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主院
木槿將溫棠送回恭王府后,就立刻回來復命。
走進房間,正好看到江遇在為鳶除去頭上的發飾。
“公主,奴婢已經將恭王妃送回去了。”
鳶坐在梳妝臺前,抬眸看向面前的鏡子,鏡子中倒映出木槿的影。
“有什麼話直說。”
木槿回道:“奴婢覺得恭王府的人,對恭王妃并不敬重,應當是覺得王妃看不見,索連裝都不裝了。”
“上行下效罷了,恭王對王妃不重視,又怎麼能指府中的下人對王妃重視呢?”
鳶見江遇已經將發飾全部取下來,就把桌子上的木梳遞給了他。
江遇接過木梳,開始為梳發。
“督主的手藝,倒是比本宮邊的侍還要細心。”
江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公主看的上微臣的手藝,是微臣的福氣。”
聽兩人旁若無人地談話,木槿很有眼地退了出去。
房門再次被關上,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江遇為鳶梳頭發,目卻看著鏡中映出的面容:“公主相信拓跋舍璃說的話嗎?”
“半真半假。”
“看來公主心里早有判斷。”
“西戎王的野心不小,武安侯領兵與西戎打了那麼多年,西戎都沒有主求和。難不你真的以為明珩的能力,能超過武安侯?”
“外面的人都說,惠王驍勇善戰,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江遇為鳶梳順了頭發,便將木梳放下,隨后,他俯前傾,靠近了鳶。
鏡子中,倒映出兩人相依偎的模樣。
鳶抬手,以掌心江遇的臉:“他這樣的人,當不了勇冠三軍的年將軍。不過以督主的能力,若是沒有被困在深宮之中,倒是良將之才。”
江遇的手覆在鳶的手背,他盯著鏡中鳶的臉,臉上出了笑意:“若微臣不困于深宮之中,如何能走到公主的邊呢?”
鳶收回手,慢慢地站起:“時辰不早了,該去沐浴了。”
看著鳶往浴房那邊走去,江遇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次日一早,乾元帝下朝之后,就讓人將溫棠帶進了宮,隨后讓太醫院的太醫們一同為看診。
太醫院的太醫們在后殿為溫棠看診,明弈則是在前殿陪著乾元帝下棋。
明弈下棋中規中矩,乾元帝下了一會兒就不想繼續。
恰好明珩和鳶此時來給他請安。
乾元帝見鳶來的這麼早,有些詫異:“你今天起的這麼早?”
“太醫院會診是兒臣提出來的,兒臣今天當然得來看看。”鳶說著,就走上前,“父皇正在跟大皇兄下棋呢,兒臣沒有打擾你們吧?”
乾元帝將棋子扔回了棋盒中:“朕心里擔心太醫會診的況,也沒什麼下棋的心思。”
“皇上,四皇子和五皇子在殿外候著,特意來給您請安。”
聽著原福的通報聲,乾元帝笑了一下:“你們今天倒是趕巧,要來都一起來了,讓他們也進來吧。”
很快,明禹和明霽就走了進來。
在他們行完禮之后,乾元帝就給他們一同賜座了。
眾人落座之后,乾元帝端起茶杯,突然開口:“昭懿,裴延柯你打算如何置?”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幾位皇子面各異。
乾元帝借著喝茶的作,將幾位皇子的反應都看在了眼里。
“父皇不是將此事給江遇了嗎?依兒臣所見,這種人直接殺了就是,但江遇說,這人留著還有用,暫時還沒有殺他。”
乾元帝放下茶杯:“這種事你聽江遇的安排就是。”
說著,他頓了一下,繼而問道,“那杜氏和兩個孩子,你就這麼大度地放過了?”
那語氣之中,滿是對鳶的不信任。
聽到杜氏和兩個孩子的時候,明禹和明霽神倒是沒什麼變化,但明弈和明珩的表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明弈端著茶杯的手有一瞬間的抖,他抿了抿,繼續將茶杯送到了自己邊。
而明珩則是品著茶,眼睛覷著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兒臣為何要跟孤兒寡母的過不去?們三人也是一路盡委屈才來到京城,讓兒臣為們主持公道。那個裴延柯欺上瞞下,才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著,鳶瞥了一眼明弈,“還得是大皇兄眼力好,那麼多的青年才俊,他給我這個妹妹挑了個最差的。”
明弈有些心虛:“這事確實怪皇兄,今天在這里,皇兄跟你道歉,也為母后先前跟你說的那些不中聽的話道歉。”
明弈向來如此,總是給人一種謙潤無害的覺,此刻跟鳶說話,也像是在安自己蠻不講理的妹妹一樣,無奈中著幾分溫。
“從小到大,皇兄的道歉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鳶嘆息了一聲。
乾元帝開口:“那昭懿想要恭王如何補償你呢?”
聞言,在場的人都有點驚訝。
以前,乾元帝幾乎不會摻和到這件事里的,只要明面上能過得去就算了。
這一次,乾元帝故意這麼說,就是完完全全地站在鳶這一邊。
乾元帝似乎沒有發現眾人的異樣,自顧自地說道:“犯了錯,總不能每次都是道個歉就能一筆勾銷的,何況這次恭王差點害了昭懿的一生。”
明弈的心了:“父皇……”
乾元帝一個銳利的眼神掃過去:“你不肯補償昭懿,那就是道歉不誠心。”
明弈連忙說道:“兒臣甘愿認罰,不知昭懿想要什麼?”
“皇兄都已經跟兒臣道過歉了,兒臣若是向皇兄討要東西,就顯得有些不講兄妹義了。”鳶想了一會兒,跟乾元帝提議道,“父皇,皇兄先前說他為兄長,自當為妹妹的婚事心,既然如此,那弟弟的婚事自然也得心。”
聽到這里,明珩心中咯噔一下,原本穩穩看好戲的心,頓時就起了波瀾。
“上次提到二皇兄也已經到了該婚的年紀,父皇有想好二皇兄的婚人選嗎?”
在明珩張的目中,乾元帝思考片刻,搖了搖頭:“朕還在為這件事苦惱呢。”
鳶立刻來了興致:“那不如就讓大皇兄為二皇兄挑選合適的婚人選,想來有了兒臣的前車之鑒,大皇兄這次定然慎之又慎,不會再看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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