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聲問：“皇上？”

陸行簡低聲：“別。”

他抱著穿門過道，折來折去到了另一個房間。

蘇晚晚再被放到床上時，整個人都懵了，又急又地說：

“皇上，不可以！”

陸行簡將錮在下，一下下親著的眼睛和鼻尖，聲音暗啞：

“不可以什麼？”

“我們不可以再上床！”

蘇晚晚眼眶紅了，兩只手推著他的肩膀。

陸行簡眼神暗沉又危險地看著：

“我們從來都不可以。”

蘇晚晚眼淚從眼角滾落，心中酸。

他們之間的關系，從來不曾被準許、被祝福過。

不被別人接，不被世俗容忍。

陸行簡滾燙的鼻息噴的耳郭，氣息不穩地問：

“那又怎樣？”

“你不想要嗎？”

他的從臉上沿著脖頸向下，一路放火燎原。

蘇晚晚痛苦地哽咽，矢口否認。

“不，我不想！”

可在快樂地抖。

明明在抗拒他，兩個人卻靠得更近，發出抑很久的。

兩個曾經劇烈過的人，都會不自地為對方悸。

纖細的子在他懷里扭曲，如此，如此麗人。

“晚晚，”他著氣，握住的手，在耳邊低喊。

“你是我的。”

“不許離開我！”

蘇晚晚閉著眼睛仰起脖頸，哭著說：

“不是！”

“我不喜歡你！”

“我要回家！”

陸行簡抱著，聲音沙啞得厲害，臉抑著痛苦。

卻霸道極了。

“你不喜歡，一點也不。”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你！”

……

第二天日上三竿，他們還沒起床。

他吻著的，啞聲問：“還疼嗎？要不要找太醫看看？”

昨晚他再三小心，可也擔心到深時弄傷了。

太醫的警告讓他還是有幾分擔憂。

蘇晚晚連手指都沒力氣，聲音糯帶著：

“不知道。”

這算什麼回答？

陸行簡想了一下，“那還是找太醫看看。”

蘇晚晚把臉埋在被子里，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他。

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他今天又沒去上早朝。

如果讓人知道是因為他們倆在鬼混，只怕要被人罵紅禍水。

陸行簡親吻著白皙的后脖頸。

慢悠悠問：“今天要不要跟我去書房？”

蘇晚晚愣了一下。

陸行簡說：“你現在是乾清宮的隨侍宮，也該當當值，總不能只吃閑飯。”

蘇晚晚：“可是，你說要送我回家？”

昨天晚上辦事的時候，他說的話嚇了一大跳。

今天早上必須和他再確認一遍。

“你做得好，我便早日送你回家。”陸行簡不聲。

蘇晚晚悄悄松了口氣。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果然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不必往心里去。

留在宮里多一天，便多一份危險。

以陸行簡現在不想遮掩他們之間關系的態度，張太后和夏皇后都不會輕易放過。

得想辦法早日離宮以求自保。

至于除掉夏家，再從長計議。

陸行簡又碾上的，過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你若表現好一天，便提早一天送你回去。”

蘇晚晚看著他的眼睛：“說話算數？”

“嗯。”陸行簡表認真。

“即便到時候你舍不得走，也是必須離開的。”

蘇晚晚頓了頓，出手指，“我們拉勾。”

終于流出幾分小兒家的態。

陸行簡挑眉輕笑，當真與拉勾：“拉勾上吊不許變，誰變是小狗。”

蘇晚晚：“……”

腦海里浮現出陸行簡“汪汪”學狗的樣子，有點忍俊不。

吃早飯的時候，陸行簡讓李總管去傳太醫。

看到蘇晚晚如小鳥啄食般食不甘味，淡聲問：

“不合口味？”

早膳品種特別多，還有特意從外頭買回來的吃食，擺了滿滿一桌子，大多是蘇晚晚喜歡吃的。

蘇晚晚懨懨地搖頭。

陸行簡作優雅地盛了碗湯，放到面前：

“喝完。”

因為有外人在場，蘇晚晚也沒有作聲，把一碗湯都喝了。

陸行簡靜靜用膳，視線不聲地落在上，角微勾。

太醫過來給蘇晚晚檢查了一番，最后說：

“恢復得不錯，繼續保持，到了下個月，就可以下地試試走幾步了。”

這是個好消息。

吃完飯去書房，陸行簡走在前頭，蘇晚晚轉椅跟在后面。

后門進去后是一座巨大的紫檀屏風，上面畫著氣勢磅礴的江山湖海。

蘇晚晚自己轉椅跟著陸行簡轉過屏風，整個人都張起來。

書房里已經等候著兩列紅袍閣臣，場面端嚴肅穆。

閣那邊是以六十來歲的李東謙為首，其次是年過七旬的次輔焦芳和五十多歲的王鏊。

司禮監這邊也是幾位上了年紀的大太監。

陸行簡從容不迫地走向案。

眾位閣臣齊聲下跪行禮。

陸行簡轉看了蘇晚晚一眼，示意跟上。

蘇晚晚這才回過神，轉椅跟著他到案旁，神凜然。

陸行簡坐下后，才淡聲道：“眾卿平。”

蘇晚晚著頭皮承著這些深倚重員的視線。

李東謙首先出列：

“老臣衰病多疾，再次懇請辭。”

陸行簡拿起案上一本折子遞給蘇晚晚，示意拿去給李東謙。

“李閣老輔導有年，德久著，朕深倚重，慎勿再辭。賜手敕，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華蓋殿大學士李東謙加俸一級。”

蘇晚晚轉椅，恭恭敬敬地把折子呈給李東謙。

接下來，陸行簡又給其他兩個閣老加了傅和太子太傅位，給司禮監的太監們的賞賜是封賞他們的父親為錦衛指揮使。

蘇晚晚心有點復雜。

皇帝給這些重臣多發好幾份俸祿，是喜聞樂見的好事。

卻讓自己面經一手。

明顯是給抬轎子。

算是無聲的宣告：蘇晚晚有朕罩著。

閣臣們走后，陸行簡讓在案旁磨墨。

兩個人挨得很近，他睨了一眼，問：“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