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字、有份、有畫像……那麼,在京城找一個人,對暗衛來說,就不是難事,是以紅藥一日就找到了杜鵑,回道:“在敬王府。”
敬王府?
蕭從北的府邸?
三皇子蕭子南伏法之后,洪啟帝置相關人的同時,封二皇子蕭從北為敬王,賜良田、宅子等等。
蕭從北選了個吉日,攜家帶口搬出皇子所,搬進敬王府。
江照月和裴景舟當時擔心裴景蓬的子況,只備了喬遷之禮,并沒有到敬王府祝賀。
沒想到杜鵑會在敬王府。
問:“你見到杜鵑了?”
紅藥點頭,道:“遠遠地看到了。”
“遠遠地?”
“沒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命令,奴婢不敢靠近。”皇家兄弟之間的關系極為敏,紅藥不敢擅自靠近敬王府,免得引起敬王府暗衛的注意,給太子和太子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是以,據人牙子提供的線索,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遠遠地確認杜鵑確實在敬王府,便回來稟告。
“你做得很對!”江照月忍不住夸獎。
紅藥平靜無波道:“這是奴婢應做的。”
暗衛就是暗衛,過嚴格教育,不管何時何地都是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江照月也沒有再夸獎紅藥,繼續問杜鵑的事兒:“杜鵑在里面做什麼?”
“應該是使丫鬟。”紅藥只了解一個大概。
江照月也明白的謹慎,問:“那過得好嗎?”
紅藥頓了一下,然后道:“奴婢看見一個嬤嬤正在打。”
“打。”江照月不由得蹙眉:“為何?”
“奴婢不知。”紅藥也不了解事的起承轉合,只知道那個嬤嬤很兇,不停地拿棒子打著杜鵑。
“怎麼說?”裴景舟換了一件舒適的裳出來,很自然地坐到江照月跟前。
江照月拉著他的手,說了杜鵑的事兒。
裴景舟很輕松地道:“那就去敬王府要人。”
“直接要嗎?”江照月問。
裴景舟點頭。
“敬王爺會答應嗎?”
“杜鵑只是一個丫鬟,敬王沒道理扣著不放。”不管杜鵑還是青籮都牽涉不到重要事。
江照月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紅藥卻在這時候出聲:“太子殿下,奴婢還有一事稟告。”
裴景舟抬眼問:“什麼?”
紅藥看一眼旁邊的江照月。
裴景舟很自然道:“在太子妃面前,什麼都可以說。”
江照月聞言看了裴景舟一眼,眉眼彎了彎。
紅藥低聲音:“奴婢發現了敬王府的一些奇怪的事。”
“什麼奇怪的事?”江照月問。
“奴婢今日去敬王府,恰好看見敬王爺從外面回來,看到他在王府門口拍了拍袖,然后才進王府,奴婢走上前,便從地上發現些許鐵屑。”紅藥從懷里掏出一包泥土。
裴景舟接過來,打開看。
江照月湊上去,看了好一會兒,才從一捧泥土中,看到一些些鐵屑,忍不住道:“紅藥,這個你都能發現?”
“回太子妃,奴婢干的就是這一行。”紅藥面無波瀾道。
是。
聽說暗衛過的都是非人一般的日子,能人所不能,所以僅憑蕭從北的一個作,就可以找到鐵屑的痕跡,江照月由衷地佩服和夸獎紅藥。
紅藥依舊和剛才得到夸獎一樣,平靜無波。
江照月起一塊鐵屑,查看它微微彎曲的弧度,很明顯是經人鍛造而產生的鐵屑,向裴景舟問:“所以敬王爺在私造兵嗎?”在大晉私造兵是違法的,蕭從北不但造了,還悄悄地造,他是想造反嗎?
裴景舟輕輕搖頭:“還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江照月將鐵屑放回土里。
裴景舟思考片刻,道:“先去敬王府要人。”
“你親自去嗎?”
裴景舟點頭。
江照月立刻道:“我和你一起去。”
裴景舟轉頭向江照月。
“我們一起去探二皇弟和二皇弟妹。”江照月笑著道。
是。
有江照月在,裴景舟去敬王府接杜鵑或者做別的什麼事,都可以說是兄弟間的友好來往,不容易讓人起疑。
他點頭:“好。”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嗯。”
兩個人一起用了晚飯。
散步消食時討論去敬王府可能遇到的事和理方法。
回到臥房翻云覆雨兩次,摟在一起,很快進香甜夢中。
第二天早上,江照月醒來時,裴景舟已經上朝回來了。
“現在去敬王府?”裴景舟問。
江照月睡眼惺忪地點頭。
“困的話,再睡一會兒?”裴景舟不忍勞累江照月。
“不用。”杜鵑說不定還在敬王府挨打,江照月可不想耽誤時間了,洗漱、用飯之后,整個人神了一些,和裴景舟一起坐馬車,來到敬王府。
敬王爺蕭從北和敬王妃馮蘭心都沒想到裴景舟和江照月會來,二人趕迎接。
“上次二皇弟喬遷之喜,恰巧東宮有事,孤和太子妃有事在,未能前來賀喜,跟著秋獵、皇后娘娘等等事件……好在一切塵埃落定了,孤給二皇弟補上這個喬遷之喜。”裴景舟命人送上賀禮。
蕭從北連連謝,請裴景舟二人殿中坐。
江照月環顧四周,慨:“二皇弟這王府甚是氣派。”
“這都是父皇命人建造的。”蕭從北道。
“難怪……那其他地方一定更好看,殿下,你和二皇弟聊,我和二皇弟妹到去看看。”江照月道。
馮蘭心聞言面閃過一不自然。
江照月和裴景舟都看到了。
蕭從北忙道:“大皇兄也沒有看過敬王府吧,不若一起去逛一逛。”
裴景舟淺笑道:“也行。”
四人一起出了大殿。
裴景舟有意和蕭從北說話。
江照月便湊到馮蘭心跟前:“二弟妹。”
馮蘭心聞言子微微一。
蕭從北立刻轉頭看過來道:“蘭心,大皇嫂為人正直,不拘小節,你不用拘束。”
馮蘭心點點頭。
蕭從北又道:“大皇嫂,蘭心前些日子撞了些臟東西,生了一場病,病愈之后,膽子有些小,請大皇嫂不要介意。”
“臟東西?什麼臟東西?”江照月故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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