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沉默許久的戚承彧開玩笑道:“溫小姐這麼在意阿野,莫非喜歡他?”
溫阮臉頰瞬間紅,連連搖頭,腦袋都快搖出殘影了,“沒沒沒,沒有的事,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嗎。我剛離婚,可不想從一個墳墓在跳進另一個墳墓里。”
“哈哈哈,二哥,溫阮看不上你,哈哈哈,樂死我了。”唐川莫名其妙被中笑點,捧腹大笑。
大抵跟周燼野一起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有人嫌棄他。
周燼野挑了挑眉,深如寒潭的眸子意味深長的掠了溫阮一眼,并沒說什麼。
“哎呀,你們別嚇唬我閨啦,膽小,真是的。”周安夏起走到溫阮跟前,拉著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快坐下。今天是個好日子,必須舉杯慶祝一下。”
幾個人落座,喝酒,又了外賣送餐。
全程周安夏都在講著溫阮最近發生的事,尤其重點講溫阮怎麼布局引沈清瑤上鉤的。
然后又掏出手機,高興的讀著新聞容和網友們的評論,聲并茂,繪聲繪。
氣氛格外活躍,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周安夏真心為溫阮開心,所以喝的格外的多,一杯接一杯的灌著,沒一會兒就醉了。
溫阮心自然很好,微醺后漸佳境,端起酒杯跟周燼野杯,“周總,這杯我敬你。”
起仰頭喝酒。
喝完又倒酒,又豪爽的一飲而盡。
期間,激的話對周燼野說了一籮筐,喝了紅酒又摻了其他的酒,逐漸暈乎。
后半夜,戚承彧跟許禮兩人送醉醺醺的郝帥跟唐川離開,公寓里只剩下清醒的周燼野,以及睡的昏天暗地的周安夏和喝醉的溫阮。
周燼野抬手扶起溫阮,“我送你回去。”
“我沒醉,我可以自己走……”溫阮醉意朦朧,從沙發上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誰知道兩本不聽使喚,左腳拌右腳,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好在地上鋪著地毯,不至于摔的很疼。
“溫阮……”
見倒下,男人下意識手去接,卻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看著溫阮摔趴在地上。
“嗷~疼……”溫阮手了鼻子,呢喃著。
周燼野氣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邊揪住的胳膊直接將拽了起來,“這點酒量還要逞能,我以為你多能喝呢。”
“誰說我不能喝的?我……我沒……我沒醉!”溫阮擺了擺手,“他們都說我千杯不醉,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相信,相信。”周燼野敷衍的點點頭,帶著離開客廳順手關上門。
走到對面,輸指紋,他架著溫阮的胳膊送回到臥室。
喝醉了酒,溫阮走路都很費力,看見床鋪毫不猶豫趴了上去,臉頰在被褥上蹭了蹭,“好,好舒服。”
“我去給你倒杯水。”醉酒之后容易口,周燼野很心的給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桌上。
“你睡吧,我走了。”
他打算去把周安夏送回來睡覺,可誰知剛一轉,溫阮一把拉住他的手,不知道哪兒來的蠻力,竟將他拽倒在床上。
溫阮順勢湊了過來,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手臂繞過腹部環住他的腰,“別走,周燼野,我有好多……嗝……好多話想跟你說。”
正是氣方剛的年紀,周燼野已經盡力保持距離,可架不住如火的熱。
鼻息間縈繞著人上的酒味兒,以及烏黑發的洗發水清香,隔著薄如蟬翼的衫,他幾乎能到人上的溫度。
臥室里空調溫度很低,可偏偏人靠近的剎那,他像是踏火焰山一般,只覺得渾上下每一細孔都散發著熱意。
周燼野臉瞬間沉了下來,抬手扣在腦袋上輕輕推了推,“溫阮,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
“嗯~疼,夏夏,你弄疼我啦~”溫阮晃了晃腦袋,拍開男人的手,嘟噥著。
“我是周、燼、野,你看清楚了。”
“哦,周總啊?”勉強抬頭看了一眼,覺眼睛都還沒有睜開,腦袋就又重重砸在周燼野的臂彎,“周總,你是個好人……大大的好人。”
溫阮閉著眼睛,朝他豎了個大拇指,“除了夏夏,就是你對我最好,救了我……一……二……三……,嗯~~”豎起手指數了數,又搖了搖頭,“記不清楚啦,就是好多好多次。周總,謝你,謝你八輩祖宗,給你比個心~”
抬起左手,拇指與食指叉,做了個‘比心’的作。
大抵因為喝醉了,做小作時模樣莫名的可,但那句‘謝你八輩祖宗’,怎麼聽都不像好話。
“溫阮,你確定不是在問候我全家?”周燼野側看著枕在臂彎的人。
近在咫尺的距離,臥室燈下,他能清晰看見人致五,眉眼如畫,細膩,說是吹彈可破也不為過。
尤其是晶瑩水潤的,因為醉酒的緣故顯得格外,看著嘟嘟的,像極了糯糯的QQ糖。
鬼使神差的,他竟不自的手在上了。
微熱的食指指腹到瓣,周燼野眉梢輕挑,好……
“這世上,除了外婆,就真的只有夏夏對我最好。現在……現在還有你,你也很好。”溫阮抱著他,“周燼野,答應我,永遠不要像顧……顧安哲那個王八蛋一樣欺負我,好不好?”
像是哭訴,又像是卑微乞憐。
周燼野心跳慢了一拍,靜靜的著懷中的人,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次會所初見,站在包廂外看見顧安哲跟沈清瑤兩人歡時的淡然。
盡管極力控制緒,不讓自己失態,可周燼野還是從臉上看見了痛苦。
一個不喜形于的人,只有在醉酒的況下才會流出真實緒。
“……好。”
漫長的沉默后,周燼野應了一聲。
見恬靜的睡著,男人掏出手機高高舉起,自拍了一張照片。
因著一手被枕著,他單手作手機,打開相冊,看著剛才那張自拍的照片,角溢出一抹淺笑。
那笑,讓人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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