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咬破了……”

45.

說不上為什麽, 今晚的謝津渡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平常，他沒有這麽嚇人，也沒有這麽冷。

從上往下的冷, 神冷, 說話語氣冷, 就連手指也冷。

噠噠, 冷冰冰，像屋外無休止的夜雨。

他雖然不說話，但能覺到他在生氣。

男人的食指屈折，勾住那肩帶纏繞、拉扯。

頸側皮/勒割出一道細細的凹痕, 他像是有意折磨似的，又疼又。甚至覺得, 那不是肩帶，而是惡魔專門用來鞭打亡靈的繩索。

皮上起了一層皮疙瘩, 周景儀吞咽著嗓子, 眼睛裏騰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他終于肯放開那可憐的吊帶, 指尖停留在鎖骨上來回挲。

等那的皮磨得發紅, 他又用吻覆蓋上去, 做記號一般地咬。

頂燈很亮, 他將的反應盡收眼底。

孩很張, 在發抖, 眼睛裏的微微閃。

男人手指住的下頜，擡高, 張咬住了的骨。

也有結, 只是不像男那樣明顯，那是一塊很小的骨頭，在他齒尖滾抖, 可憐又可。

下的座椅“咔噠”響過一聲後，兩人往後倒去，雨水打過的管，過的腳踝，又又冰。

周景儀心中警鈴大作，再這麽下去，今晚肯定要倒大黴。

得安一下，不然他發起瘋來，可沒法招架。

“謝津渡……”推了他一下，掌心蓋住他的，“你先聽我解釋一句行不行？”

“解釋什麽？”他扯開的手，改為咬的下，呼吸灼得心尖發。

周景儀趕往下說：“我今晚撒了謊，我見了蔣時亦，請他吃了一頓飯。不過，那都是為了工作，也都是在公開場合，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商場監控，一丁點兒親昵的舉都沒有。”

他聽到這裏，并不滿意，輕嗤一聲，咬住了的下，舌尖頂開的上顎，了一下。

他真是下賤，縱使生氣，還是想吻，貪上的氣息，癡迷舌尖上的甜。

周景儀心跳得飛快，等他吻夠了，著氣說：“你要是還有別的不高興的事，你可以問我，我可以解釋。”

他略松開問：“除了吃飯，你們還去了哪裏？”

“哪兒也沒去，吃完飯我就先走了。”

“是嗎？”男人瞳漆黑，盛滿慍。

“你不信我？”抱住他壯的胳膊，忽然有些生氣，“你覺得我吃過飯，和蔣時亦約會去了？”

謝津渡別過臉，沒說話，他不想破，至現在不想。

如果他沒看到的定位信息，他會選擇相信。

可是，和蔣時亦一起逛了男裝店，又逛了店。

那是多麽私的事，甚至從沒帶他逛過那種店。

如果不是為了更親的關系，為什麽要去那種店？

“謝津渡，我們之間，難道連基本信任都沒有？我只是和他一起吃飯，又不是和他去開房，你至于這樣斤斤計較嗎？”

他拎起副駕駛上的紙袋，打斷：“蔣時亦今晚知道你尺碼了吧。”

“什麽？”周景儀擰著眉，覺得荒謬至極。

氣憤嫉妒將他此刻的理智吞沒殆盡，他聲音也跟著變了：“你們一起去了店，你是不是試服給他看了？”

“啪！”周景儀擡手，用力扇了他一耳刮，“你混蛋！”

謝津渡臉上吃痛，理智回歸，懊惱自己的口不擇言，剛想道歉——

卻見吸著鼻子，眼珠一轉，眼淚掉落在臉頰上。

他心頭一陣痛，慌了神，只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謝津渡，在你眼裏，我就是吃頓飯就要和人上床的人嗎？和你結婚前，我難道沒有途徑認識男人嗎？我連朋友都沒談過，憑什麽被你這樣說？”

“對不起，月月，是我說錯了話，”他把摟到懷裏，“我太喜歡你，想霸占你，是我不對，我太貪心。”

推開他，抹著眼淚大聲控訴：“你就是不對！虧我花了還好長時間給你挑新服，想哄你，我現在就打電話給Brioni和Kiton的銷售，把那些服全退了，一件都不留。”

原來今晚去Brioni和Kiton，是給他買服，他還以為是……

他真該死啊！妻子這樣好，他竟然懷疑。他本該是世界上最了解的人。

和相比，他簡直像是裏的老鼠，無地自容。

周景儀聲音哽咽著：“你要是不想過就離婚，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他們之間的太淺，像泡過水的腐敗棉線，一扯就斷。

謝津渡聽這樣說，心快要碎齏了。

“可我非你不可。”他握住的手覆到臉上，“實在不行，你打我吧，打到出氣為止。”

“打你有什麽用？”把手收回來，睫上還沾著細細的淚珠。

他往上挪了挪，額頭著的額頭，乞求：“這樣的事，我保證不會出現第二次，要是我再猜忌你的心，我就出車禍，墜機，被鯊魚咬，不得好……”

擡手捂住他的，阻止他說出後面那個字：“別說這種話。”

他低著頭，聲音哽塞，頭滾落。

該怎樣描述他的心上人呢？像春天的太，又比太溫暖，比雲潔白，比泉水明，比樹葉翠綠，比世界上一切所見都好。

只有他不好……

也只有覺得他好，只有願意把照向他。

月亮從來不在意蟲蟻是否醜陋，只一味在夜裏為它們點燈。

“謝津渡，我現在很喜歡你，你不用擔心我被人拐跑，我的心很堅定，蔣時亦也好，其他人也罷，他們暫時都沒那種本事。”

“那你還能繼續喜歡我嗎？”他問。

“我考慮考慮吧。”一直認為，吃醋是喜歡的另一種宣洩，適當吃醋也可，他這個樣子只能慢慢糾正。

謝津渡像只漉漉的大狗輕蹭著的脖頸：“求你原諒我這一次。”

立起一手指朝他說：“就這一次，再有下回，你可別想了，等著被我掃地出門。”

“絕對不敢了。”他願死掉也不要再惹哭。

“你下次吃醋怎麽辦？”周景儀問。

“我下次吃醋，找個地方哭。”

聞言，噗嗤一聲笑了。

車裏漸漸安靜下來，半晌，忽然說：“我給你麻了，你好重。”

“那回家。”他掀開車門，要走。

“你這就走啦？”從後面扯住他的手臂。

謝津渡愣了一下問：“還要怎麽樣？”

“我還沒罰你呢？”撐著下頜，手指在臉頰上輕點幾下，眼睛亮晶晶，模樣有幾分淘氣。

“怎麽罰？”他問。

下車，手撥開他的大，勾住他的皮帶，輕輕一摁，將那皮帶離了他的子。

仰著臉，語氣頗壞：“我要打你。”

“在這兒打？”他問。

“不，”聳聳肩，“在車裏。”

說話間，展開皮帶，啪地一下在車窗上。

“聽上去有點恥。”他笑著說。

周景儀眉梢一揚，道：“誰讓你犯錯的，我不能白挨你一頓冤枉，我媽教的，有仇當天就得報。”

他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欠坐回車裏。

接著，也跟了進來。

雖然是頂級超跑，駕駛室兩個人還是仄狹窄。

解掉他的領帶，扯開襯衫紐扣，用那皮帶狠狠了他一記。

他皮白，被皮帶過的地方，頓時出現一道紅痕。

周景儀一點兒也不同，像個暴君似的，連著了他十幾下，皮帶全打在上，一下也沒著他的臉。

“痛嗎？”問。

“痛。”他說。

“活該！”罵了一聲，繼續打他。

疼痛激發出另一種醜陋的興。

看到了，很清晰。

“你怎麽會……”

“抱歉，你打人的樣子太好了，我沒忍住。”

“髒狗。”罵著，用力揮著手裏的皮帶，這次皮帶打到了他的頸項，鎖骨上的那粒紅小痣充後更豔麗了。

他吃痛，發出一聲聲悶哼，看向的眼睛越來越黑。

極致的疼痛，催生了極致的念，那種畸形的焦正啃噬著他的心。

他擡手握住了的手腕，輕輕：“手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再打？”

“也對，”丟掉皮帶，坐到他上，“那就換一種懲罰。”

“哪種？”他吞咽著嗓子，拼命下那種要狠狠侵占的焦。

這時候他只能順從，的氣還沒消。

“罰你接下來不許。”說著，俯過來咬他，從脖頸咬到鎖骨。

那顆痣是重點災區。

“月月，咬破了……”他悶哼一聲。

“就要咬。”皮咬破，嘗到了，一鐵鏽味。

“你是小吸鬼嗎？”

“對，我就是吸鬼。”

的太了，他痛也舍不得躲，任由咬。

後面就變得有點失控，咬變了吻，懲罰變了獎勵。

車廂裏充盈著甜甜的香氣，他簡直要醉死其中。

只有一點不好，故意慢騰騰地折磨他。

冗長而又甜的折磨。

出了許多汗水，額頭著他吸氣呼氣，像條缺水的魚。

“消氣了嗎？”他問。

“嗯，消了。”

他握住腰，小心翼翼地開口：“寶寶，我現在能了嗎？我還沒……”

周景儀拍飛他作的手：“不能，你別想。”

男人雙手摁在座椅上，手背青筋凸起。

玻璃上漸漸起了一層白茫的霧氣，他手心按上去，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水滴順著玻璃流淌。

外面大雨沒停，風卷著樹枝晃，雨水順著斜坡淌進車庫。

“熱死了。”著氣兒抱怨。

“誰讓你剛剛那麽賣力懲罰我了？”

又靠過來，咬他的耳朵：“還不是你太壞。”

“我的錯。”他笑著，語氣寵溺。

“沒勁兒，你抱我回家。”張開手，朝他撒。

謝津渡幫整理好領，拎上的鞋子，抱下車。

到了別墅門口，周景儀瞧見屋亮著燈。

不僅如此，客廳的沙發上還坐著個人。

“不是吧？王姨怎麽又過來了？”

他笑：“你懷著孕，媽怕我們搞唄……”

“那現在怎麽辦？”一想到趙文麗，就汗倒豎，真是一失足千古恨。

謝津渡安懷裏的妻子：“沒事兒，雨聲那麽大，肯定沒聽見，你抱點，我演戲。”

周景儀捶了他一記，“今晚又要異地了。”

“窗戶別鎖，晚上上去找你。”

“別上來，做賊似的。”

“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