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采綠擡頭:“啊?殿下不喜歡妾這樣嗎?”
聲音是撒著的,又又。
趙清冷冷瞥一眼,好在燈都熄了,尹采綠就算擡頭也看不見他瞥。
只聽他道:“孤怎麽發現,你與傳聞裏沒一點相似之,不是說你最是嫻靜守禮嗎?孤與你相久了,倒覺得你最是活潑不過了,至于守禮嘛,那實在是無稽之談。”
語氣實在是沒忍住,有點怪氣的。
尹采綠嘟了嘟,不就是他不滿自己今日冒犯他了嘛。
守禮,守禮還不行嘛,他剛才都那樣了,冒犯他兩下又能怎樣,反正他脾氣好。
便收回一手一腳,到床裏面去了,板板正正躺著,再不發一言。
趙清本以為自己在與談一些即將心的東西,再不濟,兩人在話題上拉扯幾分,他也認輸,掀過不提,裝傻充愣。
可撤了手腳跑遠了是怎麽回事。
他已想過了,管是誰,他娶的是,睡的也是,有點喜歡的也是,就算真相大白,他也不會改變他們之間的關系,若說是假的太子妃,那簡直是無稽之談,親也親過,做也做過,為何不是太子妃,管是誰呢。
他就是想,唉,想與說說私心話兒。
他側過子,手去拉,牽住手,被掙開,摟住腰,把他手扔開。
他又湊近了些,便再往那去一些,他手去撈,又是躲又是推的。
他手牢牢扣住腕子,把人往前帶,那人又使勁往牆角,摳著他手往外拿。
他再靠近些,便背抵著牆,兩只手兩只腳一起推他踢他。
趙清能制住兩只手,卻制不住兩只腳,那雙兒費力蹬起來,也是不小的威力。
趙清便道:“他們說你從小弱多病,太子妃,你真是活潑極了,竟有這樣大的力氣。”
尹采綠停下了兩只兒,呆呆愣愣的,聽太子說這話,怎麽語氣不太對勁呢。
他莫非,真是在懷疑?
趙清松開兩只手,沒辦法,他得護著他自己,以免被一腳蹬到不該蹬的地方。
尹采綠變了幾番臉,徹底不了,趙清也平平躺著,不去了。
靜待了一會兒,便挪著屁往他那去了,心裏想著該怎麽找補。
玉一般蹭上去,纖腰微擺,玉臂纏。
“殿下就知道取笑妾,妾那才多大個力呀,不過與殿下調笑一二。”
太子只閉著,從間“哼”出兩聲來。
尹采綠心底裏飛快轉著,不知該怎麽說。
太子今日說話總是怪怪的。
往他上纏,他也不搭理。
尹采綠往他上拱了兩下,他還是不搭理。
將頭都擱到他膛上去了,他還是不搭理。
手把他的手牽在手裏,五手指一一穿過,他也由著弄,跟沒有一點氣力似的。
將他的手放到邊,嗦著嗦著輕吻,極盡意。
看不清太子的表,但他大抵還是沒什麽反應的。
便將頭埋到他脖頸裏,翻上去,咬他的脖子,又剝開他的領,一點點往下,手往他上揪去。
他還是不理,用力揪了兩下,他還是不理。
心想,他至也該有點反應的。
又上去親他的,他躺著一不,抱著他腦袋搖晃了兩下。
“殿下,您就別生妾的氣了,你一呀,一呀。”
往他眉眼吻去,一點一點全都吻遍。
見他不,發了狠勁兒的,往他臉頰上一啵,死死啵住了,趙清若是不推開,明日臉上定會沒法見人。
脖子上的尚且能穿件高領深裹住,臉上卻不能。
他只好將兩只手攀上的肩,原本任做再過過分的事他也不管不顧的,這卻不能不管了。
他掌住肩想要推開,那人的卻是“啵”得很死的,輕易拽不開。
他卸了力,睜眼天,頗有種生無可之神采。
這下必然會留下印子了,他明日不見人就不見人。
過了一會兒,太子妃松開他,他便立時翻了個朝向另一邊,將尹采綠一人留在後,怪絕的。
瞧他,這真是把“我在生氣”四個大字寫在臉上的。
尹采綠看著他後腦勺呼氣,心想,就沒有自己哄不好的男人,想到從前在玉笙樓的畫本上見過的一個招數。
攀上他的肩,頭擱在他耳邊吹氣,嘟囔道:“太子殿下,您幾歲了。”
太子心想,甭管他幾歲,遇著這事兒,他再生氣也是應該的。
“妾記得,嫁給你的時候,你都二十一了,怎的跟小孩子似的脾氣。”
趙清呼了兩口氣出來,還是沒理。
尹采綠便又道:“那你要是有種的話,你別睡在妾床上,你去打地鋪去,或是回你的書房裏睡去。”
趙清瞪著眼,實在是氣急,這個太子妃,這個太子妃,這個太子妃,過分至極!
他要不是這般脾氣,早該拉去砍頭了。
不對,要砍頭何至于等到現在,上早已罪狀遍布了,隨便一條夠死一萬次的。
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
趙清氣得牙,掀開被子就要出去,睡書房就睡書房去,不要他,他也不要。誰曾想人剛坐起來了一半,太子妃猛地摁住他,一把扯了他腰帶,一顆茸茸的頭又往被窩裏鑽,沿著他膛往下,他登時瞪大了眼。
“太子妃,你!”
他拎著後領子,想把蛄蛹在他上的那一坨拎起來,剛一使力,那人也使力,他彈不得。
結在領口劇烈滾,角狠狠抿著直線,下頜線繃,耳尖因震驚而泛起薄紅,渾僵。尹采綠治住他了,趙清歇了要逃的心思,在手底下終歸是順從了,服帖了。
兩只手往側一攤,間溢出一聲氣,就著吧。他眼尾微闔,鼻翼輕輕歙,間發出極輕的“嗯”聲,尾音拖得老長,帶著幾分慵懶。膝頭蓋著半幅煙羅衾,耳垂微紅,指尖挲著塌邊的床欄,指骨凸起,他的手掌上了的頭,了,以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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