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之前,溫阮看見顧安哲為沈清瑤求饒,一定會大失所。
但如今真的放下一切,釋懷了。
澄澈杏眸頗為冷靜,白皙致的臉頰沒有太多緒波,只有些許憐憫,“顧安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可憐。”
嗡——
一句云淡風輕的話,卻如同一記拳頭狠狠地砸在顧安哲的太,疼的他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明明曾經那麼相,如今竟然對他沒有一的憐,讓他到剝繭般的痛,麻麻的,讓他窒息。
眼窩一熱,他鼻子猛地一酸,“阮阮,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憐?”
“可憐,可悲,更可笑。”溫阮靠在駕駛座上,艷的臉蛋帶著幾分冷漠疏離。
尤其是淬了冰的眼神,冰冷的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顧安哲沮喪的垂下腦袋,“呵呵,是吧,我也覺得我很可憐,很下作。可是……阮阮,我求你,求你放過清瑤,行不行?”
“顧安哲,你清醒一點。屢次三番想要弄死我,你應該知道,我恨不得早點死!”
“不是的,不是的。阮阮,你以前最溫善良的,怎麼會這麼薄呢。”
“你認識的阮阮已經死了。顧安哲,識趣的話就趕離開,否則別怪我報警。”
“我可以走。只要你饒了清瑤這一次,我立馬就滾。阮阮,求求你饒過吧,無論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見顧安哲為了沈清瑤卑微到塵埃之中,忽然笑了。
笑自己曾經的一文不值,笑曾經的自己多麼單純稚,愚蠢可笑。
“是嗎?”人心底里的不甘在作怪,溫阮突然開口,“什麼都愿意是嗎,那就跪下,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顧安哲先是一愣,以為溫阮在開玩笑。
但見靠在座椅上,宛如高貴公主一般冷漠的模樣,他終于意識到溫阮沒有開玩笑。
兩人四目相對,他俯視,仰視,可人清麗出塵的臉上滿是上位者的尊貴。
而顧安哲卻已經卑微到骨子里。
幾秒鐘的對視之后,他敗下陣來,緩緩屈膝,竟在溫阮面前就那麼放下所有尊嚴,跪在的車門旁。
人開著紅的卡宴,腳踩一雙黑高跟鞋,出凝脂般白皙的腳。
顧安哲看著的腳,莫名覺得自己像是卑微乞憐的乞丐,跪在尊貴的公主殿下腳邊,等待的垂簾與施舍。
一瞬間,兩人早已有了云泥之別。
溫阮沒想到顧安哲為了沈清瑤竟然真的會放下一切,跪地祈求。
“都是男兒膝下有黃金。顧安哲,你的膝蓋當真不值錢。”溫阮慨著。
上一次在民政局,顧安哲為了挽留,也是毫不猶豫的跪下。
那一次是為了,但這一次是為了沈清瑤。
此時,溫阮卻不知道顧安哲真正在乎的到底是誰。
拿起手機,打開錄像,“說,求我放過沈清瑤。”
顧安哲不明白溫阮拿著手機錄像到底意何為,但為了沈清瑤,他還是開口了,“求求你,放過清瑤,無論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答應你也可以。你手里安盛集團所有份,全部轉到我的名下。”溫阮毫不客氣的開口。
既然顧安哲苦苦哀求,怎麼能不給他機會呢。
見他一愣,溫阮又問,“不舍得?看來你對沈清瑤的也不過如此。”
錄完視頻后,直接把視頻轉發給沈清瑤。
視頻錄制完后會有聲音,顧安哲一把搶過手機,目聊天容,顯示溫阮已經把視頻發給沈清瑤。
不知是什麼刺激到顧安哲,他突然暴怒,猛地摔了溫阮的手機,雙手掐住的脖子,“阮阮,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要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是不是都想死我?死我啊!”
砰——
見顧安哲突然發瘋,周燼野眼疾手快上前,一腳踹開他。
他力道很大,顧安哲直接被踹飛,撞在一旁的轎車上,又重重的摔落在地。
“唔……噗……”
傷嚴重,他腔涌出一口鮮,直接吐了一口,疼的坐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溫阮沒想到顧安哲會突然發瘋,但又敏銳的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尤其剛才顧安哲那一句話……
‘為什麼連你也要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是不是都想死我’?
是沈清瑤他這麼做的?
溫阮雙手捂著脖頸,嚇得心臟砰砰直跳。
“沒事吧?”周燼野關心道。
溫阮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扶著方向盤,“怎麼辦,欠你人越來越多,都快還不上了。”
“回去再說。”周燼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顧安哲,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直接上了溫阮的車。
關上車門后,他又問道:“還能開車嗎?”
后視鏡中,剛好能看見顧安哲狼狽的跌坐在地上,表痛苦扭曲,角全是殷紅跡。
暗暗舒了一口氣,啟轎車,“我沒事。”
驅車快速駛離停車場。
溫阮目視前方,驚魂未定。
“沈清瑤如果坐牢,沈家不會放過你。”周燼野提醒一句。
言外之意,今天顧安哲的行為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
倘若沈清瑤真的坐牢,只怕沈家絕對不會放過。
溫阮青蔥玉指握著方向盤,態度前所未有的堅定,“那我就……跟沈家斗到底!”
見態度如此堅決,男人略微有些詫異,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抹驚艷。
原本以為會害怕,退。
倒是小覷了。
……
醫院。
“我不要,我不要小產,你們必須要保住我腹中的孩子,不然我要殺了你們,把你們全殺了!”
沈清瑤終于清醒過來,聽見醫生跟沈君與和陸蘭說小產了,竟當場發瘋起來。
婦產科主任看著近乎癲狂的沈清瑤,搖頭慨著,“沈小姐,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孩子已經小產,你還年輕,以后還會有……啊!”
奈何一句話還沒說完,病床上的沈清瑤直接掙扎起來,順手抄起桌子上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主任的腦袋上,“庸醫,你們都是庸醫,我要讓你們給我的孩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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