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樹？”

地下停車場里，徐玉樹一手搭在車門上，扭頭看見一個量修長，穿著普通的年朝自己走來。

“你是徐玉樹吧？”

年又問了一遍。

徐玉樹“砰”一聲甩上車門，靠在車子上，挑眉道：“你誰啊？”

年也不跟他多講廢話，兩步上前，接著空中銀一閃。

徐玉樹萬萬沒料到年會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刀來，而且沒有一點猶豫的朝自己捅上來。

“噗嗤”一聲，是刀尖刺破他皮的聲音。

幸好徐玉樹也不是傻子，反應也夠快，他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接著把年狠狠推開。

“臥槽尼瑪！”

徐玉樹捂住肚子痛呼，雙膝一，跪在車子邊。

年咬牙看了他兩秒，轉就跑。

“你踏馬！”

徐玉樹是真沒想到自己竟然里翻船，讓個來路不明的王八羔子給肚子開了個。

他忍著痛大來人，停車場的保安聞聲趕來。

林澄第一次捅人，捅完了慌的不行，所以還沒等逃出地下停車場就被追來的保安給扣下了。

……

林楚在家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林澄不在家，茶幾上還放著他的卷子，沙發上擱著他的書包，看這樣子應該是沒去學校。

林楚又后知后覺想起來，林澄說自己放假了。

去廚房找了一圈，勉強找到兩片吐司充。

冰箱里放著昨天林澄做的剩菜，魚被林澄給倒了。

林楚把剩菜放進微波爐里，然后才想起來找手機。

不看手機不知道，一看，林楚被嚇壞了。

昨天睡覺把手機調了靜音，這時候手機里居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除了其中一個來自徐濯玉，剩下都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不知道怎麼，林楚忽然有種很強烈的不好預。

就在思考著要不要回撥時，那個不認識的號碼再次來電。

猶豫了一下，接起。

“喂？”

“是林楚吧？怎麼一直都不接電話啊！”

對面是個男人，聲音低沉，自帶威嚴。

“請問你是？”

“我是北城警局的警員，林澄是你弟弟吧？你弟弟涉嫌故意傷人，被我們帶回來了。你馬上過來一趟吧！”

“叮！”一聲，微波爐響了。

林楚一個手抖，手機掉在地上。

愣了兩秒，反應過來急忙撿起手機，“你，你說什麼？什麼故意傷人？林澄嗎？”

“是！你趕過來吧！”

警員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林楚看著手機屏幕，第一反應是，是不是詐騙電話啊？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然后打給林澄，可得到的回應是手機里冰冷機械的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北城警局。

林楚跟著警員往拘留室走，直到此刻，腦子還是木的，不敢相信林澄會拿刀捅人。

“被捅的徐玉樹。”警員看了林楚一眼，看臉白的厲害，嘆了口氣，低聲說：“據說傷勢是不太重，但他家里背景可不小。你弟弟年了，你看著找個好點的律師吧。”

徐玉樹……

林澄為什麼突然去捅徐玉樹？

林楚咬著牙，在警員打開拘留室的門之后，跟著他進去。

而當在拘留室里見到林澄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林澄你有病啊！你高三啊！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林澄一夜沒睡，雙眼紅的厲害，下也泛起青茬，他見到林楚就死死的瞪著，一字一頓：“你、懷、孕、了？”

林楚一怔，下意識上自己的肚子。

林澄瞬間暴怒要向林楚沖回來，他手腕上的銀手銬“叮呤當啷”的響。

不過還不等他接近林楚，就被兩個男警員給按在了桌子上。

“老實點！干什麼呢！”

林楚被林澄的反應給嚇壞了，下意識往后退步，后背抵在了拘留室的門上。

林澄被兩個男警員著，臉在桌子上，很是狼狽，但眼睛卻還死盯著，發出野般的嘶吼：“林楚！林楚！你被野男人搞大肚子！你下、賤！你……”

林楚怕的厲害，轉打開拘留室的門就跑了出去。

氣吁吁的沖出警局，警員在后面追上來。

“哎！你站那兒！站那兒！”

林楚站住。

警員說：“你弟一直不配合我們錄筆錄，我們還想著你能勸一勸，這麼一看，你弟見到你反而更激了。”

林楚低著頭，說：“對不起。”

警員說：“行了，你先跟我進來，有些況，我們得跟你了解一下。”

一個小時后，林楚從警局出來，抬頭了天，撥通了徐濯玉的號碼。

“喂。”

“徐先生……”

林楚著手機，突然哽咽。

到迷茫無助，恐懼又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徐濯玉沉默兩秒，問：“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在警局門口。”

“等著。”

徐濯玉說完掛斷線。

半小時后，一輛賓利停在林楚面前。

打開車門坐進后面，小聲道：“徐先生。”

徐濯玉轉頭看向，眼神冷淡疏離。

林楚不知道他是因為弟捅了他弟而遷怒，還是怒昨天從葉晗薇病房里逃跑的事。

又或者，兩者都有。

“徐先生，徐總，徐總的傷怎麼樣了？”

“死不了。”徐濯玉淡聲。

林楚咬了下，說：“徐先生對不起。我代林澄跟您道歉，他，他年紀小不懂事……”

這話，說的自己都心虛。

就像警員說的，林澄已經年了，他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可是林澄馬上就要高考了，他的人生才要開始，不能就毀在這里。

“不懂事？”徐濯玉冷笑：“你管拿刀捅人不懂事？”

林楚愧的本抬不起頭。

“你知道這事在徐家鬧的多大嗎？徐玉樹他媽現在到找人，要把你弟扔進去關上個十年八年。”

“不行！林澄不能坐牢！”林楚猛地抬頭，抓住徐濯玉的胳膊懇求：“徐先生，您幫幫我！求您了！林澄他高三啊！他馬上要高考了！他不能坐牢！只要您幫我，我會好好報答您的！”

“你們不是沒有緣關系嗎？”徐濯玉住林楚的下頜，語氣極冷：“你對你這個沒有緣關系的弟弟倒是盡心盡力。”

話落，他放開林楚，“幫你可以，但我需要你去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