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忘了嗎?言芷姑娘是皇后娘娘的遠房侄,今日你和太子殿下去順寧宮時,還同說話和用飯的。”香巧向江照月解釋。
“哦。”江照月想起來了,問:“就是仰慕父皇的那個?”
香巧聞言抿笑。
紅草一本正經地應:“是。”
上午對裴景舟暗送秋波,現在就上門求見,肯定沒有安好心……江照月打了個哈欠:“讓再等一會兒吧。”
“是。”紅草走了出去。
江照月慢悠悠地穿好了裳,喝了茶,醒了神兒,又吃了點心,耽誤不時間。
言芷臉上非但沒有毫不耐煩,看到江照月出現時,淺笑又恭敬地福行禮:“見過太子妃。”
這位道行比言稚和言漫都高啊。
江照月微笑道:“言芷姑娘不必多禮,起來吧。”
“是。”言芷緩緩站起來,從丫鬟那里接過食盒:“秋季已經來了,果園里果子相繼,皇后娘娘命人采摘下來,做些可口的點心,命臣送些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嘗一嘗。”
“多謝母后了。”江照月看一眼香巧。
香巧上前接過來。
江照月坐到紅木鏤空椅上,問:“言姑娘還有事嗎?”
啊?
這個時候不應該座閑聊幾句嗎?
怎麼一副趕人的口吻?
江照月果然和一般的貴不一樣。
言芷早有準備,故而淺笑著道:“臣倒也沒什麼事,只是剛到后宮,就見太子妃這等容無雙之人,心生憧憬,想要親近。”
“別。”江照月抬手拒絕:“我可不好,而且你長得也沒有我好看,和你在一起,我吃大虧了。”
言芷角微不可見地搐兩下,依舊做出淺笑的樣子,道:“太子妃誤會了,臣并非這個意思,臣只是喜歡和長得好看的人說話。”
“嘖。”江照月有些嫌棄。
言芷不明白江照月什麼意思:“太子妃怎麼了?”
“你歧視長得丑的?”江照月問。
這是哪里的話?
言芷解釋:“臣——”
“長得丑的人吃你家大米,喝你家水了?”江照月搶白。
言芷繼續道:“不是,臣沒——”
江照月搖頭道:“你真是太淺了。”
淺?
言芷是打聽到了江照月的為人事,所以故意迎合江照月,結果得到江照月這麼一個評價。
今日過來,也不是和江照月結怨的,只得著心頭的不悅,順著江照月道:“太子妃說得是,臣以后改正。”
江照月不依不饒:“干嘛要以后改正啊,現在就改。”
“現在……”言芷不知道現在怎麼改。
江照月諷刺道:“不然你跑到長得好看的有婦之夫或者有夫之婦面前就一頓說,人家會以為你一心想當小妾呢。”
言芷咬著牙:“是。”
“這才對嘛。”江照月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問:“還有事兒嗎?”
言芷想要見一見裴景舟,所以不能現在就走,于是裝作聽不懂江照月的趕客之意,接著道:“臣聽說太子妃也是之人。”
“聽誰說的?”江照月立即反問。
言芷一時回答不上來。
“誰這麼大膽,敢把太子妃的喜好傳出去?!”江照月當即嚴肅道:“活膩了是吧?”
“……”言芷突然發現和江照月這個人本沒法流,永遠不知道江照月關注的重點是什麼,只好努力拉回話題道:“臣是聽……姑母說太子妃也是之人。”
“哦,母后說的啊,母后說得對。”江照月收起剛剛的嚴肅,立即變得溫和起來,主打一個能屈能。
言芷一陣無語。
“之心,人皆有之。”江照月著言芷道:“我也是人,是吧?”
言芷回答:“是人。”
江照月得意道:“我還是個人。”
“是。”第一次見江照月這麼這麼難聊的人,若是平時遇到這樣的貴,言芷要麼坑一把,要麼轉就走,可是對方是太子妃,只能忍著。
“人需要靜一靜,言姑娘慢走。”江照月直言。
言芷這下沒有待下去的理由了,恰好這個時候裴景舟回來了,心中一喜,直直看著高大英俊的裴景舟走進來,心神都為之漾。
接著和香巧等人一起行禮。
裴景舟看也不看一眼,丟下一句“起來吧”,徑直走向江照月,問:“剛睡醒?”
江照月從椅子上起來,很自然地拉著裴景舟的手,問:“殿下怎麼知道我剛睡醒?”
裴景舟看著明的臉蛋道:“一臉惺忪的樣子。”
“那麼,嗎?”江照月張口就問。
裴景舟下意識看向周圍,一下看到言芷。
言芷又特意向裴景舟行一次禮。
“你怎麼在這兒?”裴景舟蹙眉。
言芷低頭道:“回太子殿下,臣奉姑母之命,過來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送點心。”
裴景舟問:“送到了嗎?”
言芷答:“送到了。”
裴景舟跟著就問:“那怎麼還不走?”
走?
這兩口子……
這兩口子怎麼都這麼沒有禮數?
言芷心里十分不滿,可只是一個小的兒,本就經常被人看不起,只得著頭皮道:“臣本來是要走的,不過和太子妃多聊了幾句,所以耽擱了。”
“和太子妃聊?”裴景舟好奇地向江照月:“聊什麼?”
“回太子殿下,臣剛剛說,臣喜歡和太子妃這樣容無雙之人親近,太子妃說不好……”不給江照月說話的機會,言芷搶先說了出來,卻又故意不說完,言外之意是太子妃不好,好男。
一般男人聽到這樣的話,臉上一定掛不住,即便當場不說什麼,心里一定也十分介意。
何況太子殿下這等絕、清冷、高貴又和太子妃如膠似漆的男人呢?
抬眸,瞄到裴景舟臉不好看,心中頓時喜悅不已,覺得世間所謂的如膠似漆都是假的。
等著裴景舟和江照月漸漸離心。
沒想到卻聽到裴景舟斥責道:“誰許你勾引太子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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