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 他折騰這麽久
林舒窈本來都以為裴清要說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了, 結果就問了個這個問題。
拿不拿他當朋友?
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和朋友關系是獨立分開的?
林舒窈不清他的意思,但又覺得剛才他的話有些掃興,便無所謂地回道:“嗯, 當然是了。”
“哦……”裴清顯得有些落寞。
而林舒窈又問:“怎麽突然問這個了?”
裴清便笑一下:“就是娘子剛才突然提到了這個話, 就想問一下。”
“哦。”林舒窈回憶起來了, 剛才說如今朋友多了起來。
于是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對他耳道:“你這麽好, 我肯定拿你當朋友了。”
笑嘻嘻的,覺得他一定是想聽想依賴他的話了。
可哪知裴清卻是越聽越郁悶, 頭悶悶的都開始暈起來。
林舒窈見他臉頰泛紅, 一路蔓延到了脖頸, 笑他:“你真是的, 和你說這種話你也臉紅。”
裴清蹙一下眉:“我臉紅了嗎?”
林舒窈拉過他的手, 放到他臉上讓他自己了一下溫度。
“你自己燙不燙?”
裴清嘟囔囔的:“可我沒想臉紅啊。”
林舒窈哂笑:“臉不臉紅還能由你控制?”
“……不對。”忽地反應過來, “你不會喝了酒起反應了吧?”
裴清眼神變得迷離:“是覺頭變得有些重了,有些暈了。”
林舒窈雙手捧過他的臉:“不是吧,真就這麽點酒你也醉?”
裴清臉頰上的被林舒窈得微微有些變形,他嘟著說:“應該也沒醉吧?我這不還醒著嗎?”
說完他頭就垂了下去。
林舒窈被他給逗笑了,捧著他的臉, 說:“又不是暈了才醉了。”
“走,我扶你去房間裏休息。”林舒窈站起就要拉起他走。
裴清卻出手,玩起了賴:“我不去。我明日還要去禮部做事呢。”
林舒窈作停在中途,對他的反應莫名其妙道:“你去你的啊,我又沒讓你不去。但你總不能今天一晚上都不睡覺吧?”
裴清張口長呼了一口氣才說道:“我跟你進了房間你肯定就會欺負我, 到時候我就睡不好了。我要回去!”
林舒窈:“我欺負你?!”
好好好,林舒窈這下能確定的是裴清一定醉了。不過和上次的醉不一樣,上次他是直接醉暈過去了, 這一次他還能撐著說些話。
也一下明白他剛才為什麽突然說了那麽多麻的話。
而林舒窈俯眼看著他迷糊的樣子,心中突然升起一計。
都說酒後吐真言,今日可以試上一試了。
林舒窈勾了勾,重新蹲到裴清邊:“那你倒說說,我會怎麽欺負你?”
裴清擡頭看一眼又垂頭閉眼道:“你肯定會把我在床上對我又親又的,我要是不肯的話,你就一定又會想其它的辦法來勾我。”
林舒窈驚目:“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裴清哼:“這有什麽難看出來的,你哪次不這樣。”
林舒窈切:“我哪次不這樣?那你哪次又有反抗?你這麽大個男人莫非還拗不過我一個人?”
裴清委屈:“我……我哪敢反抗?我又哪有機會反抗?你一天到晚點子那麽多,指不定哪個時候就掉你的坑裏了。我提防你還來不及呢,我還哪有力來反抗你?”
“你提防我!”林舒窈聽到這裏有些生氣了。
原來和他的親熱時,他都是在想著怎麽提防。還真是不問不知道啊。
而林舒窈剛想打他罵他不管他時,就聽裴清開口說道:“對啊,鬼知道你要那啥那啥的時候周圍有沒有人,我不得防著點,萬一靜被別人聽了去怎麽辦?”
林舒窈一下呆住。
“哦,是這樣啊。”態度緩和下來,心想喝醉了酒就是容易用詞不當,而角又帶起笑,出食指挑了他下一下,見他要躲便又立馬鉗住了他。
林舒窈笑意戲謔:“所以,其實你也并不排斥的是吧,你只是怕別人聽見。而且我每次看你反應,其實也覺得你不僅不排斥,還很。我說的對不對?”
裴清撇開眼,過了片刻才說:“那你也不能像我說的那樣……”
林舒窈毫不在意的:“那又怎麽了?我們一起玩的時候不是一般都關著門嗎?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再說了,我覺得你也能忍的t啊,有時候想聽你哼哼唧唧一下,你都半天不出聲,還怕什麽別人聽去。”
“你……”裴清擡眼看,他想瞪,可是他現在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全乏力,那雙眼便怎麽都瞪不大,而這樣在林舒窈的眼中看來就更可了。
挑了挑眉,鉗著他的手又施了幾分力,很是喜歡的:“怎麽?我說得不對?”
而裴清下一刻就昂頭高聲,語出驚人的:“你是不是就是想睡我!”
林舒窈的神凝在臉上,先轉頭看了眼周圍,發現站在遠廊下的東喬幾人在見視線投過來時都垂下了頭,然後退到了更遠的位置。
林舒窈:“……”
回頭俯臉對裴清回應道:“那又怎麽了?反正都在談說,加點輔料不行嗎?”
反正剛才那話都被人聽到了,對著個醉鬼也沒什麽好怵的。
而喝了酒的裴清也變得更執拗了些:“什麽輔料!想睡就是想睡,你敢想還不敢說了!”
林舒窈跟著他犟:“有什麽不敢說的,想睡就想睡,我敢說你敢讓我做嗎?”
裴清:“……做什麽做,我們又不是在談說。”
林舒窈驚目:“我們不是在談說?!”
張口難言,又了火氣道:“都又親又抱的了,這還不談說?那什麽談說?坐在床上,赤陳相見,才談說?”
裴清聞言慌的手捂住的。
他現在雖然醉了,但他心裏的那桿端方秤還是在的,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他低聲:“你又說了,都說了讓你說話注意些,你怎麽總是這樣。”
林舒窈抓下他的手,罵他,追著他讓他解釋:“那你說,我們現在這樣不談說,什麽談說!”
裴清:“是你自己說的……你拿我當我朋友。”
林舒窈:“那還不是你先……等等,所以你剛才問我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裴清:“就是字面意思啊,你不是說我和長青還有相王殿下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嘛。”
林舒窈服了,敢他這一晚上都是在糾結這個。
林舒窈:“真該空去給你治治耳朵。你仔細想想我那句話怎麽說的?”
裴清不想回想,自暴自棄的:“我喝了酒,想不起來了。”
林舒窈:“好,那我幫你想。”
“我那句話說的是,現在有你,有長青,有相王在,我覺很幸福,然後才說我多了很多朋友,對不對?”
其實林舒窈記得也不太清了,但是面對這個狀態下的裴清,底氣夠了說出的話就是對的。
問:“我哪句話說你是我朋友了?”
裴清:“可長青和相王殿下是你朋友啊,你把我和他們一起說,不就是我也是你的朋友了?”
林舒窈扶額:“還能這麽算?”
“那好,就算是這樣,那我也把你放在了第一位啊,第一位的朋友,你醋什麽?”
裴清:“第一位的朋友也是朋友,所以朋友不能談說……人就是人,朋友就是朋友,不能混為一談。”
“你……”林舒窈下聲音,想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耍混的人,“你這個醉鬼,你給我起來!”
拽著他就要起,而他不願走,兩人一拖一定,便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林舒窈:“你起不起來!”
裴清躺好:“我起來做什麽,你快讓人送我回去。”
林舒窈支在他耳邊:“你要是不起來,我就在這兒睡了你!”
裴清瞠目,一下繃起了下,似乎酒意都散了不:“你……”
林舒窈揚下:“起不起?”
裴清在脅迫下灰溜溜地爬起來,由林舒窈扶著去了客房。
林舒窈對那邊廊下的拐角喊道:“東喬,去燒盆熱水送到房裏來。”
廊下幾人一聽紛紛驚頓住。
結合著剛才的話,有人問:“東喬姐姐,娘子這是要?”
有人答:“應該不至于吧……”
還有人肯定:“可我覺得像。”
“那應該怎麽辦?”
最後有人笑:“哎呀你們這是的,管那麽多幹什麽,娘子開心就好啦。走吧走吧,去燒水吧。”
于是一行人嘀嘀咕咕地去燒水了。
——
裴清被林舒窈按到了床上坐下,他頭很暈,但是他不敢躺下,只一不地坐在那裏,然而視線又不敢從林舒窈上挪開一刻。
林舒窈去外間喝了水進來,見他目一路跟著,叉腰道:“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麽?真覺得我要對你做些什麽?”
裴清訕訕道:“那你在這裏做什麽?”
林舒窈:“我在找東西把你敲暈然後好為所為。”
裴清:“……”
林舒窈話雖這樣說,但裴清卻放下了心,一貫都是如此,若是將話說出來了反而不會做了,真想做的都是醞釀在心底的。
想到此,裴清姿態一松,往後就仰躺到了榻上。
林舒窈驚奇于他的反應,走過去看他:“你這是做什麽?真打算就範了?”
裴清聲音低低的:“我頭暈的不行,我想睡覺了。”
林舒窈趴到他邊:“你折騰我這麽久你說想睡就能睡?”
裴清微側頭看:“那你還想怎樣?”
林舒窈雙手支著臉:“和我說話。”
很喜歡他現在的狀態,有些醉了但也不至于暈乎乎地完全說不出話,雖然是比尋常時分的他要耍混一些,但到底還是能耐心地回應的。
總的來說還是可更多一些。
他問:“說什麽?”
林舒窈:“我們是什麽關系?”
他癟了癟:“朋友關系……”又補充,“放在第一位的朋友關系。”
林舒窈聞言掰過他的臉,嗔道:“裴清,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記仇。”
裴清頭向一側擺去,從手裏掙出:“這算什麽記仇,我跟著你又沒仇,我只是把你的話複述了一遍。”
重新把他頭正過來,對上他的目:“你就是小心眼,又小又多。”
裴清:“我才懶得管你怎麽說,我要睡覺了。”
而他才閉上眼就覺上一熱,的從中間散開。
裴清重新睜開眼,眼底漾出驚愕,上方的郎對他莞爾。
林舒窈:“怎麽樣?現在心有沒有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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