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我爸就是證據’,是在告訴溫阮,我不需要證據,但我爸賦予我的權利可以讓我無所忌憚的做任何事。
“我……”
溫阮剛想要說些什麼,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喲,我正尋思著下午約你吃飯呢,你倒是不請自來呢。”
客廳外面,人未到聲先到。
溫阮抬眸看向客廳外,悉的聲音給極大的安全。
然后,周燼野這才緩緩出現在視野之中。
他著黑風,脖頸上戴著一條黑白格子圍巾,烏黑短發上落下一層薄薄雪花。
上了臺階后,他跺了跺腳,抖了抖上的雪花,又手了頭上的雪。
只是看向客廳里的時候,他冷冷掃了一眼徐文淵,而后便一直看著溫阮。
兩人目對視上,溫阮暗暗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第一次覺得周燼野的出現簡直猶如神祇從天而降,像是踏著七彩祥云過來拯救的蓋世英雄。
“哈哈哈……大舅子,你可算是回來了。”徐文淵掐滅香煙,起走到周燼野面前,一改方才的混不吝氣息,故作斯文的上前與他握了握手,打招呼,“伯母說你在忙,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
周燼野與他握了握手,“徐大公子登門造訪,我不回來可不合適。”
松開徐文淵的手,從口袋里出煙盒,出一支香煙遞給他,而后轉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當然,是坐在溫阮的旁。
只不過在轉走向沙發上的時候,男人沖溫阮溫一笑,眼神傳遞著訊息,似在跟說:別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咱們這關系,不用這麼客套。”徐文淵掏出打火機,走到周燼野面前,俯打火,幫他點燃香煙,“咱倆也好久沒見了,待會兒一起吃個飯,不醉不歸啊。”
“那是當然。”周燼野點頭。
說完后,他轉頭看向溫阮,明知故問,“溫總,你怎麼會來我家?”
溫阮……
既然是演戲,又怎會讓周燼野唱獨角戲?
“我也不清楚呢,阿姨找人把我帶來的,然后跟徐公子都覺得是我拐走了安夏。但是……”輕咬著紅,舉起右手,豎起三手指,“天地良心,這件事跟我真的沒有任何關系,我什麼都不知道。”
言辭真切,委屈可憐的抿著。
周燼野看在眼里,忍俊不,“哦?是嗎,那估計是場誤會。”
他轉而對徐文淵說道:“安夏不懂規矩,我一定會把找回來的。不過……你可要再多等幾天。”
“這……”徐文淵翹著二郎,瞟了一眼溫阮,而后看向周燼野,“罷了罷了。安夏既然選擇逃婚,必然是看不上我,只能說有緣無分。這件事兒呢,我又怎麼好追究呢?不過……”
話鋒一轉,徐文淵再次看向溫阮,“咱們都是自己人,我說話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大家心知肚明,這件事就是溫小姐做的,我可以不追究,但溫小姐,你是不是得請我吃個飯賠罪道歉?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溫阮沒想到徐文淵竟然這麼好說話,居然不追究此事。
不知道徐文淵有沒有什麼謀算計,扭頭看向周燼野,等著他開口。
“這話說的,你來我家了,還能不管飯嗎。”周燼野了一口香煙,淺聲道:“想吃什麼?我請客。”
“今兒下雪,咱們去隆合居吃火鍋怎麼樣?剛好咱幾個好兄弟也好些日子沒見面了,待會兒一起。”徐文淵說道。
“行。”周燼野點點頭。
然后周燼野跟徐文淵兩人寒暄了幾句。
但后面一二十分鐘里,兩人對于周安夏的事絕口不提。
倒是徐文淵的眼睛時不時會看向溫阮。
那眼神像是一只腸轆轆的狼,看的溫阮背脊發涼。
十一點十分,三人起朝外面走去。
保鏢們大抵是忌憚周燼野,所以沒有再阻攔溫阮。
溫阮骨子里有些害怕徐文淵,所以走路的時候故意站在周燼野的邊,然后周燼野另一邊是徐文淵。
可徐文淵走到臺階上特意停下腳步,又從口袋里出一支香煙咬在邊,同時遞給周燼野一支煙。
啪嗒——
他點開打火機,一只手擋著風,幫周燼野點燃香煙。
做完一切,又幫自己點燃了香煙,并借機順勢走到溫阮的旁,“走吧。”
這一切,周燼野看在眼里,并沒說什麼。
溫阮也不敢表現的跟周燼野過于親,畢竟客廳里還有那麼多的保鏢,待會兒萬一傳到梁秋璇的耳中,只怕也是后患無窮。
三人一起朝臺階下走去,這次溫阮站在兩人中間。
腳下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的朝臺階下走去,此時周燼野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著手機接聽著電話……
“啊……”
溫阮突然腳下一,整個人往前趴了過去。
眼看著人就要摔倒在臺階下面去,但徐文淵卻眼疾手快的摟住的腰,將扶穩,“溫小姐,小心。下了雪,地上很,走路慢一些。”
被他摟住腰,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溫阮的腰上了一把。
溫阮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推開他,往后退了兩步。
大抵覺得剛才反應過激,又尷尬賠笑,“呵呵呵,謝謝徐公子。”
雙手握著,深深地了一把汗。
因為今兒下了雪,所以剛才下臺階的時候格外的小心,但即使如此,也沒防住徐文淵故意使壞,出腳絆了一下。
好在沒有真的摔下臺階,不然肯定疼得很。
溫阮張不安,扭頭看向周燼野,卻猛然發現男人一手握著手機,一手夾著香煙,冷若玄冰的眸子睨著徐文淵。
凌厲駭人的目,仿若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走吧。”
周燼野夾著香煙的手拉住溫阮的胳膊,將拽到另一邊,然后手順勢扶著的胳膊,帶著走下臺階。
見此一幕,徐文淵眸愈發深沉,眼底閃爍寒芒。
嘖,有點意思。
他目在兩人上來回打量著,漸漸地,那雙深如寒潭的眸子漾著一抹令人捉不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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