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狗男人!他絕對是故意的!
心跳來回顛,氣呼呼地按滅手機,臉頰上的紅還沒消退。
這時,已經玩夠了的小曲奇走了過來。
抬著小腦袋,眨眨眼,一本正經道:「姐姐,你的臉好紅,是被風吹的嗎?」
「對!就是被風吹的!」
另一邊,遠在上千公里外的京市。
月寂寥,朦朦朧朧,又暗蘊。
半個小時前,剛結束一場小雪。
剛清掃乾淨的庭院和樹梢又灑落上一層純白。
時綽坐在落地窗前,靠在顧倚風平時最喜歡的三花貓形象沙發上,手裡端著的咖啡被輕晃兩下,原本倒映出來的人像變得不形。
明明才剛從手機里看過,可不知道為什麼,莫大的失落籠罩而來,幾乎將他吞噬。
以前也沒覺得別墅里這麼冷清,但就這兩天,他看哪裡都覺得不舒服。
月暉過玻璃窗打進來,染得地板上也多了分清矜。
手邊的小桌上,還擺了別的東西。
是一對戒指。
新年第一天,顧倚風一大早就被起來吃湯圓。
掌大的小瓷碗擺在眼前,碗堆了剛好八隻的圓圓滾滾,寓意通俗又明朗。
顧家人的口味都很統一,連湯圓也只吃花生和黑芝麻。
幾年前顧如海曾圖新鮮地買了一袋水果餡回來,但幾乎是只吃了一口就連連擺手,表凝重。
吃過早飯,顧倚風剛想回去再睡一覺,掌心的手機便連連震。
來電鈴聲隨其後,聲音有些大,連坐在沙發上剛想重溫春晚的顧如海都看過來。
看到備註,有些意外地挑眉,隨即接通:「新年快樂呀時先生。」
「新年快樂,時太太。」難得被這麼甜膩膩地,時綽短促地笑了下,又道:「吃過早餐了嗎?」
「吃了,吃的湯圓,你呢?」
「我還沒有。」
「啊」了聲,顧倚風更意外了。
跟時綽住在一起這麼久,太過清楚他的作息和習慣,細到每分每秒的工作作風原封不地搬到了生活上,譬如,知道他格外注重三餐和養生,甚至經常會帶吃一些藥膳類的。
可這樣的人,居然會不吃早飯,有點不可思議。
這樣想著,問:「那你快去吃呀,新年第一天可不能肚子。」
聽著有些認真且分外可的語調,時綽不自覺彎了角。
著笑意,他低低道:「現在方便出來一下嗎,我在你家門口。」
第53章 惹風
他的語速徐而緩, 可每一個字又都極富有力量,跟一把把小錘子似的敲在聽者的耳廓。
耳了一剎,有些不敢相信:「你來魔都了?」
電話那頭的人口吻多了分無奈:「是啊, 剛到, 覺得還是應該來把拜年的禮數做全才好。」
心尖猛猛,下意識絞起袖口,趴趴的布料頓時變得褶皺橫生:「只是為了來拜年?」
「當然不是,」時綽不假思索, 答得很鄭重:「我想你了。」
電話掛斷, 顧倚風著手機回頭,看向笑得正一臉慈祥的顧如海, 正糾結該怎麼開口, 前者便先一步道:「正好你把時綽喊進來,外公也得給他拿個紅包。」
「好!」
馬不停蹄地換上鞋, 連厚外套都沒顧得上, 只穿了件略顯單薄的米白開衫, 裡面甚至還是一條擺剛掠過小肚的針織。
推開門, 遠遠地看到了他。
男人形修長, 站姿拔, 五廓俊地移不開視線, 像極了西方神話里被著重描寫的英俊大天使。
好看得晃眼。
腳底下的步子跑得有些,可又故意在距離他只有三四步的位置慢下來,最後穩穩停住。
看清穿的是什麼, 時綽沒脾氣地嘆了口氣, 自顧自下風披到肩頭, 無奈道:「還想冒?」
顧倚風看著他,角弧度有些不住:「那你呢?一大早從京市飛到魔都, 就這麼著急啊?」
時綽不語,故意避開想要聽的答案,只道:「正好有一班飛機。」
顧倚風瞇了瞇眼,朝靠近半步,雙手背在後,赫然有一種脅迫威的意味:「真的?」
悉的香氣縈繞在鼻尖,原本因休息不當積攢的不適一掃而空,反而神清氣爽。
時綽仗著高優勢看,視線緩緩下移,從那雙勾人的眸挪到了飽滿的。
沒有化妝,瓣是最原始的櫻。
也,很像不加點綴的原味果凍。
「假的。」
他破罐子破摔,心底升騰起一莫名且危險的緒:「就是想早點看到你,所以登了最早一班的飛機。所以,顧小姐願意看到我嗎?」
顧倚風哼笑一聲:「不是很願意。」
時綽揚眉,也不拆穿小狐貍,大掌緩緩抬起,將那只比自己小了一圈還多的手籠在掌心,低聲道:「姣姣,新年快樂。」
忽得,原本安分許久的小鹿又開始躁不安。
耳熱氣騰騰,佯裝淡定地看著他,還藉口說自己冷,拉他趕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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