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燼野薄微啟,說些什麼,但話還沒說出口,溫阮已經起,“藥已經抹好了,你最近好好休息,我先去看我媽媽。”
拿著紅花油轉離開次臥,完全不給他開口解釋的機會。
走出房間,溫阮關上次臥房間,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抬手摁在口平復著怦怦跳的心臟。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抬手朝臉頰扇了扇風,轉離開。
誰知道剛一轉就看見站在后的顧安哲,冷不丁的嚇了一大跳,猛地了一下,“顧安哲,你有病啊,知不知道人下人嚇死人?”
深更半夜的,突然出現在后跟個鬼一樣,真是要命。
“阮阮,做了什麼虧心事呢?”顧安哲溫一笑,眼底是道不盡的溫。
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框眼鏡,“我就是上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上這麼說著,但眼神卻瞟向次臥的房門,眼底閃過一抹深意。
“不需要!”溫阮冷著臉回了一句,“沒事兒就趕回港城吧,人多我覺得麻煩。”
“行,那我讓周總先走,他在這兒礙事。再說了,他是周家繼承人,份尊貴,容不得半點差池。”
顧安哲故意說著。
溫阮紅張了張,剛想說些什麼,但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隨你。”
拿著紅花油去了媽媽房間,沒再搭理顧安哲。
叩叩叩——
次臥。
周燼野正坐在床邊深思,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進。”
他道了一句。
次臥門打開,顧安哲走了進來,“周總。”
周燼野抬眸,慵懶的眸子掃了他一眼,“有事?”
雖說顧安哲同樣生在豪門,但區區顧家哪兒能跟京城首富周家公子相提并論?
兩人面對面而立,周燼野只一個眼神便給人一種強大的迫,尤其是他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宛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不怒自威。
不得不承認,顧安哲面對周燼野時,心里有些發怵,但還是直背脊,輕聲咳嗽兩聲定了定神,“那個……周總,阮阮讓我跟你說,這兒時間太久沒有住人,家里沒有被子和多余的房間。讓我送你去酒店住,并轉告你,還是盡快回港城吧。弘泰,離不開你。”
周燼野挑了挑眉,“是說的,還是你說的?”
顯然,他本不相信顧安哲的話。
“當然是阮阮說的。”饒是被他一雙冰冷眼神凝視,顧安哲還是著頭皮撒謊。
他就不信,周燼野還能親自去問溫阮不。
話落,周燼野半晌沉默。
就在顧安哲以為計謀得逞之時,男人起,嘖了一聲,一副嫌棄的口吻,“既然沒有多余的房間,那我就勉為其難,晚上跟顧總一。”
“我……”顧安哲一愣,萬萬沒想到周燼野竟然會這麼說,“不是,那個……我,我沒有跟男人同床共枕的習慣。”
周燼野緩步上前,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多慮了。我睡床,你睡地板。”
言罷,大喇喇的離開。
顧安哲腦子短暫宕機幾秒鐘,等回過神來,周燼野早就消失在二樓的走廊上。
晚上十點。
周燼野正靠在沙發上休息,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是許禮的電話。
他起走到客廳外接了電話,“什麼事?”
“boss,你在哪兒?我過來接你去酒店休息,給你帶了干凈服。”許禮自認為做事周全。
“不需要。”周燼野直接拒絕。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滾。”周燼野干脆利落的掛斷電話,轉回了客廳。
恰巧溫阮從二樓下來。
安排家庭醫生跟傭人兩人換班照顧母親,然后才下樓。
看著客廳里還坐著三個人,溫阮著實詫異,“你倆……怎麼還沒走?”
‘倆人’自然指的是顧安哲跟周燼野。
周燼野:“又困又累,不想。”
顧安哲:“我不放心媽……呃,不放心阿姨。”
甜甜一雙眼睛滴溜溜轉,看看周燼野又看看顧安哲,角笑意本不住。
打了個哈欠,起活一下筋骨,“晚的了,你們聊,我先睡了哈。阮阮,我睡哪兒?”
“還睡你之前那間臥室。”溫阮說道:“已經讓人準備了干凈的服,有你的尺碼。”
“行,那我先上樓休息。”甜甜起,沖兩個男人揮了揮手,“晚安。”
打了一聲招呼,賊兮兮的笑了笑,屁顛顛上樓休息去了。
“我的呢?”
這時,周燼野很不客氣的問道。
“沒有你的。”溫阮看了一眼時間,“晚的了,我就不留你倆過夜了。”
“不留我過夜?”
男人看了一眼客廳外的一片漆黑,又低頭看了看酸疼的雙臂,長長的嘆了一聲,“也罷,既然溫經理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意思賴著不走。只希兩只胳膊能整齊些,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唉……”
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濟城,人生地不的,深更半夜出了車禍,可不會像某些人一樣,遇到好心人會施以援手。”
溫阮:“……”
呆若木的站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救命啊~
這還是認識的那個高冷霸道,不茍言笑的周燼野嗎?
該不會是鬼附了吧。
顧安哲不可思議的著周燼野,眉心擰了又擰,那張略帶幾分嫌棄的表好像再說:這……真的是周燼野?怕不是中了邪。
良久,等不到溫阮接話,周燼野只好朝客廳外走去。
只不過,步子很小,速度很慢。
“算了算了,住下吧。”溫阮萬般無奈,“你就去二樓最東邊臥室睡吧。”
聞言,周燼野步子一頓,宕機轉,“行吧,勉強講究一晚上。”
說話間,已經朝樓梯口走去,徑直上了樓。
顧安哲站在客廳里,看著周燼野就這麼輕輕松松留宿在此,不免嫉妒,“阮阮,我剛才說的話你都忘了?他是周燼野啊,萬金之軀,你……”
“你什麼你?”
溫阮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你也知道他是萬金之軀啊,三更半夜讓他離開,萬一有什麼好歹,我怎麼跟周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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