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舒直起，接過紅湘遞來的帕子，了指尖的跡。

算是瞧明白了，蕭允晚和皆是恨對方恨到了骨子里。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

宋云舒冰冷的嗓音響起，“蘇離，著跪到墳前去。”

蘇離應聲照辦。

蕭允晚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力，掙扎不過，只能被著跪在墳前。

抬頭看了一眼墓碑上新刻的字，嘲笑道：“哈哈哈哈哈，居然做了十年的孤魂野鬼！”

“宋云舒，你這個兒當得也不怎麼樣嘛！”

宋云舒懶得理會，只涼涼道：“蕭允晚，我要你在我父母面前磕頭懺悔......”

還沒等宋云舒將話說完，蕭允晚就大起來，“你想得，本宮怎麼可能給他們磕頭認錯！”

“十年前的手下敗將，他們也配？！”

宋云舒一雙眸子寒沁沁地看向蕭允晚，道：“看樣子你還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麼況啊？”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蘇離，卸掉一只胳膊！”

蕭允晚聞言瞳孔驟，尖起來，“宋云舒！你敢！本宮可是皇帝的妃子！”

“本宮的哥哥是手握三十萬重兵的大將軍，本宮的兒子是三王爺！”

“你休想對本宮放肆！”

蘇離走上前，一劍劃開綁著手臂的繩索，蘇韻將人制住。

蘇離手上作很是麻利，“咔嚓”一聲就卸了蕭允晚一只胳膊。

“啊啊啊！”蕭允晚痛得尖出聲，額頭上瞬間冷汗涔涔。

驚得一旁棲息枯枝的寒，撲扇著翅膀飛出老遠。

整個山間都回著慘烈的聲。

宋云舒微微勾著，欣賞著蕭允晚痛苦萬分的神。

等慘聲漸漸弱了下去，宋云舒才幽幽開口道：“現在，這頭，你磕是不磕？”

蕭允晚跪在地上，抱著傷的胳膊，不停著氣。

抬頭，狠狠盯著宋云舒，聲音像是從齒間出來的，“宋羨泊和慕晴菀死在本宮手上又如何？

“當年是他們技不如人，殺了就殺了！”

“本宮憑什麼磕頭懺悔，你休想！”

“呵呵呵呵呵......”宋云舒聞言低低笑了起來，笑聲卻有些縹緲，很快便散在風中。

涼涼的嗓音響起，“蘇離，另一只胳膊也卸了！”

蕭允晚嚇得面慘白，開始劇烈掙扎起來，“不！不要！宋云舒，本宮不會放過你的！啊啊啊！！！”

“咔嚓”一聲清脆之音，蕭允晚兩只胳膊無力地耷拉在側。

痛得渾痙攣，整個人弓著子，頭垂得低低的。

宋云舒見這副模樣，心里卻沒有多快，厲了聲音問道：“蕭允晚，你骨頭啊。”

“我可沒多耐心跟你在這里耗著！”

“再不磕頭，我便剁了你手指！”

“你想清楚，胳膊卸了還能裝回去，手指剁了，可就真的變殘廢了！”

“我最后問你一次，這頭，你磕，還是不磕！？”

蕭允晚低垂著頭，汗的發凌，遮住了半張臉和眼睛。

此時眸中的怨毒之簡直濃稠得快要溢出來。

可是眼下形勢比人強，由不得再反抗下去。

抖著，沙啞著道：“我嗑，我嗑......”

然后咬著牙，忍著疼痛，以頭蹌地，好半天才直起子。

宋云舒在一旁厲聲呵斥道：“接著磕，我沒喊停，你就不許停下！”

蕭允晚抬頭，狠狠瞪著宋云舒，眼神仿佛能殺人。

這輩子，還從未有過如此狼狽和屈辱的時候。

這一切，都是拜宋云舒所賜！

若是今日還能有命在，來日，定要這小賤人千倍百倍償還！

宋云舒對上蕭允晚的視線，勾了勾角，“想殺我？你以為，我還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宋云舒取下鐲子，按下機擴，走到蕭允晚旁。

抬起蕭允晚那只綿無力的手，取下那枚樸素的戒指。

然后，面無表地一刀切斷那帶戒指的食指，鮮瞬間噴涌而出，流了一地。

“啊啊啊啊啊！”蕭允晚沒想到宋云舒突然發難，驚出聲，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宋云舒拿著戒指直起，嫌惡地退開兩步。

道：“紅袖，給止，喂兩顆藥把命吊著，再弄醒！”

紅袖依言照做。

在蕭允晚斷指撒上藥，很快被止住。

又取出銀針，在腦袋上扎了幾下。

蕭允晚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不多時，便悠悠轉醒過來。

宋云舒朝咧笑了笑，蕭允晚見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

現在才真的覺到害怕了！

宋云舒左右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手段竟如此殘忍，暴力腥。

這回，宋云舒甚至都還沒說話，蕭允晚就掙扎著跪了起來。

結結地道：“我磕，我這就磕！”

然后就對著墓碑“砰砰砰”磕起頭來。

宋云舒立在一旁，冷眼瞧著蕭允晚的作。

眼神依舊翳，不見半分得償所愿之。

就算蕭允晚今天磕死在這里，的爹爹阿娘也回不來了......

寒風依舊在天地間肆，刮得人臉上生疼。

蕭允晚額頭上很快就磕出印，渾都痛得厲害，且又失過多。

頭昏眼花地磕下去，好半天沒能再立起來。

宋云舒木著一張臉，就那麼涼涼地看了半晌。

【爹爹，阿娘，你們都看到了嗎？】

【殺你們的人，來給你們磕頭了......】

宋云舒慢慢走上前，出冰涼的手掌，住蕭允晚的后頸，將提了起來。

半蹲著彎湊近蕭允晚，蕭允晚被周寒涼的氣息凍住，頓覺自己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纏上似的。

宋云舒在耳邊低聲輕輕笑了起來，道：“蕭允晚，這一切只是你贖罪的開始。”

“從今天起，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會活在水深火熱里！”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以為，你那好哥哥還會來救你嗎？”

“蕭家人，我可一個都不會放過呢~”

“還有你的兩個好兒子，淳于鈞和淳于澤！”

“他們也都別想逃！”

“和你有關的所有人，我會一一找上門去的。”

“蕭允晚，這就是你的報應！”

蕭允晚頭腦發昏，意識也有些渙散。

可聽到淳于鈞和淳于澤的名字時，驀然清醒過來。

哭著求饒道：“阿澤只是個癡兒，他什麼都不知道，他跟宋家的事沒有半點關系！”

“我求求你放過他，他是無辜的！”

宋云舒聞言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無辜？你跟我講無辜？”

“十年前，我宋家上下總共五十六口人，他們難道就不是無辜的嗎？！”

“你們又何曾手下留過？！”

“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你以為，我還會給自己留下什麼后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