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硯之察覺到進來了,先抬眸朝看了過來,才猛地回神。
悄悄調整了下緒,才朝他們走過去,將咖啡分別放在兩人的面前。
咖啡剛放下,許青就端起抿了一口,隨即眼睛一亮,朝周硯之贊賞道:“硯哥,你這個書不錯啊,這咖啡泡得很好,很合我胃口。”
“一杯咖啡而已,喜歡的話,喝完再給你泡一杯。”
許青卻是斜了他一眼,“喜歡,也不能多喝啊,你當這是水啊?我晚上要是睡不著,你負責不?”
周硯之彎,卻不答話。
還站在一旁的沈知禾,再度捕捉到了周硯之的這個神,心口又是一窒。
幾乎沒有見過周硯之出這樣的表,今日卻在這見了兩次。
在面前的周硯之,神永遠是克制,冷沉的。
以為,他就是這樣的。
此刻,才知,并非!
他只是不會在除了許青之外的所有人面前出這樣的溫。
沈知禾知曉,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不然真的會瘋。
“周總,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忙了。”
周硯之抬眸看了一眼,才點頭,“去吧。”
待退出了周硯之的辦公室,沈知禾快步往洗手間而去。
扭開水龍頭,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臉,腦子才稍稍清醒了些。
不斷告訴自己,和周硯之已經結束了。
即便不結束,也是見不得的,沒有資格嫉妒,更沒有資格吃醋。
站在洗手臺上,看著鏡子里那個狼狽的自己,角不由地扯出一抹譏笑。
了張紙,了臉上的水漬,才轉出去。
剛走到門口就迎面到了許青。
許青看見時,馬上便出了笑容。
“沈書,你也來上洗手間啊?”
這問的不是廢話?
沈知禾出職業微笑,應了一聲‘嗯’,隨即側讓開道路給。
許青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禮讓自己,徑直就往里面而去。
沒有去隔間,而是站在了洗手臺,打開了水龍頭。
沈知禾則是抬腳往外走去。
只是不想剛移腳步,就被里面的許青住。
“沈書,那個咖啡很好喝,你怎麼泡的,能教下我嗎?”
沈知禾止住腳步,緩了一下緒才轉看向,“許小姐過獎了,您要是喜歡,下次過來,我再給您泡。”
“那好吧,看來我以后還是得多過來找硯之啊,多嘗嘗沈書的手藝。”
“許小姐喜歡,是我的榮幸。”說著,沈知禾已經轉走出了洗手間。
許青的聲音卻提了幾分,再度傳耳中,“那沈書除了泡咖啡有一手,不知泡其他的怎麼樣?”
說著,許青關掉了水龍頭,了一張紙著手上的水漬,朝沈知禾這邊走了過來。
沈知禾也不是傻子,這句話很明顯就是意有所指。
轉看向許青。
許青的臉上還掛著笑,看起來還是那副清純可人的模樣。
沈知禾保持著臉上的職業微笑,“我不是很明白許小姐的意思。”
許青勾著,眼中出對的鄙夷,“硯之或許看不出來,但我們同為人,人最是敏,對邊潛在的危險很容易便能察覺。”
許青說著,將紙丟垃圾桶,踩著步伐朝沈知禾又走近幾分。
直到站在沈知禾邊,才輕聲道:“我勸沈書安分守己,莫要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沈知禾側眸看向,斂了邊的笑,“我對別人打上標簽的東西不興趣,可若沒有標簽,是誰的,又有誰知道?”
喜歡周硯之,是事實,并不否認。
在周硯之面前,會藏自己的心事,不想讓周硯之知曉,但從不怕許青知曉。
雖然周硯之喜歡許青,但在看來,許青是不配得到周硯之的的。
所以,許青沒有資格來質問,更沒資格來警告。
“原來沈書的野心這麼大?硯之知道嗎?”
“那許小姐該去問周總,我只知道周總不喜歡喝別的飲品,就喜歡喝咖啡,我這手藝,是周總親手調教出來的,畢竟他要求比較嚴苛。”
沈知禾一語雙關,奈何許青聽不出來。
只見有些得意地微微挑了下眉頭,“也是,硯之的口味專一,這麼多年都沒變過,想來以后也不會變。”
沈知禾笑笑,沒再答的話,而是說道:“許小姐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去工作了。”
說完,沒等許青應答,就已經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而許青看著沈知禾離開的背影,邊的笑徹底斂了。
沈知禾回到座位時,已經恢復了平時的狀態,將自己徹底投工作中之后,那些小曲也就被拋之腦后。
就連許青是何時離開的,都不知曉。
直到線電話響起,才將自己從忙碌的工作中出來,拿起電話。
電話那頭馬上便傳來那個低沉好聽的聲音,“沈書,來下我辦公室。”
并未什麼特殊,和平常的語氣無甚區別。
可沈知禾抬眸朝那個辦公室看去的時候,心里卻不是很愿再進去。
可到底還在這個崗位,只能兢兢業業。
馬上調整好緒,起走到周硯之辦公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進。”周硯之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
沈知禾推門進去。
下意識快速環顧了一圈辦公室,除了周硯之如慣常一般坐在辦公桌前工作,這里并無他人了。
這才意識到,許青走了。
不自覺松了一口氣,輕步走到周硯之辦公桌前。
“周總,您找我有事?”
“嗯。”周硯之輕‘嗯’了一句,但手上敲鍵盤的作并未停,眼睛更是一刻都沒有離開電腦屏幕。
只是這一聲‘嗯’之后,他好半晌都沒有再繼續說。
沈知禾知曉他是要理完手頭上的工作,才會開口。
也不急,就站在一旁等著。
約莫五分鐘后,周硯之手上的作停了,眼眸也從電腦屏幕移到沈知禾臉上。
“你之前不是說想出國進修嗎?公司的名額我留出了一個給你,你想去哪個國家,跟人事那邊說一聲,讓他們安排。”
沈知禾沒想到他自己進來是為了說這個,愣了一下,才開口拒絕,“不了,我不想去了!”
反正等合同到期,就要走了。
何必占著一個名額?
雖然華誠每年都有幾個出國進修的名額,但華誠員工近千,這是僧多,誰不想要這個名額?
“為何?”周硯之劍眉微微蹙了下,不明白為何又變了主意,“你在生氣?生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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