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陳玄墨為難道:“只是我現下要隨太子殿下前去邊州,救命之恩只能等我——”
“不用等。”江照月搶白。
陳玄墨不解。
“你在邊州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全即可。”陳玄墨上次那麼嚴重的傷,即便牛醫等人全力救治,一般人也很難活下來。
可是他活下來。
江照月相信他上還是有男主環的,希這種男主環可以適時地幫一幫裴景舟,確保裴景舟平安歸來。
“就這樣?”陳玄墨有些驚訝。
江照月道:“就這樣。”
陳玄墨如實道:“太子妃不說,我也會全力保護太子殿下。”
“不,全力保護不行,我要你一定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全。”
“可是太子殿下文武雙全,我……”陳玄墨覺得自己如今各方面都比不上裴景舟,說“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全”這種話,有點狂妄了。
“太子殿下厲害,你也不差,而且你以后會越來越厲害。”
陳玄墨不知道為什麼太子妃一直以來這麼篤信他會變強,但他心里高興的:“那好,我盡力保證——”
“不要盡力,你一定要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全,這是你欠我的。”江照月說的斬釘截鐵。
陳玄墨確實欠了江照月一條命,他也理應還,便正道:“好,只要我活著,就一定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全。”
江照月總算滿意:“好,太子殿下平安歸來的那一刻,你的救命之恩就還清了。”
陳玄墨點頭:“是。”
“陳玄墨。”江照月又補充一句:“我相信你。”
陳玄墨向江照月深深行一禮,回到裴景舟跟前。
“太子妃說了什麼?”裴景舟問。
陳玄墨如實相告。
裴景舟來到江照月跟前:“你怎麼讓他保護我?”
“不行嗎?”江照月反問。
“我比他厲害。”裴景舟小聲道。
江照月淡淡地“哦”了一聲。
裴景舟有些些不滿:“你就哦?”
江照月反問:“不然呢?”
“你不覺得我厲害嗎?”
“覺得啊,要不然我怎麼那麼快就懷了你的孩子。”江照月著自己的肚子。
裴景舟睨一眼:“又不正經。”
江照月笑著道:“殿下,你盔甲好好看。”
“瞧你淺的小樣兒。”裴景舟上說著江照月淺,心里卻因為江照月的夸獎而開心。
“對呀,我就是淺的很吶。”江照月拉著裴景舟的手掌道:“所以我讓陳玄墨保證你的安全,可不能讓你的臉、子破了皮,不然就不好看了。”
裴景舟不接的話茬,徑自道:“我會保證自己的安全。”
“那和陳玄墨的保證不沖突。”
“你就這麼相信他?”
“你吃醋啦?”
“嗯。”裴景舟坦白。
江照月忽然在裴景舟俊臉上親一下。
裴景舟趕看向四周。
陳玄墨等人低頭的低頭,轉頭的轉頭,都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裴景舟俊臉瞬間紅了,著江照月:“你——”
“我喜歡的只有你呀。”江照月笑容明。
裴景舟只覺得江照月的言行都憨極了,本說不出來“何統”“別鬧”“正經點”的話,只想和一直胡鬧下去。
可是馬上就要啟程了。
他正道:“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江照月慢慢斂起笑容,點頭:“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好。”裴景舟鄭重答應。
江照月靜靜凝視著他。
“我走了。”裴景舟道。
江照月沒有回應。
裴景舟又道:“照月,我走了。”
江照月不舍地出聲:“嗯。”
裴景舟低頭向江照月隆起的腹部,大掌扶了上去,溫聲道:“父王要邊州打仗了,你和你母妃好好地待在東宮。”
“他睡著了。”江照月道。
“嗯。”裴景舟抬眸向江照月:“我走了。”
江照月難過地點頭。
裴景舟放開江照月,轉朝外走。
陳玄墨、裴敬等人跟上。
“殿下。”江照月不舍地喚一聲。
裴景舟步子一頓。
陳玄墨和裴敬等人跟著停下來。
裴景舟頓了好一會兒,忽然轉回來,眾目睽睽之下,捧著江照月的臉蛋,在額頭上重重親了一下,而后深地看著:“一定、一定、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什麼人什麼事都沒有你重要,知道嗎?”
江照月道:“你也是。”
“嗯,我真的走了。”
“好。”江照月難過地答應。
裴景舟放開江照月,這一次真的走出了沐華院。
江照月站在原地,聽著眾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心漸漸地空落落的。
裴景舟帶著陳玄墨等人告別了洪啟帝等人之后,離開皇宮、離開京城,心里都是對江照月的不舍、擔心和想念,他調整了整整一日,終于將心思轉到戰事上。
快馬加鞭地朝邊州趕的同時,觀察沿路的地形、老百姓,到了姜城之時,按照原計劃借到兩千兵。
接著到廖郡、沙城、移、漠州等地調了糧,借了兵。
到邊州軍營時,忽然遭遇一場冰雹,十來個士兵了傷,陳玄墨額頭也流了,他渾然不在意道:“我從小到大都被砸很多次了,沒什麼的,一會兒我帶他們去軍醫那里包扎一下。”
“孤帶了軍醫來。”裴景舟道。
“邊州軍醫那里有一種藥,對我們這種砸傷,非常有效。”
“也可。”裴景舟點頭。
和 李大將軍等人對接之后,陳玄墨帶著十多個士兵來到邊州軍營軍醫,遠遠地看到一個著樸素、形纖細的子,正在給一個士兵接骨。
作雖輕但卻又快又準,只聽咔嚓兩聲。
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就驚呼道:“好了,不疼了,言大夫真是神醫啊。”
“沒什麼,這是一般大夫都會的。”
“可是一般大夫沒有言大夫長得好看呀。”
“再貧,我再讓疼個十天半個月。”
“不敢不敢。”士兵樂呵呵地走了。
言稚轉頭看過來,忙關切地對陳玄墨道:“冰雹砸傷的嗎?快坐下,我來給你包扎。”
陳玄墨第一次見言稚這種五小巧致、清淡如的子,心一下就被狠狠攫住了,整個人僵在原地。
其他士兵聞言,趕坐到言稚跟前。
言稚挨個包扎。
陳玄墨就站在旁邊看著。
言稚包扎到陳玄墨時,余中瞥見一個悉的人影,定睛看去,驚喜道:“太子殿下。”
裴景舟吃驚:“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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