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從睡夢中緩緩醒來,已經西斜,在房間里投下長長的金影。了個懶腰,指尖到冰涼的手機屏幕,下意識地拿起來查看時間。
下午四點二十。睡了將近兩個小時。
鎖屏界面上顯示微博有十幾條新消息提醒。云箏了眼睛,解鎖手機點進去,發現都是@的消息。第一條就是傅凌鶴三小時前發布的微博:「滿園的玫瑰,不及我的玫瑰艷耀眼@云箏」
配圖是九宮格照片,全是今天上午在玫瑰園拍攝的。云箏睜大眼睛,一張張劃過去——有低頭輕嗅玫瑰的側臉特寫,有擺在花叢中飛揚的瞬間,還有躺在花瓣上的全照。每一張都構圖妙,影理得恰到好,將最人的一面完呈現。
"這個傻瓜..."云箏輕聲呢喃,指尖懸在屏幕上微微發。知道傅凌鶴做事一向認真,但沒想到他會為了給拍照專門去學攝影,還修圖修得這麼用心。
評論區已經炸開了鍋:
「啊啊啊傅總太會拍了!這構圖這影,專業攝影師水平啊!」
「云箏姐姐哭了!這材這氣質,哪里像生過孩子的人?」
「樓上+1,這腰比我這個未婚的還細,酸了酸了」
「傅總鏡頭下的太太眼里有星星✨」
「神仙!求傅總出攝影教程和寵妻教程!」
「只有我注意到每張照片里傅總的倒影嗎?他全程都在深注視太太啊!」
云箏被這些評論逗得輕笑出聲,特別是看到那條關于傅凌鶴倒影的評論后,特意返回去仔細查看照片。果然,在幾張有反面的照片里,都能約看到傅凌鶴專注拍攝的影。
正當沉浸在評論區時,臥室門被輕輕推開。傅凌鶴端著一個致的托盤走進來,上面擺著新鮮切好的水果、三明治和一杯冒著熱氣的花茶。
"醒了?"他聲音溫得像拂過玫瑰園的風,走到床邊放下托盤,"看你睡得香,沒忍心醒你。"
云箏把手機屏幕轉向他,眼睛亮晶晶的,"傅先生,你什麼時候發的微博?"
傅凌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坐在床沿接過手機掃了一眼,"你睡著后不久。"他手指劃過屏幕,停在那張云箏躺在花瓣上的照片,"這張我最喜歡。"
"評論都在夸你拍照技好。"云箏了他的手臂,"還有人說要你出攝影教程呢。"
傅凌鶴低笑,把手機放到一邊,轉而端起花茶遞給,"先喝點茶,然后吃點東西。"他目和地注視著小口啜飲的樣子,"休息好了嗎?"
云箏點點頭,溫熱的花茶順著嚨下,緩解了午睡后的干。"嗯,睡得很好。"放下茶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微博里說我是你的玫瑰..."
"怎麼?不喜歡這個比喻?"傅凌鶴挑眉。
"不是..."云箏臉上泛起紅暈,"就是...有點麻。"
傅凌鶴突然俯靠近,鼻尖幾乎上的,"傅太太,"他聲音低沉,"我還有更麻的沒說呢。"說完,他迅速在上了個吻,然后若無其事地拿起一塊三明治遞給,"快吃,吃完我們出門。"
云箏接過三明治,心跳還沒從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中平復。"去哪?"好奇地問。
"。"傅凌鶴神地眨眨眼,"不過你可以猜猜看。"
云箏咬著三明治思考,目不經意間掃過傅凌鶴的穿著——他換了一休閑西裝,深藍面料在夕下泛著低調的澤,里面是簡潔的白襯衫,沒打領帶,領口隨意地敞開,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穿這麼正式..."歪著頭猜測,"是去高級餐廳?"
傅凌鶴笑而不答,只是手掉角的面包屑,"猜對一半。"他看了眼手表,"我們六點出發,你還有一個多小時準備。"
用完簡單的下午茶,傅凌鶴幫云箏拉開柜,出那條他早準備好的深紅絨長。"穿這個。"他說著,手指輕輕過擺上致的暗紋。
云箏驚訝地取出長,在上比了比,"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我怎麼不知道行李箱里有這條子?"
"因為是我昨天讓人從黎空運過來的。"傅凌鶴從背后環住的腰,下擱在肩上,"喜歡嗎?"
子的如油般順,是濃郁的艮第紅,在燈下會呈現出微妙的澤變化。云箏點點頭,"很,但是..."轉面對傅凌鶴,"你究竟策劃了多驚喜?"
傅凌鶴笑著后退一步,開始解自己的襯衫紐扣,"足夠讓你難忘的驚喜。"他下襯衫,出線條分明的上半,"現在,傅太太要不要先洗個澡?我可以幫你。"
云箏紅著臉推他,"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真的不需要幫忙?"傅凌鶴壞笑著靠近,"我記得某人上次差點在浴缸里睡著..."
"那次是因為太累了!"云箏抗議道,卻被他攔腰抱起。
"所以這次我要監督。"傅凌鶴不容拒絕地抱著走向浴室,"放心,我保證只是幫你洗澡。"
然而當溫熱的水流打兩人的時,傅凌鶴的"保證"很快就被拋到腦后。他的手掌順著云箏的脊背下,在腰窩流連,則在耳后敏的上流連。
"傅凌鶴..."云箏氣息不穩地扶著他的肩膀,"你說過只是洗澡..."
"我撒謊了。"他坦然承認,將抵在瓷磚墻上,水珠順著兩人的落。他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直到云箏在他懷里一灘水才稍稍退開。
"現在,"他關掉水龍頭,用浴巾裹住,"我們得抓時間了,除非你想遲到。"
云箏嗔怪地瞪他一眼,卻被他眼中的深所融化。乖乖讓他幫自己干,吹干頭發,然后看著傅凌鶴像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地為穿上那條紅絨長。
"轉。"他輕聲命令,為拉上背后的拉鏈。手指在接到的時微微一頓,然后緩緩上移,撥開半干的長發,在頸后落下一串輕吻。
云箏在鏡前轉,擺如花瓣般散開又落下。傅凌鶴站在后,目灼熱地注視著鏡中的倒影。
"完。"他低聲評價,從首飾盒里取出一條鉆石項鏈為戴上,"就差這個。"
冰涼的鉆石上鎖骨的瞬間,云箏倒吸一口氣。這條項鏈認得,是傅凌鶴在他們結婚三周年時送的禮,中央的主鉆在燈下折出璀璨的芒。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忍不住問,"為什麼..."
傅凌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牽起的手,輕輕吻了吻的指尖,"時間到了,我們該出發了。"
云箏知道再問也得不到答案,只好跟著他走出臥室。別墅的走廊已經被暮籠罩,管家在樓梯口等候,告知車已備好。
當傅凌鶴為拉開車門時,云箏注意到后座上放著一束新鮮的紅玫瑰,和耳后別著的那朵來自同一片花海。
"給你的。"傅凌鶴簡單地說,幫整理好擺才關上車門。
車子緩緩駛出別墅,沿著海岸線行駛。云箏著窗外漸漸暗沉的海面,心跳隨著未知的目的地而加速。
悄悄看了眼旁的傅凌鶴,發現他正凝視著,眼中盛滿讀不懂的緒。
"怎麼了?"輕聲問。
傅凌鶴只是搖搖頭,握住的手,"沒什麼,我太太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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