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便設在這里,云清梨已經點了餐,見們來了,便放下菜單招招手:“音樓,邢荔。”
謝音樓登上船,中央擺著一張鋪著致繡布的長桌,藍西服的男子原是坐在云清梨旁邊,主讓座,還紳士風度攙扶了下后面險些站不穩的邢荔。
“我不會游泳,這船有救生吧。”
狐貍怕水,坐下后就抱著謝音樓的細胳膊,左右顧著。
云清梨安:“沒事的,船不游湖。”
就搖搖晃晃的在岸邊,一陣微風吹來,不知哪兒來的清香飄著垂簾,也從隙許些進來,照著致的糕點和陶瓷印花茶。
云清梨聲音繼續輕啟,開始介紹旁的男人:“這位是我朋友岳庭深。”
謝音樓眼尾彎了彎,正在跟岳庭深打招呼:“丹青丈滿室,草樹一庭深,岳先生的名字很好記。”
岳庭深第一眼就先注意到這位氣質古典的人,始終是放低溫和姿態:“之前就聽清梨說過有個好閨,百聞不如一見,謝小姐你好。”
謝音樓看向云清梨,對這人了解不深,看面相很斯文,即便不如周序之骨相英俊出眾,卻極為紳士,也很尊重。
經云清梨介紹,岳庭深是捧舞臺多年的觀眾,雖沒有夸張到場場都到,但是有空的話,岳庭深都會來聽的戲曲,有一次他在臺下離場的晚,恰巧外面又下雨,便跟在戲院門口偶遇上。
后來兩三年里,兩人偶爾會談關于戲曲的話題,就跟普通朋友般相。
而云清梨沒想到跟周序之簽好離婚協議書后,岳庭深會突然向自己表白,直言對一見鐘了很多年,只是奈于已婚份,才把這份藏在心底。
結尾時,云清梨說的很晦,卻不難看出對岳庭深印象還不錯。
否則也不會帶來,給謝音樓過過眼了。
幾人在船上閑聊的氣氛很融洽,岳庭深言語間風趣幽默,不會出現冷場,他幾乎記得云清梨的每一場演出的戲曲,即便不能到場,也會委托朋友去錄視頻給他。
深是沒話說,而邢荔悄悄的跟謝音樓咬耳朵:“就是長得太路人了,難怪在臺下坐了這麼多年,都沒被云清梨注意到呢。”
謝音樓喝了口茶,微笑看著邢荔。
狐貍是典型的控,就好傅容徊那種纖瘦漂亮的病人,對岳庭深這種靠氣質取勝的,就提不起關注的興趣,于是專心吃起糕點,轉頭看窗外的湖景。
很快,讓提起興趣的事來了。
岳庭深說:“我那個朋友江昂,聽他說,在紐約時跟謝小姐有一面之緣。”
謝音樓怔片刻,隨著他指引看到餐廳那邊的小別墅方向,似乎是有個男人影,只是距離遠,看不清相貌。
岳庭深會把朋友帶來,讓云清梨也有些意外。
反應最大的,就屬于邢荔了。
差點沒一口茶噴出來,趕拿手機去通風報信。
先給陳愿發,毫無良知的敲詐他:“有個新鮮出爐的八卦,要不要聽,十萬塊不議價。”
陳愿反手就把錢打過來:“說!”
邢荔簡單講述了遍云清梨和追求者的事,重點在后面:“真有意思,岳庭深自己撬周序之的墻角就算了,他還帶自己好兄弟一起!!!
我的天,太囂張了,當我們傅總的結婚證書是擺設麼。”
陳愿看完消息,又給轉了十萬塊過來說:“直播!我要聽結局。”
結局便是謝音樓和云清梨都從搖櫓船上了岸,畢竟船里的空間就這麼點大,容不下另一名男人,走到別墅那邊,站這里許久的江昂已經主拉開玻璃門,對謝音樓不失禮貌地微笑:“謝小姐,別來無恙。”
謝音樓即便尷尬,面上卻不出半分。
原是想找個完借口,留邢荔陪云清梨的,誰知江昂已經看出,先一步說道:“我知道謝小姐有收集古籍名畫的習慣,恰好我新收集了些,不知能不能幫我鑒賞?”
邢荔在旁邊翻了個大白眼,真會來事。
江昂憑借著鑒賞古籍的名頭將謝音樓留住,關鍵是真準備了不,都擺放在二樓的雅間里,一屋子值錢的古董,看起來是花了心思的。
可惜這些都是傅容與玩剩下的,謝音樓對他準備的古籍沒興趣,倒是名畫里有一幅是出自老師之手。
云清梨走到旁邊案桌前,借著暖的,一起欣賞這幅山水畫。
片刻,謝音樓轉頭對江昂說:“出個價。”
白皙纖的手如同對待珍寶般,將畫收起,想要出價購買。
江昂不要錢,盯著謝音樓眼睫下的胭脂痣,嗓音也緩了下來:“我知道謝小姐生日將至,這幅畫如果能作為你的生日禮,是我的榮幸。”
謝音樓正要說什麼,外面邢荔先說:“傅總!”
聞言怔了,循著聲源看向雅間的屏風后,卻半天都沒看見傅容與上樓的影,而是邢荔踩著高跟鞋噠噠噠跑下樓梯的靜。
一句傅總,室明眼人都知道是誰。
云清梨目投向面微僵的江昂,好心點醒他:“你能調查出音樓的喜好,想必也知道跟傅氏集團掌權人的婚事。”
江昂自然是知道,但是岳庭深都能用多年時間默默等云清梨離婚。
他一眼鐘于謝音樓,等上個幾年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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