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前。
安盛楠拿著一個玩偶走進了帳篷。
“阮學姐,醒醒,阿俊學長說一會有流星雨,你錯過太可惜了。”
阮梨睜開了眸子,有些茫然,“我怎麼在這?”
“你剛剛喝多了,我扶你去河邊醒醒酒吧。”
“好,麻煩你了。”
二人走出了帳篷。
帳篷距離河邊有一段距離,阮梨了昏漲的腦袋,問安盛楠,“剛剛我沒做什麼吧?”
“沒什麼。”
阮梨放了心,“那就好。”
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出了甜的笑,“我剛剛好像親了阿肆。”
星映的眼底,漂亮得像是發的寶石。
拉著安盛楠的手,紅著臉道:“你知道嗎,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我追了阿肆四年,他終于肯接我了,我想這一定是命定的緣分。”
“對了。”阮梨拿出手機,打開購車,道:“你是阿肆的好兄弟,你幫我參謀參謀,這幾款……服他喜歡哪一種?”
屏幕上的冷映安盛楠的眼底。
看到那得可憐的布料,哪怕是生,也知道這些服穿在阮梨上,對江肆言是一種多大的刺激。
了拳頭,嫉妒得眼睛發酸。
“我說過,阿肆不喜歡這種,你別費心思了。”
阮梨有些失落,“好吧,那我不買了,我以為阿肆會喜歡的……”
安盛楠放下了心。
目落在湍急的河流,了眼角的。
原本不想這麼做的。
雖然不喜歡和現實中的生玩,但很喜歡生,在互聯網上的人設也是博主。
認為生是世間最寶貴的禮。
尤其在網上看到了一些泳裝,或是夜場小妹的換裝視頻,都會評論:“姐姐扭得好辣,我是生,我也看,支持穿自由!”
甚至有時還會艾特江肆言:“速看,好東西兄弟我可不藏私”。
有人評論博主:“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
還會幫忙反駁:“的事你管!”
有時看到原配打小三的社會新聞。
也會仗義直言:
“別太大婆了!打小三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打男人啊,別太恨了我說!”
看吧,真的很。
所以對阮梨是沒有敵意的。
只是,阮梨不該認錯阿肆的。
如果阮梨真的喜歡阿肆,怎麼會認錯人?親錯人?
換做自己,是不會的。
可見,阮梨對阿肆并非真心。
作為阿肆的好兄弟,有義務幫他鑒別人。
“學妹,我們別往河邊走了,我害怕。”阮梨開口。
“沒事,我會照顧你。”
安盛楠態度強,將人拉到了河邊,接著發出了一聲高喊:
“學姐,我只是幫阿肆試探你,真的不喜歡阿肆!”
阮梨茫然。
手去拉安盛楠的手,“學妹,我沒有怪你。”
而在手的瞬間——
安盛楠向后一退,跌進了湖里。
一切發生得很快。
就仿佛,安盛楠是被推落水的。
連忙手,“學妹,快上來!”
而安盛楠眼睫輕,可憐兮兮道:
“學姐,你為什麼推我……”
“我真的沒有和你搶阿肆,我不會游泳。”
“求求你,拉我上去!”
【這不是栽贓嗎?主太low了吧!】
【為了不擇手段怎麼了,妹寶干得好!】
【就是,誰讓配故意給妹寶看X,害妹寶吃醋!】
【好激!阿肆馬上就要跳水救妹寶了,帳篷的劇終于被我等到了!吃吃!】
“……”
阮梨俯下,眸慈悲如同菩薩垂眸,向安盛楠出了手。
而安盛楠并不理會。
“學姐,是我說錯話了。”
“我剛剛只是為阿肆鳴不平,雖然你臉盲,又喝醉了酒,親錯了人也有可原。”
“但如果換做是我,我是不會認錯人的。”
“……”
安盛楠以為會在阮梨的臉上看到震驚。
可并沒有。
阮梨似乎并不驚訝。
相反,慢慢蹲下,微笑地看著對方。
暗夜里,河流湍急,河岸兩邊豎立著“止野泳,水里有暗礁”的提示標語,看得人目驚心。
安盛楠有些急了,“你干什麼!”
拼了命的抓岸邊的土石。
可一向“”的阮梨力氣竟然出奇的大,那纖細的指尖一開了用力的手指。
安盛楠的眸染上了真正的驚恐。
“阮梨,你給我松開!”
抬頭大,猝不及防撞進了阮梨低垂著的慈悲眼眸深。
那里一片清醒和冰冷,邊卻掛著溫的笑。
安盛楠頭皮發麻。
——阮梨沒有醉。
那是故意在大冒險親時郁的?
為什麼?
洶涌而來的水流淹沒了最后的疑問,視線只停留在阮梨頸上的垂落的項鏈上。
那綴著一個兔子吊墜,在月下反著一抹的紅。
接著,安盛楠整個人墜了水中。
口腔、鼻腔涌了大量的水流,窒息的疼痛和恐懼包圍著。
雖然江肆言教過游泳,但當時的心思都放在了別的方面,連換氣都沒學會。
水流摧枯拉朽地涌肺部。
拼了命的掙扎,雙不知道撞到了哪,痛得神經都跟著發麻。
*
江肆言趕到時,就看到了水里掙扎的安盛楠,以及一臉怔然的阮梨。
他想也沒想,跳下了水。
安盛楠被救上來后,咳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似的。
眼淚模糊中,抖地向阮梨,“學姐……學姐你為什麼推我?”
阮梨茫然,“我沒有。”
江肆言瞧著心疼,拉住,“阮阮,慢慢說,怎麼回事?”
趙慎也開口問道:“安學妹,你是不是看錯了,阮梨和你沒怨沒仇,怎麼會推你?”
安盛楠泫然泣,“學姐還在怪我幫阿肆試探的事,認為我和阿肆不是單純的兄弟,想要和爭……”
然一笑,“算了,以后我避嫌就是了。”
說著,虛弱地咳了兩聲,搖晃著起,撿起了地上的玩偶。
手指剛一到玩偶。
玩偶就發出了機械的卡通聲音:
“安盛楠,你這個賤人,每天以兄弟的份,黏著阿肆!”
“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教訓!”
“就算我推你下水又怎麼樣,只要我掉掉眼淚,阿肆只會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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