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攜手相伴，相親相悅

房, 裴清終于把剛才給林舒窈披被子的事說出來了。

他訕訕地問：“娘子沒生氣吧？”

林舒窈挑一下眉，大度道：“這有什麽好生氣，你為我考慮, 我應該謝你才是啊。”

裴清聞言有些驚喜, 然而他松出的那一口氣剛才呼出, 林舒窈便道：“不過既然剛才沒有做，那便現在做吧。”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啊？”

而林舒窈已經重新做好下午枕著手手休息的姿勢。

興致地說：“快快快。”都不待與他商量就笑盈盈地閉上了眼。

裴清無奈, 又寵溺地笑了笑。

他緩緩起，被子隨同作從他上下。

用過餐之後裴清便沒有再將服下。

他牽過一角, 手小心翼翼地從肩後穿過, 但寬大的袖口仍是從頸後輕地過。

裴清目隨作轉, 卻在下一刻就見林舒窈睜著眼, 向他盈盈笑來。

他才回笑一下, 就見拍了拍邊的位置。

林舒窈：“來, 你趴在這兒。”

裴清從善如流，就俯下去學著的樣子，趴在側。

他與視線相接，微微笑著。

而見他眉目舒展，笑意之下盡是繾綣, 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腮，一下側頭把臉藏進了臂彎裏。

裴清眉展一下，輕聲問：“怎麽了？”

林舒窈依舊躲著，沒有說話。

他便又問：“你這樣趴著，手腳不會覺得酸嗎？”

因為床榻本就不高, 林舒窈為了保持這個姿勢就只有坐在床邊的腳踏上，然後這樣不僅子是側著的，全也更是蜷在了一起。

林舒窈重新擡起上, 皺眉了一下，嗯聲回道：“是有點。”

若有所思：“要不還是換一個法子吧。”

裴清聲問：“什麽？”

林舒窈扭過頭，目狡黠：“要不我也像你一樣趴在床上吧？”

裴清心髒咚地跳一下，在榻面上的手指施了幾分力。

他遲疑一瞬：“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林舒窈：“這有什麽？難道我們這樣的事還麽？”

無論在北曲還是裴清住所，他們都在一張床榻上呆過啊。

裴清也想到了這些，可是他依舊擔憂的：“那些都是白日裏，現在是在夜裏……”

林舒窈就要不耐煩：“又怎樣？凡事不都有第一次？”

語氣忽而變得揶揄：“再說了，現雖是夜裏但不是更好做一些事嗎？”

裴清瞬間臉漲紅：“你你你，你想做什麽？”

林舒窈哈哈笑他：“當然是聊天啊，不然你想幹什麽？”

裴清一怔，張口說不出話來，便又只能愧地垂下臉，開始反思自己現在腦中怎麽多了那麽多齷齪的想法。

而林舒窈卻是樂得不停，拖鞋上床，就著他往裏挪了挪，然後趴在了他的邊。

而他雖一直低著頭不去看，但當上來時，他還是悉心地牽過被子給蓋好。

林舒窈便說：“裴清哥哥的被窩真暖和。”

裴清既赧然又歡喜。

林舒窈笑靨如花，歪著頭對他看了又看，仔細端詳。

輕輕捧過他的臉，對他說：“我今天……很擔心你。”

裴清訝異一瞬。

林舒窈朝他笑：“怎麽？不相信？”

裴清搖搖頭，又微笑：“不是，只是沒想到娘子會突然說這個話。”

林舒窈支起腮，好整以暇：“你這人好生奇怪，我要是不關心你吧，你就會覺得我不在意你，而如今我關心了你呢，你竟又覺得驚喜。”

“你到底想讓我怎麽做？”

“我……”裴清擡眼，正對上促狹的目。

他問：“娘子可是覺得那日我與娘子說的話讓娘子心煩了？”

林舒窈揚一下眉，不去看他：“沒有。”

裴清想把事說開的：“或許我那日表述不當，其實我并沒有想讓娘子事事向我彙報的意思，我知道，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間，娘子也有自己的事，我不應幹涉，但我只是想有些有關我們之間的事，娘子可以知會我一聲，不要讓我太過無措。”

說完，他勉強笑一下，有些苦。

林舒窈聽得出他將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

林舒窈曾聽人說過，大多數男子在一事中都希自己占據主導位置從而會顯出強勢一面，可是裴清沒有。

或許是他一貫溫潤的格所致，也或許是他真的極為尊重的想法，害怕影響到，t竟讓他在這個時候都在和低聲下氣地商量。

他這般卑微讓人産生一憐惜的覺。

林舒窈便說：“裴清哥哥，你想親親我麽？”

裴清雙耳又熱了起來，不太好意思地轉回了頭，不再去和那雙漂亮的眼睛對視。

而他這般害，林舒窈卻偏要湊過來看他。

勾人的雙眸對他眨啊眨，他便忍不住笑，說：“剛才的話你還沒回答呢。”

林舒窈退回原位，對他輕輕皺了下鼻子，心想他怎麽還在糾結那件事。

而他那般真誠，也不可避免地被他打。

著他如玉一般的清雋容貌，怔然片刻後，也極顯真誠地說：“我之前并沒有生氣的意思。”

“裴清哥哥，你說得對，人與人之間許多事需要商量，只是我也是第一次去嘗試與人這樣親的相，許多事我并不清楚，所以也就做得并不好。”

“之前的事是我沒有考慮到你，但之後我會嘗試著我改掉我的那些壞習慣，就讓我們一起好好地在這條奇妙而充滿憧憬的人生旅途上去驗和，好麽？”

裴清看著，目中帶上笑意，輕輕嗯了一聲。眼底燦若繁星，明幹淨，也在對他笑。

裴清緩緩出手，上的手背，輕輕握住。

一種寬厚溫熱的覺自手背上某散開，林舒窈一下，向下看一眼後擡眸看向了他。

他說：“言言，你願意與我攜手相伴，相悅相親麽？”

林舒窈白皙的面頰出緋紅，一時變得，低下頭：“難道我剛才那些話還不明顯嗎？”

裴清沒有說話。

而掀起眼簾，就見他和又期盼的眼神。

他靜靜注視著，眼中似有萬千言語。

他需要正面的、肯定的回答。

從他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又似被他溫的裹了心，甜了，中緩聲：“我願意。”

裴清眼底恍若有璀璨星辰落，驟然亮了起來。他角漾出好看的弧度，又輕聲問：“言言，我可以……親一親你嗎？”

林舒窈長睫輕輕，面若染霞，然而看著他又嗔道：“傻子，剛才你親你不親，現在來問什麽？”

他便垂下眸，再沒有其它作，而不久，他的手臂就被輕輕打了下。

林舒窈真是對他的舉好氣又好笑：“你這又是做什麽，我也沒有不準啊。”

他眼底便再度一亮，隨即湊過去，如呵護世間最珍貴的寶般，與輕輕一吻。

林舒窈心中一暖，角微微上揚，閉目投與他的沉溺之中……

——

相王府的另一房間，周以桉還是穿著那一套外出辦事時的服，他回來之後并沒有去洗漱，也沒有繼續辦公。

他只坐在書桌前，回想著他今日離開裴清房間時，走到門外聽見的裏面歡快的談聲。

他神落寞地嘆息幾聲，到底是有緣無份啊。不過複而又是一笑，但也好，裴大哥那樣好的一個人，必然也會幸福的。

——

林舒窈和裴清還一起趴在床上，二人今日似有說不完的話。

依舊先打趣他，問他是不是有了反應，需不需要幫他。

他忙說不用，說一會兒就好。

可林舒窈哪會聽，手下去就要捉弄他，他定然不肯，躲著就往床裏退。

兩人像在打架一樣，直到裴清仗著背上的傷勢故意嘶了一聲，林舒窈才抱歉般地停手。

裴清微笑著說沒事，但又一嘆，心想剛說的話多半又忘了。

林舒窈不和他鬧了，就拉著他，讓他聊起了以前的事，故事就從時開始。

林舒窈沒有去過益州，但覺得只是在裴清的講述下，似乎都對那個地方一下充滿了興趣，有了去看一看的想法。

裴清便說好，說以後有機會他一定帶去玩。

林舒窈眼裏有了憧憬：“我聽說益州人吃辣，那邊的食是不是總是辣辣的啊？我要是去了吃不慣怎麽辦？你會不會嫌我氣難伺候，幹脆就不管我了？”

語氣可，讓裴清忍不住一笑，但他也先輕斥道：“胡說，我怎麽能不管你，而且益州食也不總是辛辣的，清淡的也有不，你若吃不慣我們便吃清淡的就是。”

林舒窈聞言便更開心了，臉埋臂彎就開始笑。

然後又纏著他說了好多，而他也依了，耐心給講著。

便這般撐著腮認真地聽他講述，不只是認真地聽他講話，也在仔細地端詳他。

那時才覺到，原來一個人好不好從他的話語中就能出來。

他不厭其煩地回答著的問題，屋暖的燭投進他的眼裏，便將他顯得更溫潤和。聽著他的話，著他上的木棉香，似乎覺得他的溫隨著的中走遍的全。

後的被子是，肩并肩挨著的那個人也是溫暖的。

當真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直到後面，天實在太晚，他擔心在這裏呆得太久對不好，才又勸又催地讓回去休息。

林舒窈只能依依不舍地離開，一步三回頭地看他，但又心想他明日就要搬去臨江別院養傷了，機會多得是，便也就不再糾結，安心回去睡覺了。

如此一夜過去，各自心中都留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