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 128 章 還有憾麽?
林舒窈去找皇帝時被嚇了一跳。
雖被扣押宮, 但見皇帝的次數并不多,前兩次見到皇帝時,便知道皇帝生了病, 然而這一次再見時還是被皇帝那消瘦且沒有的面龐嚇了一跳。
皇帝見進來也沒有掩飾咳嗽聲, 事到如今就算他想掩飾也很難了。
皇帝:“你來找朕, 是要說什麽事?”
林舒窈垂眸輕聲:“臣聽聞,和西燕的戰事因為銀錢問題現在有些焦灼。”
皇帝靜靜地看著:“皇後告訴你的?”
林舒窈沉一瞬, 而皇帝也沒等回答,直接說道:“是有那麽回事。”
林舒窈:“臣不知道現在前線況到底怎麽樣, 但是臣這些年做了些生意也積攢了一些銀錢, 臣願意盡數拿出去用在和西燕的戰事上。”
皇帝輕笑一聲:“朕知道你現在是富甲一方, 可是你覺得就憑你個人再多的錢, 能支撐起兩國之間的戰事麽?”
“你知道國庫的錢為什麽耗的快麽?就不說之前水患的事被拿出去多, 就是制作弓弩這一項事務, 就可以說花錢如流水,你覺得就你一個人的錢能撐得起多久?”
林舒窈:“撐不了多久也得撐啊,總算是有的,不是嗎?而且若我把銀錢都捐出來,說不定也會像之前賑災那樣, 可以推到其它有錢世家跟著捐輸助餉。”
皇帝輕蔑地勾了勾,嘆聲道:“早就他們都捐過了,結果個個都哭窮呢。湊出來的那點錢連看都不夠看。”
林舒窈詫異,往年若遇上什麽大事,都會和皇帝通氣, 先捐錢打頭陣,做一個標榜,以此號召著其它人一起捐款賑災, 然而這一次皇帝卻沒有找。
不過也是,如今皇帝本就對裴清有了忌憚,若他們夫妻一個在外面掌兵抗敵,一個在裏捐錢援助,裏外的聲都被夫妻二人掙了去,皇帝豈不是更不安心了。
想到這些,林舒窈便只問:“江南呢?江南不管大小世家都一向富裕,他們也哭著說沒錢嗎?”
皇帝看一眼嘆道,沒有說明卻是默認了:“到底仗只是在劍南嶺南打啊,沒有打到自己上就不會覺得痛的。”
之前若是哪裏了災,流民竄,當地的世家或者豪強考慮著來年的收和商貿的恢複便會想著幫朝廷快些把災區收拾好。
但打仗卻和天災不同,且不說打不打得到自己上,就是打到了江南河北又怎樣?
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這打仗無非爭的就是個誰拿天下罷了,關那些世家什麽事?
誰拿了天下,世家照常上供就行,世家本大也不會有什麽變化,而且說不定世家主示好,新王朝還會捧著他們,所以又何必在這個時候為了捍衛別人家的江山,讓自己大出呢。
林舒窈:“那前線的戰事……”
皇帝:“你放心,雖說目前缺錢,但拖還是能拖住的,不至于一下潰敗。”
林舒窈默了默,緩緩開口道:“讓我去試試吧。”
皇帝擡眼。
林舒窈再道:“我想去江南,去和我舅舅當面談一談,以江氏在江南的聲,說了他,其它世家應該也就好辦了。”
皇帝卻果斷說:“不行。”
林舒窈不解:“為什麽?”
皇帝:“不安全。”
林舒窈追問:“哪裏不安全?”
二人對視,氣氛突然沉靜。
皇帝瞥目:“外面正在打仗。”
林舒窈:“又沒打到江南。”
皇帝:“但長安距蘇州路途也遠,你去一趟,不管與不,都耗時太長。”
林舒窈:“我可以快馬加鞭,日夜不停。與不,總得一試。”
兩人再度停下來。
這次林舒窈先開口道:“陛下可是在擔心其它事?”
皇帝過去:“你就這麽想去?”
林舒窈:“既是為了大晉,為何不能?”
皇帝著聲音:“是為了大晉,還是為了他?”
林舒窈反問:“這重要麽?”
說:“起碼他是想大晉好的,不管是為他還是為大晉,究其最終,我們的想法便是一致的。”
“陛下可以放心,我去江南之後我會回來,他在劍南打退燕兵之後也會回來。”
皇帝笑一下:“所以現在你們都是這樣想朕的,是嗎?”
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牽制裴清,哪怕在前方戰事吃的況下都不忘預防著裴清做大。
林舒窈垂眸,極為有禮的:“陛下永遠都是陛下。”
皇帝移開眼,其實他們幾人之間對彼此都早已心如明鏡,說這些車轱轆話也沒什麽意義,只是他忍不住,心中又有些不甘罷了。
想到那些,皇帝緩和下來:“你日夜不停地騎馬過去,不住的。”
林舒窈:“不住也得,既然有機會就總得一試。打仗本就不只靠的是兵力,還有後需的消耗。”
極力勸說道:“西燕國土狹小,所以他們才能舉全國之力突襲我們,也因此他們更想速戰速決,而我大晉幅員遼闊,雖在最初應對反應上不及他們,但仗打到這個時候,就是只靠後需和他們耗下去,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所以在這些後勤的補足上我們不能出問題。”
“陛下是大晉之主,我相信陛下更能看到這一點,我也相信陛下更希大晉能夠得到轉機,早日將燕蠻驅出大晉。”
皇帝沉默片刻:“你確定要試麽?哪怕極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任你怎麽努力,江南世家都不為所。哪怕你疲力盡,甚至可能把自己都搭上,然而一切都無果而終,這樣你都要試麽?”
林舒窈目堅定:“要試,試了不一定功,但不試就一定只剩下失敗了。這不僅是我一個的抉擇,更是事關大晉的抉擇。”
“陛下,讓我去試一試吧……”
皇帝閉上眼,避開了懇求的眼神,長呼了一口氣。
然而他終是開口道:“去吧。”
——
裴清和益州都督領著援兵趕赴邛州支援,赫連儲玉見劍南援兵大增,收攏戰線,將原本圍在邛州附近的兵馬撤離,主攻眉州和雅州。
邕州都督于山林侵襲西燕軍,借新弓弩的威力多次以勝多,赫連儲緒大怒,命赫連儲玉分兵過來剿殺晉軍,邕管地區的燕軍再次增多。
林舒窈如在前所說,捐出錢款之後,晝夜不歇,從長安趕赴蘇州,說服江南世家出錢抗燕。
至此,大晉三線戰場同時開“戰”,激烈程度空前絕後。
——
林舒窈到蘇州時就向江崇表明了來意,看出了江崇的為難,直言道:“我知道舅舅如今的力都在表弟上,但若這件事江家做了表率,相信不久,朝堂上就會再有江氏的一席之地,表弟未來也會好走很多。”
“我明白江氏在江南世家中的境,也理解舅舅在這事上并不好開口,不如舅舅就幫我把江南說得上名頭的世家家主請來一趟,其餘的事由我來說就好。”
聽說了江氏的t未來,江崇答應了林舒窈的請求。
江南稍有名的世家家主齊聚蘇州江府,等人到齊之時,林舒窈也是直接開門見山,說了捐輸打仗的事。
其中有一個家主先開口道:“縣主,不是我們不想捐,而是我們真的拿的不出來。”
“你也知道,去年杭州才發了水患,那時我們各家都損失了不,不過為了幫朝廷賑災我們仍然能出一點是一點,捐了款重建災區,也因此到目前為止,各家都是元氣大傷,還沒緩過來。所以我們是真拿不出錢了。”
說完,其它家主跟著附和。
“是啊,這些話,對之前來募捐的朝廷員我們也是這樣說的,前方打仗,我們自然也想出份力,所以之前那次我們能拿的都拿出來了,若是朝廷覺得還不夠,我們也實在沒辦法了。”
衆人聞言嘆氣。
林舒窈坐在上首,只冷著聲音垂眸問:“是麽?”
有人應聲:“千真萬確,縣主也是從長安奉命而來,我們斷然不敢欺瞞縣主。”
林舒窈淡聲:“可是既然諸位都這麽難了,為什麽諸位在吃穿用度上還是如往日一樣鋪張闊綽?”
“我之所將今日與諸位相見的時間定在下午,就是為了看一看各位到達蘇州後的第一頓的午飯吃的是什麽。”
“不僅如此,若是諸位住有離蘇州較遠一點的,我派出去邀請各位來此與會的人,也并沒有再通知完諸位之後就直接回來,而是跟在了諸位邊,幫我記錄諸位一路上吃行住的細節。”
林舒窈站起,在廳中開始踱步:“不才做過幾年生意,在吃穿行上還算有些了解,我能看出來,諸位與會的佩飾都有想要低調的想法。”
擡手隨意面向了一人:“就比如料子特意挑了暗沉樸實的,或者腰上似被蒙了一層灰的玉佩。”
“然而諸位可能不知道,澤并不是評判件的唯一標準,服的走線和紋理騙不了人,是實打實的蘇繡杭綢,至于玉佩,若真到了難的時候它都不該出現在腰上。”
“至于其它的,諸位一路上所吃的珍饈食,上所熏的名貴香料,以及牛皮材質靴底,這些我也都不必再多說什麽了吧?”
衆人聞言,紛紛調整了坐姿,收腳的收腳,攏服的攏服。
有人問:“縣主這是意思?難道真要我們穿著破爛到街上要飯才能證明我們所艱難了嗎?”
林舒窈笑一下:“諸位誤會了,我說那些話沒有任何想要威脅諸位的意思。然而我想說的是,諸位的一些想法可能是錯誤的,甚至是天真的。”
林舒窈站在前方正道:“我知道各位家中有餘錢,只是事到如今,我直接挑明也并非是想迫諸位出多銀兩來。”
“我大概能夠明白諸位心中的顧慮。江南一帶歷代富饒,就是戰時,許多諸侯來攻占江南諸城時,也是想著盡可能地想要保住江南繁華的本樣,不讓戰火肆太多。”
“所以諸位或許就覺得哪怕燕人真的打到了江南來,諸位的利益也不會損失太多,也因此,諸位心中無非想著的就是一句‘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
說完,屋瞬間聲音嚷嚷一片。
林舒窈見有人要說話,搶先道:“諸位且先聽我說完。”
“或許這句話不是在場所有人所想的,但我說完之後大家或許有新的想法。”
“我國除邊關與鄰國偶有外,其餘地方太平時間已有數十年,江南地方更甚,而江南無論是財力還是文學底蘊,都在我朝極重視,所以朝廷一直以來都對江南的諸位頗為優渥。甚至在往上看,前朝太平時期,前朝朝廷也是這對待江南的。”
“也正因如此,難免會讓人覺得,歷朝歷代,因江南富庶崇文,人人都會對江南以禮相待。”
“可諸位想過沒有,這其中是否有條件?”
“諸位可以想想,你們所想的那些更替的例子,是不是大多都是自中原而起,各方諸侯逐鹿響應紛爭?而不管以前如何打,打來打去,其實都是我們自己人因為一些不公、因為一些利益而引發的爭鬥。”
“說到底,就是我們自家人鬧矛盾。而大家都是漢人,所學所授都是聖賢流傳下來的諸子百家之學,所以大上的做法都是差不多的。”
“可是現在況卻并非如此。如今在劍南嶺南挑起戰火是燕人,他們不是漢人!他們不學孔孟之道,也不懂無為自然,他們就是一群好鬥的蠻人!”
“戎州屠城,絕非是個例!難道諸位就真的天真地以為有一天他們打進江南,會把諸位當作座上賓?”
“不,絕對不會!”
“他們國祚已近百年,但至今為止都以放牧為生,目可謂短視。所以他們只會想著如何快速劫掠財富,將大晉的所有人都變他們手中待宰的羔羊,他們的眼中就只有爭搶和貪婪!真到他們駐進江南那刻,江南也不再是水鄉,只會是他們的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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