫頭跟前都討不到好,他簡直要氣瘋了。
陸惜冷笑,“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秦正元用拐指著陸惜,“你敢!你信不信我打死你這個臭丫頭!”
陸惜真要被氣笑了,當初秦正元結傅家,結爺爺,如今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要是真想知道我敢不敢,大可以繼續在這鬧試試看!轉手我就開直播,我們公司搞短劇的,到時候我還能把你變素材,拍短劇,一定會大火。”
秦正元起得咬牙切齒,卻又拿這個牙尖利的臭丫頭毫無辦法,只能用盡渾的力氣,下所有的怒火。
“我就想知道昊昊為什麼沒回來!我重孫子到底怎麼樣了!”這算是妥協了。
“無可奉告。”沈娉婷冰冷的聲音忽然從后傳過來。
陸惜毫不想回答他,但是想到這個老人也是因為太過關心自己的重孫子,而且想打發他,所以不是好氣的回答:“沒什麼問題,他跟秦朗哥還留在國外。”
秦正元追問,“我就想知道他們為什麼還留在國外,既然你們都已經回來了,孩子也馬上開學了,為什麼不趕回來安排好學的事?秦朗什麼都不跟我說,我完全蒙在鼓里,只能在家里干著急。”
陸惜有些耐煩,“他們在守著檀沐橙。”
“什麼?!”秦正元腦袋嗡的一聲,下意識的口而出,“不是已經死了嗎?”
“沒死,的你問秦朗哥吧。”陸惜徹底沒了耐,嘉寶哭了,得看看去。
得到這個答案,如果換普通人,早已經震驚的大腦一片凌,但秦正元畢竟活了一輩子,也算是見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胡攪蠻纏,蠻橫無理,不代表他腦子不靈,很快也就意識到那時候所謂的癌癥和病死都是假的。
被人如此玩弄,他怒極反笑,“好一個金蟬殼,我真是小看了那個人,竟然給我來這麼一招。等秦朗回來,我就讓他們離婚,秦家絕對不允許這種人做我的孫媳婦。”
氣憤的說完他就轉過,又將電話打給了秦朗。
接通之后那邊傳出秦朗疲憊沙啞的嗓音,“爺爺。”
“秦朗,你在搞什麼?!那個人竟然假死,這擺明就是沒把你,沒把秦家放在眼里。我告訴你,我不同意你們的婚事,你馬上回來把婚離了!”
“爺爺!沐橙現在還在昏迷,……”
秦正元拔高聲調,“什麼?昏迷?!那不就是植人?!我可告訴你,如果是這樣,你更得馬上回來,我可不想一個活死人拖累你跟昊昊。”
秦朗一陣煩躁,以前只覺得爺爺有些不近人,可沒想到這麼冷,向來溫和有禮的他,激烈的反駁,“爺爺,我今天就把話給您撂這,不管沐橙會不會為植人,我都不可能放棄。我們既然領了證,結了婚,那我就要對負責,不只是我兒子的媽,還是我的妻子,我秦朗不能做那種拋棄的惡心事。”
“你……你這個混球在說什麼胡話?一個完全不能的人,你不要做什麼?”秦朗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孫子?!
如果換是他,絕對不可能這麼浪費自己的人生,偌大的秦家需要一個能夠審時度勢的人來掌舵,而不是一個把時間浪費在兒私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半死不活的人?!
秦朗心俱疲,熬的這幾天頭昏腦脹,本沒有心思和力應付爺爺的胡攪蠻纏,所以直接掛斷電話。
秦正元很快就再次打電話轟炸,秦朗無奈之下只能關機。
昊昊就在旁邊的椅子上睡,大概是被剛才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媽媽……”
“兒子,再睡一會兒,媽媽也還睡著,你陪陪好不好?”秦朗心疼的著兒子的腦袋。
昊昊了眼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檀沐橙,又重新躺了回去,沉沉睡去。
龍湖別墅。
陸惜看著秦正元氣急敗壞的背影漸漸遠去,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如果他知道檀沐橙是檀志淵的孫,還不得氣的背過氣去啊?不過一降一,換別的人可能拿他沒辦法,但對方是檀沐橙,一個手了得的殺手,要對付秦正元簡直不要太輕松。”
沈娉婷不置可否,現在的關鍵是檀沐橙能不能醒過來。
正說著,容瑾的電話撥了過來,走到一邊,緩緩接起,“容瑾。”
“婷婷。”容瑾嗓音清冽,能聽出一疲憊。
沈娉婷微蹙眉心,“出什麼事了?”
容瑾坐在醫院走廊的凳子上,放松僵疲憊的,蹙眉苦笑道:“沒什麼,就是很累,還很想你。”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能聽見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最后好像停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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