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有自知之明，確實不是個手巧的人。

“沒關系。”江席月放下了手，慢條斯理說：“這樣也好的。”

正在兩個人沉默的時候，門口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林應緹面微變，心中不由有些慌。

怎麼辦？應該是他爸爸完班回來了。

這幾天家里本來就因為林嘉意的事十分敏，要是被他看見自己家里多了個自己帶回來的男生，說不定又要胡思想。

為了以免多生事端，連忙站起把江席月推進自己房間里。

“噓，我爸回來了，等會我讓你出來。”

江席月神略微有些愕然，剛想說什麼，已經被林應緹推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應緹？怎麼客廳里的燈還亮著？”林崇華換好拖鞋走進來，有些心疼家里的電。

“我忘記關了，馬上。”林應緹慌忙地應道。

林崇華也沒多疑，“晚上早點睡覺，不要學習的太遲了。”

“好的。”

“你妹妹在房間里吧？”

“嗯，已經睡著了。”

“那就行，我這眼皮子一直跳，這幾天生怕出什麼事。”

林應緹的房間也很普通，大概有七八平方米，只能放下一張床一個書桌，甚至連柜都放不下，服也是掛在架上。

書桌上擺了幾張卷子，江席月略掃了一眼，發現都是班上的數學暑假作業，還有一本地理書放在旁邊，正好翻到世界地圖的那一頁。

他視線落在上面，地圖上有個很小的地名被仔細地圈了起來。

他又掃視了下，視線瞥過書桌前擺放的照片，照片上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穿著綠子，坐在秋千上，懷里抱著一只黑貓。

他怔了怔，視線頓在上面。

林應緹推開門時，便看見江席月單手著兜，正垂眼注視著書桌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像是有些出神。

“在看什麼？”

江席月形一僵，隨即恢復了正常，仿佛那一瞬間的繃只是自己的錯覺。

他出了手，語氣沒聽出什麼異樣：“……你想去這個地方嗎？”

林應緹看向他出手指的地方，是在地圖上圈起來的一個地名。

被人破了心的想法，林應緹有些局促地抿了抿。

“只是想想而已，我現在去不了的。”

在地理書上讀到了這個地方，對這個馬六甲海峽的地方非常向往好奇。

不管是護照還是簽證都沒有，甚至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飛機，錢也是個問題，即使高考完，他爸媽也不會同意他去。

江席月靜靜地看著書桌前著的明信片，是片碧藍的深大海，海面低空有海鷗掠過，船只在波濤洶涌的大海里起起伏伏。

他轉頭看向林應緹：“你很喜歡海嗎？”

不知道為什麼，林應緹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溫。

“嗯。”

回答說：“在大海面前的渺小會讓人忘記煩惱。”

江席月靜默不語，視線停留在那片大海上。

林應緹的書桌前了很多明信片，都是些世界各地的風景圖片，

總讓人覺得這個人還困在這里，靈魂早已飛向碧藍大海與綠曠野。

兩個人走下樓時，彼此都沒有說話。

但是卻毫不會讓人覺得尷尬，反而有種很自然的寧靜。

不知是不是錯覺，林應緹總覺得自從去了家，江席月上的冷淡氣息都了幾分。

也許是此時月太好，他的目也有幾分溫。

走到樓下花壇前，江席月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冷不丁地問了一個問題。

“高考你想考哪個大學？”

對于他主提起這個話題，林應緹略微有些訝異。

思考了會說，“我想去首都讀大學。”

沒有什麼偉大的夢想，唯一希的就是能夠靠考上一所好大學，改變自己平庸的人生。

至于江席月，他應該會出國留學，然后順理章地在大洋彼岸工作定居，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和江席月只要高中畢業，之后也許就再也沒有相見的可能。

從始至終，都十分清醒。

送走了江席月后，林應緹又回了家，林崇華已經睡著了。

不放心又去看了眼林嘉意，見雖然眼睛紅腫，但是緒明顯穩定了下來，沒有再繼續發酒瘋，這次稍微放下了心、替掖了掖被子，這才走出門關了燈。

林應緹生日當天，難得睡了個懶覺。

章玉和林崇華一大早就在廚房里準備中午的菜，畢竟是過生，總要隆重些。

因為晚上章玉要去夜市擺攤，所以他們一家人有什麼重要的事，都是在中午吃正餐。

林應緹起床后換上服，躋拉著拖鞋走到客廳。

林嘉意剛好也開了門，看見后，臉有些別扭。

“……早。”

林應緹愣了愣，隨即朝展一笑。

看來那天還不算完全喝醉失去意識，還記得住一些事，就是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有沒有聽進去。

章玉看們兩姐妹都出來了，一邊切菜一邊招呼道：“你們倆洗洗手準備吃飯。”

林崇華在旁邊打下手，被嫌礙手礙腳，“算了，你別在這里晃悠了，應緹的生日蛋糕你買回來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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