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消息,溫阮心頭一,當即中止會議,拿著手機出了辦公室。
撥通顧安哲的電話,“你是我媽媽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療養院剛剛打的電話。” 顧安哲安著,“你別急。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接你。”
“不用接我,常青療養院匯合。”溫阮回到辦公室拿起包包就匆忙下樓,驅車直奔常青療養院。
常青療養院是港城最頂級的療養院,費用十分昂貴,每一位住療養院的人都會安排一到兩名護工照顧。
一個多小時后,溫阮抵達常青療養院。
剛剛下車,就看見顧安哲的車已經駛了過來,停在旁邊。
顧安哲從車上下來,看見心急如焚的溫阮,忙安道:“療養院安保很嚴,媽媽應該不會走丟的,別擔心。”
溫阮眼眶微紅,沒說話,轉進了療養院。
療養院占地一兩千畝,院除住宿區和超大規模的醫務樓外,還有娛樂休閑區,以及假山公園、泳池和高爾夫球場。
兩人進療養院,乘坐觀車,到了母親所住的12號樓。
“蕓姨,我媽媽好端端的怎麼就失蹤了?”溫阮走到劉蕓面前,心急如焚的問著。
劉蕓是溫阮母親羅悅的專職護工,負責照料的飲食起居,平日里溫阮跟劉蕓聯系最為切。
劉蕓眼眶發紅,委屈不已,“對不起,我……我就是上個廁所的功夫,一出來人就不見了。”
“療養院人這麼多,失蹤了趕找啊。”溫阮終于克制不住緒,吼了一聲,“我每年上百萬的費用,你們連一個人都照顧不好嗎?”
“阮阮,冷靜一下,別急,別急。”顧安哲將拽到后,問一旁的院長,“監控調了嗎?人失蹤多久了?”
“五……五個多小時吧。”杜院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眸閃了閃。
“這兒久,為什麼沒有早點告訴我?”溫阮真的怕了,“找,快讓人找啊!”
自生活在幸福的三口之家,每天有媽媽的陪伴,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后來,父親溫明山出軌鬧離婚,母親羅悅答應離婚后心灰意冷便選擇離家出走。
羅悅拋棄了溫阮及外公外婆。
外公就是在擔心母親的煎熬下,本就虛弱的更加虛弱,最后撒手人寰。
溫阮跟溫明山和秦煙住在一起,空就會去陪外婆。
每一次去外婆家,都是秦煙親自護送的,秦煙會給外婆買特別多的營養品,但結局就是東西帶人被外婆扔出家門,然后罵秦煙是不要臉的狐貍!
相對于溫明山每個月定時給外婆打錢,秦煙則表現的更好,每次外婆生病或是有什麼腰酸疼的,秦煙都會親自上門照料,給做飯,按。
一來二去,外婆雖然上埋怨著秦煙,實則對的態度眼可見的改變。
后來,眼看著外婆跟秦煙關系漸漸好轉時,失蹤兩年的母親終于回來了。
只不過這次回來卻是被派出所民警開車送回來的。
當時溫阮欣喜若狂,歡呼雀躍的撲向母親羅悅,結果羅悅一把將推開,嚇得尖著躲在民警后,“嗚嗚嗚……是誰啊?好可怕,好可怕!”
那一刻,所有人才意識到事不對勁。
民警說,羅悅離家出走后去了瀾城,在那邊找了工作,因為長的很漂亮,老板覬覦的,就將凌辱并起來。
長時間的辱和折磨,生生瘋了羅悅。
后來是老板娘意外發現被的羅悅,選擇報警,這才解救了。
老板被抓獄,老板娘給了羅悅一筆補償。
可那筆錢,沒有任何意義。
羅悅回來后,外婆整日以淚洗面,又將所有的恨轉嫁到秦煙上。
那時,溫阮也恨秦煙。
覺得,如果沒有秦煙的出現,母親一定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面對所有人的辱罵和埋怨,才二十出頭的秦煙一句怨言也沒有,每天照顧好溫阮之后,就開車去外婆家照顧外婆跟羅悅。
因為距離太遠,不方便,秦煙讓溫明山在附近買了一套房,方便照顧二人。
溫明山自知對羅悅有愧,花了幾百萬買了個小洋房,安排他們住在附近。
原本這樣的結局也好……
可命運多舛。
不久后溫明山意外去世,秦煙接管公司,但因為公司一群守舊派的老古董不愿意公司改革,秦煙想扭轉局面卻無力回天,最終選擇賣掉公司份。
在秦煙的勸說下,溫阮也賣掉了份。
事實證明,秦煙眼是對的,不到一年半的時間,公司破產,宣告倒閉。
秦煙不僅沒有覬覦溫阮手里的錢,反而把本屬于的錢分一半給溫阮,然后離開了老家濟城。
臨走時,秦煙安頓好家里的一切,找了最靠譜的保姆,并且給溫阮留了電話,說有事兒可以給打電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但溫阮卻是一犟骨,寧愿抗下所有,也沒有再聯系過秦煙一次。
哪怕秦煙主聯系,也沒有接電話。
久而久之,便斷了聯系。
而今細細回想,秦煙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如果真的非要分個是非對錯,那只能說命該如此,天命難違。
再之后,溫阮遇到顧安哲。
顧安的出現仿若一束,照亮一切。
在外,顧安哲總是端著豪門爺的架子,但在溫阮這里,他卻紆尊降貴的照顧外婆跟瘋了的母親。
要不說命運多舛呢。
眼看著一切漸漸好起來,但外婆又被查出患上老年癡呆癥,三天兩頭會走丟。
溫阮跟顧安哲每隔幾天就會滿世界尋找外婆。
因為溫阮還在上學,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外婆跟母親安排到常青療養院,找專人照顧。
可笑的是,母親羅悅不記恨任何人,卻憎恨溫阮。
只因為……
溫阮是溫明山的兒。
大抵是羅悅被時覺得所遭的一切都是溫明山背叛帶來的結果,恨溫明山,但溫明山死了,就開始恨溫阮,不接溫阮的靠近。
除了……顧安哲。
人心復雜,想法千奇百怪,溫阮心里委屈,卻無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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