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真把我當按玩了？……

79.

“誰要你哄我高興了？”周景儀噎噎, 聲音很輕，“我本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謝津渡擡手抹掉臉上的淚水, 溫聲哄, “手給我看看。”

這才抖著手把掌心攤開。

謝津渡輕輕住的指尖, 小心檢查的傷口, 俊眉擰一團，“看著就疼，你剛剛不管不顧地沖上來搶刀，多危險。”

“我有什麽辦法？我總不能看著你再割一次腕, 我的心會難過，我本控制不住……我一想到你會死, 我就……我就……”說不下去了，嗚咽著落淚。

謝津渡看這樣, 瞳仁了, 心髒似太暴曬下的冰塊, 融化水。

的意明確且堅定, 的擔心毫不掩飾。

被著是這樣幸福。

他發誓, 他要好好活著, 不能辜負的。

“對不起, 月月, 都是我不好，害你擔驚怕。”謝津渡摟著, 拍了拍的後背, “你放心，我現在只想和你一起活到白發蒼蒼。”

周景儀手上的傷口不深，米歇爾為消毒止後, 用紗布替包紮了傷口。

“最近幾天不要水。”米歇爾待。

“好，”周景儀道過謝，用沒有傷的手挽上謝津渡的胳膊，“走吧，回去睡覺。”

外面雪大風，臥室裏燈關掉大半，只留了一盞橘的小燈，兩人相擁而眠，冷掉的被窩漸漸回溫。

謝津渡側過來，和躺到一個枕頭上，再親昵溫地親吻。

“我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你又來釣我。”

“著肚子睡覺會做夢。”他似是蠱的引，“我幫你疏解一下吧。”

“怎麽疏解？”看著他，眼睛漉漉的。

他沒說話，一點點親吻的眼睛、鼻梁、瓣……

一陣陣電流在皮上游走穿梭，不住輕起來。

“喜歡這種方式嗎？”他頭低下去問。

“嗯……”好，不自覺往上，小被他牢牢摁住，腳趾蜷，腳掌在質床單上細細。

有人說舌頭長的人，學習語言很快；但其實，舌頭長還有別的用。

他不費出灰之力就能將融化甜甜的果。

他的很，舌頭很燙，鼻梁很，呼吸夾雜著親吻，周景儀的心髒似兔子一樣狂蹦跳。

謝津渡做起這種事，從來不在乎面子。

一次之後，嘗到了甜頭，扯著他鬧：“我還要。”

謝津渡躺過來輕笑：“完了，真把我當按玩了？”

輕輕扇他的臉，故意拿他的話逗他：“你不是說，要給姐姐提供專業服務嗎？我給你小費……William.”

“我才不William.”他進被子，繼續服務，“姐姐，哦，不應該姊姊。”

周景儀繃著腳尖，直氣：“嘶！混蛋，誰讓你咬我了……”聲音到了後面水，滴滴的，帶著些哭腔，婉轉可。

謝津渡喜歡的這種變化，越發賣力。

“喂，等……等下……我……”

“偏不！”他握的腳踝，不僅咬，還吮，聲音弄得曖昧，親得越兇。

周景儀，腦袋有幾秒鐘在空白的狀態，呼吸短暫停滯。

謝津渡沒停，低聲輕笑：“寶寶，怎麽這麽不玩……”

將他從被子裏出來，推著他的臉，著氣拒絕：“好了，不玩了，不玩了。”這種太刺激，承不住。

“吵著要玩，現在不玩。”他親著不放，齒尖上去。

一下，抖一下。

他像是找到了某種開關，樂此不疲地攻擊。

謝津渡平常都很聽的話，偏偏到了這種時候一個勁兒地使壞，照著要攻擊。

“嗚……熱死了。”周景儀蹬著，開始抗議。

“這麽好喂麽？”他不再親，改用了手指，摁下去，“我的小貓本沒飽。”

長得高的人，手指也長。

手指和旁的又不一樣，它可彎曲，也更加靈活，輕攏慢撚。

藥作用下，他沒有陷進和同樣的焦裏，始終清醒著。

周景儀臉蛋緋紅，眼睛裏的都散掉了。

謝津渡專注取悅，沒有毫懈怠。

“這樣也堅持不了多久啊，我們小貓能真差。”

“你能才差……”

謝津渡沒回，一頓攻擊，立刻起腳趾，哭了出來：“嗚，混蛋。”

春花墜落前的香氣，彌漫在空氣裏，甜的。

他憐地親了親的瓣，再的額頭：“出了好多汗。”

“廢話，你這樣，我當然出汗……累死了。”

他和并排躺著，看著天花板上的小燈說：“月月，我想試著斷藥，只有斷藥了，我才算徹底恢複健康。”

周景儀不敢擅自答應：“我得問問丹尼斯醫生，他說可以才行。”斷藥的事關乎謝津渡的生命安危，不想冒險。

次日一早，謝津渡當著妻子的面給主治醫生打去電話。

丹尼斯聽完謝津渡的訴求，蹙起了眉：“你說什麽，你又要斷藥？你難道還沒意識到斷藥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嗎？”

“我不想一輩子吃藥，我想徹徹底底地恢複健康，做個正常人。”

“真是個任的家夥，”丹尼斯嘆氣，“那你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還有，斷藥一個星期後過來複查。”

那天開始，謝津渡嘗試斷藥。

斷藥第一天，周景儀不放心，24小時與他待在一起，謝津渡沒有發病，兩人度過了平靜且好的一天。

斷藥後的第二天，他神很好，胃口也好，看著和正常人沒什麽不同。

丹尼斯也覺得不可思議，但讓他們不要大意。

斷藥後的第六天，謝津渡一切如常，周景儀摟著他，心裏充滿了希。

湖區又下了一場雪，雪後初霽，天藍的澄淨，沿湖所有的樹木都披上了銀裝，湖水碧綠明，水面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如晃的輕紗，又如縹緲的夢境。

太出來後，風并不冷，周景儀提議去湖邊釣魚。

“你有證嗎？”謝津渡問。

周景儀直皺眉：“釣魚還要證啊？”

“釣淡水魚需要證，海釣不需要，英國就這樣，每年還要錢。”

“算了，不釣了，去買魚。”

謝津渡在下笑起來：“我有證，這湖裏有很多魚。”

上次釣金槍魚的經歷，讓對釣魚産生了濃厚興趣，周景儀拳掌道：“啊！那我們快去吧，我可是釣魚高手，今天中午我們吃全魚宴。”

忙進忙出，一會兒準備釣，一會兒拿水桶，一會兒找小馬紮。

謝津渡去樓上找了一件超厚的羽絨服，把周景儀裹了小面包。

只是，今天釣運不佳，魚竿扔在水裏半天沒反應，周景儀手凍疼了，側眉看一眼謝津渡，隨即計上心頭。

手打卷，在邊輕咳一聲：“哎呀，我的手好冷啊，怎麽也沒拿個暖手寶過來。”

謝津渡會意，笑著說：“自己過來焐。”

周景儀丟下魚竿，起走過來，摟住他的脖子，再摘掉手套，自覺把兩只手塞到他後頸取暖。

手指漸漸暖和後，問：“冷嗎？”

“冷，當然冷，不過甘之如飴。”謝津渡眼睛溢滿笑。

周景儀低頭在他後頸裏親了親：“謝津渡，你怎麽那麽好？”

“誰讓你是我老婆呢？”他握著魚竿，看著平靜的湖面，聲音溫，“不對你好對誰好？”

周景儀了他的耳朵：“可是，我以前又不是你老婆，你不也讓我焐手了麽？”

謝津渡狀似苦悶地嘆氣：“你別告訴我，你以前沒看出來我喜歡你。”

周景儀摟著他的脖子嘟囔：“我是沒看出來，你那時候又沒說過，誰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啊。”

“哎，完了，白疼一場。”

他的臉：“沒白疼，我不也喜歡你嘛。”

湖面上起了一陣風，鏡子般的湖水漾起細碎的波紋，一照，金波瀲滟，頭頂的山櫸晃枝丫，落下一團蓬松的雪粒。

謝津渡一只手持魚竿，一只手住的手腕把玩：“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想不起來了，可能算一見鐘吧。”反正從小就喜歡和他黏一塊。

“嘖，原來我穿尿不的時候，你就對我心了。”

周景儀不贊同道：“瞎說，肯定比那時候大一點兒。”

謝津渡笑：“我家有你親我的照片，最早是兩歲。”

“呵，誰家沒有似的？我家還有你親我的照片呢！你那時候穿著開，小雀雀都在外面，也不知道醜。”

“你肯定天天看才記得這麽清楚。”

“嘁，誰天天看你了？”

這時，謝津渡手裏的魚竿忽然了。

周景儀顧不得和他拌，興地催著他提釣竿：“快，快！別讓魚跑了。”

一尾金的魚，離開水面，在竿子那頭活蹦跳著。

周景儀高興地直：“我有種預，今天肯定能大收。”

“我盡量滿足你的心願，釣不上來你可別哭。”謝津渡敞坐在小馬紮上，作稔地將魚從鈎子上拽下來，丟進水裏，氣定神閑地裝上餌，再度拋竿。

周景儀蹲在水桶邊，托著腮研究水裏的魚，小聲碎碎念著：“這個魚真好看。”

頭頂藍天白雲，遠山巒層疊，近湖水漾，耳邊是妻子甜甜的聲音，謝津渡的心出奇的平靜。

兩人在湖邊吹了一早上冷風，只收獲了那一條魚。

周景儀提著小桶，說：“中午我要給你做西湖醋魚。”

謝津渡笑著唱反調：“西湖醋魚？那這條魚今天真是白死了。”

“行，行，行，那你做，我要吃藤椒烤魚。”

米歇爾從外面回來，給他們帶了一捧百合花。

周景儀拿著剪刀修剪花梗，隨手把花瓶遞給謝津渡：“幫我裝點水來。”

男人拿著花瓶往廚房走，腳步猛地剎停，一堆嘈雜的聲音灌耳朵，那種覺來得洶湧且尖銳。

手裏的玻璃花瓶摔落在地，“砰——”地一聲。

周景儀嚇得不輕，立即丟下花過來看他。

男人面部扭曲變形，額頭青筋暴起，目驚恐，他對著虛空用力推搡，并大聲尖起來：“走開我媽沒死，走開！你們都走開！媽！媽！爸……”

周景儀第一次見他在面前犯病，先是害怕，接著是心疼，反應過來已是淚流滿面。走過來，用力抱他，結果被謝津渡無意識地推了出去。

後腰撞在門上，很疼。

顧不得許多，再次沖上來，一把抱住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別怕，謝津渡，別怕，我在這裏陪著你……別怕，那些都是假的，醒一醒。”

他那種狀態持續了十幾分鐘，周景儀摟著他十幾分鐘沒有松手。

謝津渡看不到，但是聽到了的聲音，漸漸地，他從虛幻中回到現實。

“月月……我……”他聲音哽咽，一雙眼睛通紅含淚。

周景儀沒有責備他，只是輕聲說：“我去打水給你洗洗臉。”

謝津渡臉的時候，周景儀抿了抿說：“謝津渡，我後悔了，你還是繼續吃藥吧。”

實在不忍心再看他那個模樣，支離破碎，本沒辦法將他拼湊回去。

謝津渡卻堅持：“我想完全恢複正常，我不想像個靠藥維持生命的怪。”

“可是……”淚水奪眶而出。

他掉臉上的眼淚，安：“這次和從前有些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我能知到你。”從前，他知不到任何外界的事。

“你能和我說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嗎？我沒能參與你那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