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話的人到底是誰,但他的話清清楚楚落溫阮耳中。
對方應該是華國人,說普通話,但聲音并沒聽過,溫阮應該不認識對方。
“周燼……”
剛想問什麼況,結果周燼野說了一句,“有點事,先掛了。”就直接掐了電話。
“喂?周燼野?周……”
溫阮握著手機,繼續給周燼野打視頻電話,或是直接打電話,對方都不再接聽。
腦子里回著剛才那句話,溫阮心跳加速,右眼皮兒也不安的跳著。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
他真的出事了嗎?
溫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撥通了秦煙的電話,希能知道結果。
電話撥打出去,好半天對方才接聽。
“秦煙,周燼野是不是出事了?”單刀直。
幾秒鐘的沉默,秦煙找了一個蔽的角落,“是,都是拜你所賜。”
“什麼?拜我所賜?”
這話讓溫阮一頭霧水。
徐長海被打院是剛剛才發生的事,就算徐家作再快,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報復周燼野。
“徐家的勢力確實都在京城,但是徐文淵外公董老的勢力是在C國。周總在C國的場子出了問題,他不顧上的傷勢抵達C國理問題。可哪怕已經很小心謹慎了,還是著了道,出了車禍。”
“車禍?”
兩個字,殺傷力巨大,震耳發聵。
不等詢問況,秦煙已經開口,“他之所以沒有接聽你的電話,是在整理上的跡,實則,醫生已經看過,說他一條廢了。”
“什……什麼?廢……廢了?”
溫阮嚇得花容失,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的著,只覺得心臟麻麻的痛,心中萬分愧對周燼野。
之前想過徐家不好應對,可萬萬沒想到徐家人當真心狠手辣,做事趕盡殺絕。
周燼野傷了應該不是最糟糕的,對方大概率是想趁機要了周燼野的命。
溫阮平復緒之后,又問:“他是不是給董老造了極大的損失?不然對方不可能斬盡殺絕。”
“那些事你不用管,只需要記住一點,那就是……周總落得今日的下場都是因你而起。溫阮,我再三跟你強調過,離他遠點,你本都不聽。”
“今天他廢了一條就是警告,如果你還不聽勸,下一次可能就是一條胳膊,或是他的命。”
秦煙沒有太多廢話,說完之后直接掛斷電話。
病房里,溫阮靠在床頭上,腦子一片混沌,面無表的看著前方,凌到了極點。
為什麼?
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事?
深吸一口氣,只覺得窒息。
……
C國。
秦煙掛斷溫阮電話之后,下樓,開車離開。
直到駛離很遠之后,拿著手機撥通了一串手機號碼。
電話撥打過去,一如之前那樣,九秒鐘之后才接聽。
“我剛才跟溫阮通過電話了。”秦煙說道:“周燼野廢了一條,應該會遠離他。”
“做得很好。”
溫明山點點頭,“阿煙,你辦事我向來放心。”
“是我該做的。”秦煙回道。
“計劃可以推進了。”說著,溫明山又嘆了一聲,“只是……不知道最后阮阮會不會恨我。”
“您多慮了,都是不得已的復仇而已。我想……阮阮會理解你的苦衷。”
“希如此吧。”
溫明山聲音低沉,“正好我也可以空回一趟老家。老太太去世到現在,我都沒回去一趟,著實不孝。”
“阮阮現在在港城醫院,周燼野這邊已經作一團,不會有人盯著你。”秦煙分析著況,“你可以放心回去。”
……
港城,醫院。
溫阮本沒心思住院,掛完吊水之后立馬離開醫院,回了家。
到家之后,溫阮收拾了東西,并在手機上訂了明天最早航班的機票。
今天晚上已經沒有航班,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到明天天亮。
不知道周燼野到底在哪兒,只能先到C國再說。
溫阮本想給周安夏打電話,可轉念一想,周安夏現在應該跟程博兩人幸福的在一起,暢想著好未來,也不好給打電話添堵。
鈴鈴鈴——
桌子上手機鈴聲響了。
忙低頭看著手機屏幕,多希打電話過來的人會是周燼野,但讓失了。
并不是。
手機屏幕上的備注是——裴昭。
溫阮并不想接聽電話,直到手機自掛斷后,對方有打了過來。
無奈,只好接聽,“老師,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小,我來港城了,有空嗎,一起吃個飯。”裴昭說道。
溫阮現在哪兒有心吃飯?
果斷拒絕,“抱歉,老師,我已經休息了,明天還有事要出國,真沒辦法陪你吃飯。要不這樣,你等我回國之后再請你好不好?”
“真不吃?”
“嗯,我不。”
“那行吧……”對方無奈嘆了一聲,“本來還說要要跟你聊一聊關于徐家的事呢,你既然沒空就算了。”
“好……”
溫阮下意識準備掛斷電話,倏地反應過來他的話,當即說道:“等等。好,好,我現在過去。你在哪兒?”
“清雅居。”裴昭說道:“半小時后見。”
掛斷電話后,溫阮靠在沙發上,回想著裴昭的電話。
裴昭怎麼會突然約吃飯?又為什麼會提及徐家?
溫阮知道裴昭應該是知道些什麼,才會特意約見面的。
現如今,溫阮需要大量搜集有關于徐家的事,所以必須去見一見裴昭。
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穿上厚厚的外套,圍著圍巾,溫阮這才開車出門,出發去清雅居。
半小時后。
因為下雪,轎車行駛緩慢,好在速度平穩,半小時后準時抵達清雅居。
進清雅居,跟服務員報了裴昭的名字,服務員便帶著進包廂。
叩叩——
敲了敲門,服務員推開門,“先生,您的朋友來了。”
溫阮走進去,便看見裴昭坐在那兒。
“小。”
見過來,裴昭起走到面前,抬手與握了握手,清潤一笑,“我還以為你真不會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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