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這一晚睡的不太好,除了認床,主要也是心里有事,輾轉反側,睡睡醒醒。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出去見傭人們已經在忙。
謝家有每日采買的傭人,已經將食材送過來,廚房開始做早飯,其余人在打掃衛生。
昨天過來,這些傭人對著的表一板一眼,說不上壞,但也算不得好。
不知是不是得了叮囑,今日一見,們態度都還不錯,點頭打招呼,“夏小姐早。”
夏時問,“昨晚安安后來有吃東西嗎?”
“吃了。”傭人說,“先生守到半夜,親自喂著吃下去的。”
夏時又問,“我現在能上去看看他嗎?”
傭人說可以,樓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候著。
夏時上了樓,樓梯口這邊做了消毒,放輕了腳步走到謝承安房門口。
他還在睡著,蓋著被子,在大大的床上差點讓人看不見。
夏時走到床邊,小孩子面發青,睡著的狀態看著也不太好。
去他的小手,這個年紀的孩子手上都是乎乎,可他沒有,皮包骨,手指骨細細的。
夏時嘆了口氣,覺得心里悶堵的厲害。
氣嘆完,突然聽見門口有聲音傳來,“你在這。”
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去,是謝長宴。
他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不茍。
本就是長的冷清的人,如此嚴肅的裝扮,就更顯得不好惹。
夏時著聲音,“我過來看看他。”
謝長宴緩步過來,盯著小孩子看了幾秒,“他昨晚后半夜才睡,難得睡得穩,盡量別吵醒。”
如此一說,夏時只能跟著他下樓了。
到了樓下才發現沈念清來了,也是一西服套裝,倒是跟財經雜志上那張照片有點像了。
老夫人也起了,坐在客廳,沈念清在旁,不知說了什麼,惹得老夫人表慈,眉眼彎彎。
聽到腳步聲,沈念清看過來,視線先落在謝長宴上,幾秒鐘后又看向夏時。
應該是知曉昨晚就住進來了,所以一大早見在這里,并不驚訝,甚至面上的笑意不變,“昨天提的老中醫我晚上回去聯系了,說是上午過來給把脈,我過來和說一下。”
謝長宴嗯一聲,沒說別的。
正好廚房那邊說可以開飯了,幾個人一起去了餐廳。
老夫人做主位,謝長宴坐在下手,沈念清先一步過去坐他旁邊,夏時坐到了對面。
開飯之前老夫人說,“跟你爸媽說了這邊的事嗎?”
這話是問夏時的。
夏時說,“他們不管,我自己能做主。”
老夫人點頭,“能做主就好。”
之后再沒有談,沉默的吃完飯,謝長宴要去上班,沈念清沒跟著走,說老中醫快過來了,在這邊等著,問問把脈的結果,看看如何調理。
老夫人說,“你事多就去忙,這邊不用管,劉媽會照顧好我。”
“我事不多。”沈念清摟著胳膊,“公司那邊我都請假了,我爸也說讓我在這邊忙好了再回去,公司的事他們能理。”
老夫人沒忍住笑,“一把老骨頭還耽誤你們年輕人的事,真是不應該。”
沈念清趕哎呀哎呀,“您可別說這話,現在什麼事也沒您重要,只有您好了,阿宴才能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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