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一步步朝著蘇時月走去，厲嵐蕊見到滿臉的不自在和愧，咬著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蘇清予。

按理應該蘇清予一句大嫂，卻也是自己親手將和厲霆琛得離婚，還害得蘇清予九死一生，有什麼臉面再蘇清予大嫂，只得默默站到一旁滿臉的局促。

蘇清予沒有殺了就已經很仁慈了，自然也不可能和厲嵐蕊打招呼。

采取的是無視態度，徑直從厲嵐蕊邊走到了蘇時月面前。

蘇時月上沒有明顯的傷口，目落到的手，指里有鮮溢出來。

“滴答。”

鮮一點點滴落在木地板上，濺起一朵花。

“技不如人，你要殺就殺。”

蘇清予垂眸，臉上沒有任何表。

一言不發，就這麼盯著蘇時月，緒穩定得讓蘇時月覺得嚇人。

“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裝模作樣了，你恨我骨，難道不想殺了我。”

蘇清予口吻淡淡：“我只是在想和你的初見，那時候的你活潑開朗，明艷高貴。”

第一眼見到蘇時月的時候，除了那一張很像的臉，更多吸引蘇清予是蘇時月上那自信。

“那樣一個活力四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狠毒的事來？”

蘇清予的平靜和蘇時月的猙獰狼狽形了鮮明的對比。

蘇時月驕傲了半輩子，如果蘇清予直接報復或許心里還會好點，偏偏蘇清予這樣云淡風輕的模樣，讓心慌，發狂。

自小就學習各種禮儀，教養。

雖然的份是假的，但系統學習貴族禮儀是真的，此刻在蘇清予面前就原形畢。

蘇清予居高臨下看著，好像兩人的份從來就沒變過。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一個則是卑微如塵的農家。

就算經歷了二十幾年的差錯還是撥反正，骨子里是擺不了的自卑和貧瘠。

蘇時月冷笑道：“那是你第一次見我，可你不知道，我其實早就見過你了。”

當年知道自己的份之后便央求姜告知蘇家真正的千金在哪里，那一年去了一趟A市，親眼見到了和自己命運換的小孩。

蘇清予在萬眾矚目下演奏著鋼琴，穿銀亮片小禮服的小姑娘五標致，在燈下自信彈奏。

盡管蘇時月也早就學習了鋼琴，不知道為什麼，那道束下的人天生就好像是臺上的主角，備萬人矚目。

而走人生的自己則躲在暗的角落默默注視。

蘇時月在了解了蘇清予的資料之后才知道即便蘇啟平沒有蘇家這麼富，卻也給了蘇清予千金小姐的人生。

蘇清予在質上沒有吃過什麼苦。

一開始蘇時月心里還有些安，心想這是最好的結果了，沒吃苦自己也就不用愧疚。

可是漸漸的，就跟著了魔一樣，時常往A市跑。

看到蘇清予拿獎拿得手，繼承了蘇家的優良基因，和那幾個天才怪哥哥一樣，耀眼得讓蘇時月覺得刺眼。

蘇時月暗自和較勁，自己要努力很久的獎項蘇清予輕而易舉就能獲得。

百分之一的天賦可以抵消別人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有時候上天就是這麼不公平。

蘇時月看著那一張慢慢長開的臉，眉宇間越來越像蘇臨安，這讓蘇時月第一次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

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