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初轉過來看著他，“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和你父親并沒有什麼私人恩怨。”

而后從兜里掏出一個u盤，給他，“我和你父親的談話，都在這里頭，如果在你聽完后，仍然覺得我該為你父親的死承擔責任，你隨時來找我。”

說完握了握手杖，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了一下頭，說，“錄音我沒有備份。”

江封手里著那只u盤，眼睛看著吳憂，滿眼說不出的緒。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抬頭，看到路邊有一家手機配件店，拐了進去，“給我拿一個可以u盤的轉接頭。”

來到護城河邊，坐在石階上，手機連接u盤時，他的手都是抖的，呼吸是的，是干的，是的。

里面只有一條錄音，長達十五分鐘。

沈流初回到公司，心也是無比惆悵，點了煙，靠在椅背上默默的著。

思緒又回到十年前的那天晚上。

云楓大酒店的十五樓。

他敲開房門的那一刻，只穿著浴袍的江赫笑的一臉猥瑣，當看清不是吳憂后，瞬間換上審視的目，冷冷的說，“走錯了吧！”

接著就要關門。

“吳憂不會來了。”

沈流初淡淡的說。

江赫瞳孔猛然一，即將合上的門又開了一半，帶著警惕的上下打量，“你是誰？”

沈流初沒回答，單手推開門，江赫下意識的閃讓開路。

等人進到房間，江赫眼神微微沉，關上門，轉過來看著他。

“你到底是誰？”他又問了一遍。

“江赫，三中高一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連續七年的省級優秀先進教師，市級骨干教師，學校重點培養的學科領軍老師......”

被調查的這麼仔細，江赫滿是驚愕，“你究竟是誰，想怎麼樣？”

沈流初冰冷的眼睛凝視著他，“你對得起這些榮譽嗎？”

他的一問，江赫不自覺得咽了口唾沫。

“你的學生，你也下得了手，一個還未年的孩子，就這麼被你毀了，被你害得家破人亡。”

“你住口，什麼家破人亡？在這口噴人，你，你......”

江赫顯然被嚇到了，臉有些發白，和吳憂的事兒，他不明白對方怎麼會知道。

倘若事被宣揚出去，他的工作，他的家庭，他的人生，一切都全完了。

他向前幾步，指著沈流初說，“你馬上給我出去，在這兒胡說八道，我本就不認識你......”

“畜牲！！！”

沈流初狠狠的一個耳，將江赫扇的踉蹌了一步。

江赫扶著沙發的靠背，才沒有倒。

“這一掌是替那小姑娘打的。”

他揪過來江赫的領，又是響亮的一掌。

“這一掌，是替打的。”

沈流初盯著趴在地上的江赫，沉聲怒道，“吳憂的死了。”

江赫撐著胳膊坐起來，轉過頭來看向他。“你說什麼？！”

“一個小姑娘就這麼被你害的生不生，死不死，從此孤苦伶仃，還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