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去吧。”周安夏點點頭。
雖然很想讓溫阮陪著,但也清楚溫阮在這兒免不了委屈,便也不忍心阻攔。
溫阮沖溫一笑,“好好休息。”
秉承著對長輩的尊重,路過沙發時,很有禮貌的說道:“阿姨,我先走了。”
梁秋璇看也不看一眼,本不理會。
溫阮也沒指著會回應,拎著包包便離開。
從病房出來,遠遠地,看見周燼野站在走廊盡頭在打電話。
像周燼野這種份的人,公司規模很大,業務繁忙,每天十幾二十個電話都很正常。
沒去打擾,走到護士站跟護士說了一下周安夏的況,讓們重新去幫周安夏扎針。
而后,坐電梯下樓,離開了醫院。
病房里。
周燼野打完電話后回到病房,發現溫阮已經離開。
看著周安夏靠在床頭,臉頰已經腫了起來,還有清晰的指痕,便明白當下況。
他雙手抄兜,站在一旁,垂眸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梁秋璇,“安夏已經是年人了,有些事你說說就好,何須手。”
剛才被周安夏氣了一通,現在親兒子又這麼說話,梁秋璇只覺得肺都要氣炸了,“怎麼,我生你們養你們,說兩句都不行?”
周燼野漆黑如墨的眼眸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轉離開。
病房里,梁秋璇手捂著口,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一聲。
不多時,一名護工走了進來,說是周燼野安排過來照顧周安夏的。
此時溫阮剛剛回到酒店。
坐在客廳沙發上休息,手機突然響了,是周燼野發過來的微信:【你走了?】
溫阮想了想,回了一句,【嗯,回來了,朋友找我有點事。】
雖然很想在醫院陪著周安夏,但有梁秋璇在,若還留在病房很不合適。
握著手機,溫阮看著聊天對話框上面顯示著‘正在輸中…’,但過了好一會兒后,屏幕上方‘正在輸中…’幾個字又消失了。
便放下手機,起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下午,溫阮訂了機票,準備回港城。
在這里幫不上周安夏,所以打算回公司。
正選著機票呢,溫阮手機突然來了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京城,秀眉輕蹙,大抵猜到了什麼。
“喂?”
“溫小姐,我是夏夏的母親。有空嗎,方不方便見一面?”
預料之中,正是梁秋璇的電話。
溫阮不好拒絕,爽快答應,“嗯,可以。”
“好,地址我發你,一小時后見。”對方掛斷電話,不一會兒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茶舍的地址。
一小時后,香蕓茶舍。
進中式風格的高檔茶舍,隨著服務員上了樓,進復古的包廂。
推開門走進去,梁秋璇和趙寧寧兩人正坐在包廂里。
看見溫阮時,梁秋璇對趙寧寧說道:“你先去轉轉,我跟單獨聊聊。”
“好的,大姨。”趙寧寧點點頭,起朝外走去。
與溫阮而過時,忍不住朝翻了個大白眼,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嘟噥著,“狐貍。”
溫阮進包廂,坐在梁秋璇的對面。
雖說是周家主母,份尊貴,但溫阮對無所圖,態度自然不卑不,“周夫人。”
第一次見面是在港城,那時候梁秋璇去吉夏科技找,熱絡聊過之后說喊‘阿姨’就好。
可這次梁秋璇是這種態度,溫阮便直接稱呼‘周夫人’,省的讓人覺得故意攀親。
梁秋璇端起茶壺給倒了一杯茶,遞到面前,“剛才在病房是我失禮,溫小姐千萬莫怪。你也知道,我就夏夏這一個閨,發生這種事我確實難以接。”
“嗯,我懂。”溫阮回以一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周夫人有話直說吧,我訂了下午的機票,有些趕時間,真是抱歉。”
“呵呵。”梁秋璇笑了笑,“既如此,我就直說吧。”
子微微往后一靠,雙手搭在膝蓋上,一雙凌厲的眸子看向溫阮,“夏夏已經是待嫁的年齡,我打算給尋門親事讓結婚。這人吶,結婚之后就要相夫教子,持家務,哪兒還有力去打理公司呢?”
聽到這兒,溫阮大抵明白的意思,“周夫人想把公司賣掉?”
“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可是……吉夏科技已經跟弘泰集團展開合作,正是公司盈利的時候,你讓夏夏賣公司,不會同意的。”
“你也說了,是跟弘泰合作才開始盈利的。”梁秋璇淡淡一笑,端起紫砂杯吹了吹裊裊茶煙,喝了一口,“更何況,我們周家本看不上這種小公司。”
話雖不中聽,但都是事實。
以周家現在的能力,哪兒會看得上區區一個吉夏科技?
溫阮垂眸思忖半晌,“夏夏是你的心頭,你這麼做是為好,我都懂。”
梁秋璇臉上出欣的笑容,“理解就好。”
“可是……”溫阮抬眸看,“吉夏科技于夏夏而言,也像是的孩子。這些年為了吉夏科技,付出很多心,好不容易有今天的績。我覺得,你把公司賣掉……并不是明智之選。”
斟酌半晌,又補充一句,“也許,還會影響到你跟夏夏的母之。”
“你在威脅我?”梁秋璇一雙泛著明的眸子微微瞇著,“我調查過你。你跟你前夫離婚之后才投資的吉夏科技,之后吉夏科技才跟弘泰集團展開合作。說這麼多,你不過是怕離了夏夏,沒法跟著一起沾,再跟弘泰合作。”
溫阮纖細玉指把玩著手中的紫砂杯,紅挽起一抹淺笑。“隨你怎麼想都好。但這件事,夏夏有知權,你如果能說服賣了吉夏科技,我絕不會有任何異議。”
“希你說到做到。”梁秋璇眼底盡是輕蔑。
旋即又道:“你雖然現在是單,但終究有過一段婚姻。燼野潔自好,這麼多年從無緋聞,我希溫小姐還是與他保持一點距離才好,否則到時候弄出來花邊新聞,誰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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