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珩雖說被足，但因為大婚將近，府中需要布置，惠王府依舊熱熱鬧鬧的，與門庭冷落的恭王府形了鮮明的對比。

夜，惠王府安靜下來，明珩回到書房，就看到謝歸舟已經在里面坐著了。

“燕王怎麼來了？”

謝歸舟將一封信件遞給了明珩：“你自己看吧。”

明珩展開信件，看完之后，說道：“沒想到戚桐真有幾分本事，連這些事都能查的到。”

“你與戚家在皇上眼中是一的，若是狀告戚家，你也會到牽連。”

明珩并不在意，他將信件放在燭火上燃燒：“戚桐查出來的還不夠，我會替補全。”

“你不怕戚家反咬你一口？”

“他們要是為我開，父皇才會懷疑。而且戚家的那些錢財來源本就不干凈，我從不在明面上沾染這些不干凈的錢財。”

“你是想要趁機徹底除掉戚家？”

謝歸舟打量著明珩，這個人還真是心狠。

“若是戚家一直在，燕王你能放心地與我合作嗎？”

謝歸舟與明珩相視一笑，兩人的笑容中都著毫不掩藏的野心。

謝歸舟知道明珩的算計，明珩又何嘗不知道謝歸舟的算計？

但現在，他們兩個人必須先合謀除掉其他人，至于這嵐的天下最后歸屬于誰，就要看誰能棋高一著了。

第二日一早，戚桐就敲響了京中的登聞鼓，而狀告之人正是戚敬賢與戚念霄。

上一次，派人跟著那些人回去，終于找到了松風道人的老巢。

松風道人與戚家所為之事，簡直是罄竹難書。

當年，戚敬賢還沒有坐到丞相的位置，為了籠絡朝中大臣，私設暗娼館供他們取樂。

為了掩人耳目，戚敬賢將暗娼館的經營給了松風。

那個時候的松風是一個做人口買賣的拐子，戚敬賢抓住了他，卻讓他假死瞞天過海，從而替自己經營暗娼館。

數十年來，在經營暗娼館期間，松風為了更好地拐賣子，利用金錢為自己堆出了道長的名聲，不知有多子死在了暗娼館。

戚敬賢和戚敬賢私底下也會貌子送到松風那里，當年他們讓松風將戚桐帶走，就是想人盡其用，沒想到戚桐跑掉了。

而薛家的滅門慘案，也是松風在戚敬賢的授意下去做的，為的就是謀奪薛家的產業。

戚敬賢生怕自己被松風連累，從不留下與他的易痕跡。

可松風也擔心戚敬賢過河拆橋，特意留下了證據，如今全部落在了戚桐手里。

這樁案子太大，乾元帝親審，鐵證如山，戚敬賢與戚念霄死罪難逃。

明珩卻在這時求見，乾元帝原本以為他是要為戚家求，沒想到明珩遞了一份名單。

名單上，是與戚家往過的員，也是暗娼館的常客。

明珩更是“大公無私”地上了戚家往宜妃那里暗送金銀的賬本。

乾元帝看到名單和賬本，氣的吐出了一口，直接暈了過去。

乾元帝醒來的時候，正聽到鳶在詢問隋野自己的況。

“皇上這是怒極攻心，微臣已經為皇上施針，等皇上醒來便無礙了。”

“父皇的素來弱些，隋太醫可得好生為父皇保養。”

“公主放心，這段時間皇上一直在吃微臣開的藥膳，皇上的比之前好了許多，這次應該能很快清醒過來。”

“那本宮就放心了，父皇的還要勞隋太醫多加看顧。”

“這是微臣應盡之職。”

乾元帝咳了兩聲，鳶一臉驚喜地走到了床邊：“父皇，您可算是醒了。”

在原福的伺候下，乾元帝坐起了子，靠著后的枕，問道：“外面什麼況了？”

“戚家的人已經全部被關天牢，宜妃在外頭簪請罪。”

乾元帝思索片刻，問道：“你覺得戚家的人該如何治罪？”

鳶回道：“兒臣聽聞，那暗娼館靠近一片林子，那林子中的花草樹木格外茂盛，前去搜查的衙役們挖了林子，地里麻麻埋著的全是尸，有的已經了白骨。

這件事瞞不過百姓，如今群激，難以安。”

鳶不答如何置戚家，只說了外面的況，乾元帝聽了，更為憤怒。

“戚家全族一個不留，戚敬賢和戚念霄五馬分尸，其余人等斬刑；至于那松風，凌遲之刑，暗娼館中一干人等全部杖殺。”

乾元帝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些顧暗娼館的員，為首者全族斬刑，其他人全族杖刑六十，后流放千里，后代永不得朝為。”

“這樣一來，朝中怕是要空出不位置了。”

“他們留在場上，只會讓百姓寒心。”

乾元帝這話說的義正言辭，但鳶知道，他這是惱怒。

淅川自認為掌控一切，可戚家和這些員竟然瞞了他幾十年，他如何能夠容忍？

鳶道：“父皇圣明。”

“惠王呢？”

“惠王正陪著宜妃在外面跪著。”

乾元帝想了想，對著原福說道：“扶朕出去看看。”

明珩和宜妃都在外面跪著，兩人之間隔了很遠的距離。

所有人都知道明珩和宜妃已經撕破臉，但明珩此刻依舊陪著宜妃跪在殿外，可見他還是有幾分孝心的，見著的人心中都有些容。

而明珩狀告戚家之事，更是被所有人夸贊大公無私。

可謂是忠孝兩全。

明珩向來會做戲，鳶對此并不意外。

乾元帝走到門口，看著一臉憔悴的宜妃。

這個人到底是陪伴了自己幾十年，乾元帝還是留了一條命：“宜妃降為最末等的答應，移居失華宮。”

“皇上，求您饒過臣妾的母族……”

宜妃還在苦苦哀求，乾元帝冷冷地說了一句：“你若是不愿意活著，就陪戚家的人一起上路，朕不攔著你。”

宜妃跪坐在地，知道一切都完了。

乾元帝看向明珩：“惠王，你這次的事辦的不錯，朕竟不知你為了搜羅戚家的罪證，與他們虛與委蛇這麼多年。”

乾元帝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譏諷之意，明珩仿若聽不出來：“能為父皇分憂，是兒臣之幸。”

“你檢舉戚家有功，足就免了吧。”

“兒臣多謝父皇。”

“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府吧，過幾日就是你的大婚，好好準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