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語氣，幾分疲還漾在眉間：「太太，可能要暫時忍幾天了。」

沈怡驚訝地睜大眼睛，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人怎麼能空口白話地造謠呢。

「我才沒有。」義正辭嚴地澄清，「我難道不能關心你嗎？」

「原來是關心啊。」程硯深輕笑了聲。

視線轉向他書房角落裡堆疊的那兩個紙箱上：「我還以為太太是可惜那兩箱保險套呢。」

「兩箱？避孕……套？」沈怡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兩箱？

保險套？

「不是嗎？」程硯深下頜微抬，「那上面的簽收人可是寫的你的名字。」

沈怡視線流連在那兩個紙箱上，幾乎是一瞬間就明晰事原委，昨天秦舒窈還神神地讓等著收禮。

怎麼也沒想到「禮」就這樣被送進了程硯深的書房。

沈怡當即撇清責任，一本正經的模樣：「那不是我買的。」

是不是買的其實也不太重要，程硯深嗓音極輕地嘆了聲：「我曉得太太有勤儉持家的好習慣，沒事，過了這幾天我們用了便好。」

兩箱？用了？

沈怡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好習慣。

沉默幾秒，沈怡黑眸分明的雙眸閃了又閃，澄清無果，立刻質問：「你是因為馬上就要不行了，所以就知道打炮嗎？」

「不行？」程硯深裡輕輕念著這兩個字，眼神微妙。

指骨輕叩桌面，薄微啟：「也就只是兩箱而已，增添夫妻趣，兩個月也就用完了。」

沈怡又了擺在牆角的那兩個紙箱：「也就……」

也就兩個月。

這是要累死誰。

沈怡止住蔓延的思緒，纖細的手指了角：「你現在是臨近歇業狀態的，還是別誇下海口了。」

但程硯深完全不聽的警示，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桌面上輕點，面容清冷如玉，聲音里分不出緒：「算起前陣子出差欠下來的，還有回國這段時間，再加上馬上——」

「好了。」沈怡上前一步，膝蓋抵在他的大上，手掌已經捂上他的，「你別算了。」

面上掛上幾分郁：「再算下去，我天荒地老也還不起了。」

深呼口氣，又湊近幾分，兩隻細幾乎著他的西，微微俯，捻起他的領帶，輕聲細語：「程硯深，要不你別去結紮了。」

也不看他的神，指尖漫不經心地卷著領帶，的布料在手中被各種形狀。

「不然，我們先把家裡兩箱用完吧。」

眸閃爍了瞬，略略用力，指腹邊緣漸漸發白，約宣告了些的緒：「我先聲明，我沒別的意思，舒窈跟我說有的人可能做完結紮手就不太行了。」

輕咳一聲，面上發燙，沈怡沉一口氣，繼續說：「雖然你本來也不太行，就……」

頓了兩秒：「就也別一拉拉到底了。」

是這兩天絞盡腦想出來的理由。

丟下手裡的領帶，狀似無意地瞥過他的神，似乎沒什麼特別的緒，便提起聲線繼續說：「至目前我們相還是很愉快的。」

說話極其含蓄，至程硯深是能聽懂的。

修長指骨扯下被揪得一團的領帶，隨手繞在腕上，程硯深眸深邃：「意思是之前的都不愉快？」

沈怡皺了皺鼻子，這人還真是會抓重點，明明說了那麼多，程硯深卻只抓到這一個重點。

不滿地橫眉，指尖著他的膛：「喂，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極了分手以後憤憤不平還要清算過往、質問刀的前任。」

幽邃暗寂的眸子燃起寥寥的侵略，大手圈過的手腕，繞在他腕間的領帶似有似無地過的，帶著點點麻。

「真不巧，我還真是你前任。」

長睫落下，程硯深薄勾起：「其實也不一定是前任，也可能是前前任，或者前前前任。」

沈怡彎起紅，大膽地與他對視，卻不回答。

似有火花燃起。

程硯深掌心在的側腰，略一用力，便將輕而易舉地攏進懷裡，慢條斯理撥過的長髮，聲線漸漸低了下去，繾綣溫存：「除了我，你還有別的男人嗎？」

沈怡偏過頭，避開他灼熱的呼吸：「你這是要跟我算帳嗎？」

想起他那個出了點意外的聯姻對象，冷笑一聲：「說不定程總的前任，兩隻手都數不清。」

掌心略，程硯深不聲，瞳邃暗如深海，靜靜回答：「沒有前任。」

沈怡瞳孔一，好半晌，又聽他清潤的聲線徐徐落下。

「只有現任太太。」

「一直只有你一個。」

第24章 24

◎「遵命，大小姐。」◎

頭頂燈忽地閃爍了一瞬，短暫地暗寂，然後恢復明亮。

影淺淺在他的面上徘徊，流連又迴轉，重新匯於一派平靜。

仿佛方才的話只是一縷雲霧，凝聚濃重，在靜謐中，又漸漸散去。

「燈壞了。」沈怡恍然回神，輕聲說。

手掌撐在他的肩上，想要站起去查看閃爍的燈，卻有大手掌住的腰肢，微熱的溫度滲過單薄的，浸。

沈怡一時不察，被他按著坐在了他的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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