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留著到床上再掙紮吧。……

63.

周景儀腔劇烈起伏著, 聲音也在發抖：“誰是你的貓，放開我，你這個瘋子！魔鬼！”

男人非但不生氣, 還親了親的耳朵, 手指著的頸側, 溫聲誇贊：“我們寶寶真棒, 連罵人都這麽好聽，像是在唱歌，多罵一會兒，罵一整晚好不好, 我想死你了。”

說話間，他擡手打開電盒, 將電閘推上去，先前漆黑一片的屋子頃刻間燈火通明。

手指勾住手銬的一端輕輕一扯, 迫使轉過來。

太久沒見了, 沒有什麽變化, 明豔俏。

周景儀此時也看清楚了男人的模樣——

他瘦了許多, 清俊依舊, 只是眼窩深陷, 眉宇間盡是郁, 眸渾濁灰暗像濃雲不散的梅雨天。

這會兒, 他不像那個恐怖的玩偶了，倒像驚悚電影裏的殺人狂, 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冒雨出去肢解。

害怕, 恐懼，想跑。

周景儀後背出了一層冷汗，肩膀僵, 有些頭暈。

他握住的下，戲謔地笑了聲：“怎麽這副表，見到我不高興？”

周景儀瓣抖著，嗓子裏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麽怕我？看樣子在外面做了不虧心事，”男人低頭，湊到脖頸裏細細地嗅，“小髒貓，得給你好好洗洗。”

他本不給說話的機會，一把將扛起來往浴室走。

周景儀使勁蹬，又掐又打又罵。

謝津渡擡手在屁上用力打了一記：“留著到床上再掙紮吧。”

他似乎特別有耐心，抱著往浴缸裏放水，再抱著去帽間找服，嘩啦啦翻著架，一件一件地選。

“小髒貓今晚想穿什麽睡呢？”他拿起一件藍質睡勾在手上聞了聞，那是之前好的時候，買的趣款，薄薄一層蕾。買回來沒穿過，他倒是記得收在哪裏。

反對也沒用，周景儀索閉了。

男人又從架子上取下一件玫瑰紅裝睡，“這件也不錯呢，但是選擇太煩了，一件件穿吧，反正最後都要撕碎片……”

周景儀聞言，又是一抖。

浴室裏線刺眼，他將丟進浴缸，俯取過沐浴球，上沐浴，捉過的手臂，細細。

泡沫堆積，白皙的皮被他得刺痛發紅，如同盛放的春梅。

男人冷著臉說話：“小髒貓，在外面吃，弄得一魚腥。這裏要洗，這裏也要洗，還有這裏……髒死了。”

他手上作不停，力道漸漸轉。

害怕催生了一種瀕死驗，恐懼到極點，又有些興，很難做到絕對的理智。

謝津渡指尖停下，在水裏攪了攪，冷笑一聲：“這樣了？外面的魚沒把你喂飽？”

周景儀既害怕又恥，本能地瑟著想起來，卻被他死死摁回了水裏。

池水從浴缸裏晃出來，打了他的西。

他扯了塊巾，將包裹好，抱了出去。

周景儀以為謝津渡會借此發洩變態的焦，但他并沒那樣做，反而將安置在床邊，溫地幫吹頭發。

如果手腕上沒有那個叮裏咣當的手銬，會不自地陷進那團的溫裏，甚至會幻想他們還在相。

可惜，現在做不到。

做不到對一個錮自由的人産生任何意。

“謝津渡，到底要怎樣做你才肯放過我？”

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他將的臉掰到仰起，眼中盡是痛：“放過你？你這輩子都別想。”

語氣平靜：“可我不你了。”

“騙人。”他低頭吻，將的瓣咬出了。

“你別自欺欺人了，如果我你就不會出去找旁人了。”冷著聲編造謊言，故意刺激他，想借此和他徹底鬧掰。

謝津渡住金屬手銬，咔噠一聲將另一端扣在金屬床靠上。

他低頭捧住的臉，指尖挲著耳後的皮，沉著臉問：“他們過你這裏嗎？”

“當然。”說。

謝津渡張咬上去，發了狠似的，在那皮上留下一枚深紅牙印兒。

“這裏呢？”男人的手指順著頸側往下移。

周景儀忍住戰栗，繼續刺激他：“過，都過，和你做過的事，和他們都做過……”

“夠了！”男人一拳砸在床頭。

金屬床靠搖晃，咣當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周景儀著睫，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眼眶通紅，裏面蓄積著一層薄薄的淚水。

盯著的眼神兇狠，似是要吃人。

準備好要承滔天怒火，男人卻捧起的臉，小心翼翼地親了親的眉心，抖著聲說：“沒關系的……我不在意，我還是會你……我……我……”

話說到一半，突然止住——

周景儀見他右手握拳，狠狠錘打口。

接著，他丟下，跌跌撞撞沖出了房門。

謝津渡知道那悉的覺是什麽，他在徹底發病前，將自己摔在了次臥的床上。

這次發病，和從前不太一樣，骨頭裏像是長了無數刺，紮得他渾疼痛。

心髒的位置最痛，猶如碎掉了一樣。

“哈——哈啊——”他本能地想找藥緩解。

可是，哪裏有藥呢？那些藥早被他扔掉了。

痛苦如浪卷席而過，他像只被丟棄在深海碎裂了肺髒的羔羊。

好痛，好痛，怎麽會這麽痛？像是要撕裂了。

僅存的理智，讓他把痛苦的/聲悶在枕頭裏，床頭的瓷花瓶被他無意中打碎在地，發出巨大聲響。

周景儀聽到次臥裏傳來的聲音，驚了一跳，想起過去看看，奈何手腕被手銬牢牢錮，只好作罷。

不知過了多久，他眼前晃的那些畫面才緩緩消失。

可是，貫穿心髒的刺痛并沒消失，謝津渡從床上滾下來，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結束一切。

他撿起地上的瓷碎片，握了，向手腕脈——

周景儀在他走後一直沒有睡覺，這會兒有點想上廁所。

手上的鐐銬鎖著哪也去不了，只好扯著嗓子大聲喊：“謝津渡！謝津渡！”

聽到妻子的聲音，男人手一抖，手裏的瓷片“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見他沒反應，滿腹委屈，哭著罵他：“謝津渡你這個王八蛋，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把你送去坐牢……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嗚嗚嗚，死變態……你把我鎖這在裏不聞不問，自己跑去呼呼大睡，你到底是不是人？嗚嗚嗚，我要是尿床，我恨你一輩子，詛咒你下輩子變蚯蚓變王八。”

謾罵聲一字不落地傳到他耳朵裏。

謝津渡聽到最後，笑出了聲，那種尖銳的刺痛也淡了下去。

他撐起來，扶著牆往外走。

“咚咚——”房門響了兩聲。

周景儀擡頭，對上男人戲謔含笑的眼睛。

周景儀嚇了一跳，罵他的話也跟著停下來。

“半夜不睡覺，罵我做什麽？”

周景儀彈著：“我要上廁所，放我去上廁所。”

男人冷冰冰扯了下角，走過來，俯湊到耳畔：“親我一下，給你解開。”

“想得！鬼才會親你這個王八蛋！”

謝津渡直起背，眉梢一擡，看好戲似的說：“那周大小姐還是便溺在床上吧。”

“混蛋！”人有三急，拿這種事威脅人真是變態。

他低低笑了一聲：“行，混蛋走了。”

“等等，你回來，”周景儀住他，“我願意親你。”

謝津渡把臉靠過來，略直起背，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

馨的香氣在皮上流淌，謝津渡的結跟著滾落。

“可以了嗎？”抿了抿說話，“我想去……”

謝津渡沒說話，握住的下，閉上眼睛吻的，本能地往後退，被他擡手摁住了脖頸。

呼吸被掠奪，腦袋也變得暈乎乎，無意識地回應了他。

謝津渡覺到了，愈發用力地吻，恨不得把吃到肚子裏面。

松開後，謝津渡的目附著在妻子臉上，臉蛋紅，潤，眼睛霧氣朦朧。

“這次行了吧？”不敢看他的眼睛，著白的腳趾。

“行了。”他從口袋裏取出鑰匙，解開手上的手銬。

周景儀麻溜下床。

謝津渡眸一暗，以為要逃跑，一把將抱了起來。

“喂！”又驚又怕。

“我送你去廁所。”他說。

上廁所的時候，謝津渡沒變態到跟進來。

不過，他也沒走，一直守在門口，仿佛是怕食言逃跑。

再出來，看到木地板上有跡。

是從謝津渡的腳掌流下來的，多問了一句：“你腳上怎麽了？”

謝津渡瞇著眼看，語氣冷淡：“關心我？”

周景儀撇：“誰要關心你？在這裏自作多。”

謝津渡彎起角，輕笑一聲，再次抱起回到臥室。

這次，他沒有離開，而是在側躺了下來。

周景儀見他就這麽睡覺，皺眉道：“你腳上的傷還是理一下吧，腳上有很多重要的神經，弄得不好會引發敗癥，有過這樣的新聞……”

謝津渡又笑：“你又不喜歡我，管我死了還是活著。”

“你也太偏激了，不喜歡就要死嗎？”

“我有病。”他說。

周景儀朝天翻了個白眼：“你還知道你有病啊？”

謝津渡沒有與爭辯。

房間裏漸漸安靜下來，周景儀沒有睡覺，在等謝津渡睡。

男人的呼吸漸漸均勻，躡手躡腳地爬起來，剛要下床，他立刻睜開了眼睛。

周景儀手腕一。

“去哪兒？”他問。

“我……”一張，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翻過，拿過手銬，咣當搖晃兩下。

周景儀氣惱道：“怎麽又拿這個？”

“你想跑。”他一語中的。

“沒有，我想去外面喝水。”

他起下樓幫倒了杯水。

周景儀左手打著石膏，右手鎖著，本沒法接水杯，只能借著他的手喝水。

謝津渡像是看穿了的心思一般，冷嗤：“老婆，你是逃不掉的，再惹我，我可不會心。”

重新躺回被窩，他把自己的手腕和鎖到了一起，并牢牢握住了的手。

看樣子，今晚是逃不掉了，只能計劃明天。

困意漸漸襲上來，周景儀暈乎乎睡著了。

次日一早，醒來，床上只剩下一個人，正想起來，手上的鐐銬牽扯著發出一陣輕響——

謝津渡又把鎖床上了。

氣得不輕。

恰在此時，謝津渡端了餐盤進來。

“醒了嗎？正好吃早飯。”他放下餐盤，端起碗，挖了一勺椰銀耳粥遞到邊。

周景儀使勁扯著鐐銬：“你松開我，我自己吃。”

“不行哦，寶寶。”男人在笑，可笑意冷森，令骨悚然。

別過臉拒絕：“那我不吃，你拿走。”

“不吃早飯可不行。”他握住勺子，強勢撬開的，將那勺粥灌了進去。

周景儀嗆到了，惱怒地罵他：“有本事把我鎖到死。”

“我怎麽可能舍得你死？”謝津渡了的臉，又挖了一勺粥遞過來。

擡起下，用力撞上去，打翻了勺子：“滾開，我才不吃。”

□□的椰順著的脖頸流淌。

謝津渡臉沉下去，他丟掉勺子，低頭沿著的脖頸的蛇游般吻下去。

藍的蕾布料撕拉一聲碎掉，的息驚懼全被他吞咽掉。

早餐丟在桌上徹底冷掉。

十一點，他放開，去廚房做飯，和早上一樣端過來。

周景儀一踢，將他手裏的餐盤打落：“滾！”

他冷下臉：“還要我像早上一樣對你嗎？”

周景儀從沒被誰這樣欺負過，氣得涕泗橫流：“你對我的喜歡就是折磨我嗎？”

“當然不是。”他坐下來要親，被躲開。

“惡心，別我，死變態。”

謝津渡慍怒地握住了的脖子。

周景儀眼中淚意點點：“你要掐死我嗎？”

他松開，親吻含淚的眼睛、鼻梁還有：“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我。”

周景儀一瞬間冷靜下來。

想要逃跑，得用別的辦法，他從小吃不吃。等從這裏出去，自然有辦法收拾他。

周景儀閉著眼睛，迎上他的瓣，似水地吻他：“誰說我不你了？”

他顯然沒料到會突然親他。

明明上一秒，還對他恨之骨。

“別想騙我。”

“我對你說真話，你說我騙你，這半月我是在氣你，那些男的我一個都沒……我們不吵架了好嗎？”親上他的結，陶醉般嗅著他上的氣息，“我好想你，常常夢到你，而且是那種夢……你能不能抱抱我？”

語氣太溫了，就算是假的他也信。

“謝津渡，我們生個孩子吧，人家說，夫妻之間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吻他的脖頸，小貓似的蹭著他。

“你不離婚了？”

“當然不離，我那麽喜歡你。”這些話當然是騙他的。

但是謝津渡信以為真，他將摁在被子裏吻。

周景儀繼續循循善般開口：“我想抱抱你。”

他替解開了鐐銬。

周景儀摟住他，深吻他。

和他一樣，也知道他喜歡什麽，蛇一樣勾著他不放。

雖是假意，卻也有沉淪。

一遍遍纏著他，消耗他的力。

天黑前，周景儀吵著累要睡覺，謝津渡自然是奉陪。

半個月來，他的神經一直繃著，在和人親近之後，睡沉了。

周景儀推了推他，撒試探：“老公，別睡覺啦，再玩一會兒。”

謝津渡沒醒。

周景儀悄悄下床，要走，又回頭拿起桌上的手銬將他鎖在床頭：“死變態，鎖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