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真相鋪在面前, 他才有機會。
這樣想著, 他翻出手機,試探地發過去一句話。
可這一排小字才剛出現在對話框裡, 一瞬間,立刻又彈出來一個紅嘆號。
以及一句「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著手機的指腹了。
他知道,自己這是又被拉黑了。
從時氏總部的大樓下來,顧倚風腳下生風。
走到路口時,還小心翼翼地回頭瞄了一眼,但人來人往的喧囂中,並沒有那張悉的面孔。
更生氣了。
也更加認定事就是他做的。
呵,這哪裡是「狗男人」和「狐貍」,本就是一條毒蛇!
又拿出手機給顧倚霜打了個電話,聽著手機里一連串的機械音提示,心越來越糟糟的。
因為打的是微信電話,所以這期間的行網路沒有斷開,剛巧,某個APP發來條資訊推送,習慣地想劃走,目卻在充滿噱頭的標題上停了下來。
#顧氏集團繼承人#與#校園霸凌#擺在一起,無比刺目。
網友們好像格外喜歡看這類的故事,就是想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們摔在泥濘里,想看原本潔白無暇的羽翼被潑上油漆,再被撕扯掰斷,最後狼狽不堪。
那些不知道哪裡找到的詳細信息,不僅時間地點一字不差,居然還有當年顧倚霜被某人騙到小巷子里,然後被一群人勒索不反被打的視頻。
這已經是他們初中時期的事了,但在剛上高中時其實就已經鬧出來過一次,當時某個「社會哥」暗的生暗顧倚霜,「社會哥」為了教訓他,做了一大堆噁心吧啦的事。
而現在,沒想到,時綽居然會是第二個「社會哥」。
連著打了兩個電話,對方都沒接。
顧倚風沒脾氣地抿,果斷又買了今年回魔都的機票。
每每這時候就很慨,幸虧自己有錢,得起幾個地方來回折騰,要不然豈不是更憋屈了。
連東西都沒顧得上收拾,地急匆匆趕回家。
「姣姣?」
顧蕓正在給花園裡的洋牡丹澆水,一抬頭便看見回來,手裡還拉了個大號的行李箱:「怎麼回來了?」
顧蕓的反應毫不意外,畢竟這位母親幾十年如一日,對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毫不關心,更別說一些下作的手段了。
是外公唯一的兒,一直都被外公保護的特別好,高高築就的象牙塔將公主藏在裡面,而公主也心安理得,全然沒有改變的意思。
而外公似乎也意識到這樣的教育方式並不合適,至顧家的孩子絕對不能這樣,於是在對和顧倚霜的教導時,格外上心。
換上一個讓媽媽安心的笑臉,只道:「最近工作有些累,我想回家休息幾天。」
顧蕓沒有懷疑,只笑道:「時綽沒跟你一起回來?」
到邊的話猛地駐足,顧倚風臉一變,只乾道:「沒有。」
說完,也顧不上看媽媽的反應,提著行李箱就進了家,把東西給阿姨讓幫自己放到房間裡後,就直接去書房找外公了。
果然,顧倚霜和肖正樓也在。
「姣姣回來了。」顧如海面如常,笑容慈祥,看不出一點病。
他輕咳兩聲,完全沒有顧忌外孫在場,看向外孫,認真道:「這次的事你打算怎麼辦?你現在的份是顧家的繼承人,無數雙眼睛都看著你,可不能再像當年那樣不作為等風波自己平息了。」
說到這裡,顧如海輕笑了下:「等待未嘗不是一種方法,只是外公覺得,與其讓風浪自己平息,還不如借力打力,讓這次的風浪為你的機會。」
肖正樓著手機,沒有說話,只不不慢地看著相關的消息。
知道他們在談什麼,顧倚風的心臟突突兩下,道:「外公,您的意思是,想讓顧倚霜藉此表態、立個人設?」
顧如海頷首:「未嘗不可。」
顧倚風還想說什麼,肖正樓突然站起,低聲跟自家岳父耳語兩句,便拍了拍顧倚風的肩,示意跟自己過來。
心裡埋著事,顧倚風努努,快步跟上。
老洋房建了四層樓,是上世紀放眼整個租界都排得上名號的「頂級明星」。
不僅由當時業最威的設計師盤,而且連一磚一瓦都是挑細選,尤其是位於三樓和四樓正中央臺的彩繪玻璃,異域神話風格十足,有特殊的文化彩。
在一面繪製了「月亮神」阿爾忒彌斯的彩繪玻璃前停下。
窗外的線剛好傾灑在神手中的十二星盤上,絢爛的暈又折到肩頭,讓原本玫紅的布料徒添一模綺麗的彩。
肖正樓開門見山:「你跟時綽吵架了?因為這次的事?」
顧倚風咋舌,皺著好看的眉頭問:「您怎麼知道?不會是他跟你告狀了吧?」
肖正樓失笑:「你未免太看不起他了。」
顧倚風失語一瞬,忍不住多想,有些分不清爸爸口中的「看不起」,指的是他們吵架的原因,還是居然會覺得時綽那種格會做出告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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