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安然微微垂頭,忍不住笑。
被偏被撐腰的滋味,很爽。
尤其是在利益的和權勢的迫下,依舊被堅定的選擇,讓覺很心安。
姜知意差點繃不住表。
無非是個有幾分姿的人,以秦沐的條件,想找什麼樣的沒有?
有必要護得這麼?
強撐著面,禮貌地做了個請的手勢:“秦遠道而來,姜家自然歡迎。爺爺已經等很久了,請吧。”
姜家其他人有些在招待來賓,坐在舞臺上方的,只有姜老爺子、姜老太太,以及他們的大兒子姜世昌。
“姜老爺子,姜老太太。”秦沐作為小輩,態度禮貌且不卑不,介紹了一下:“我是秦沐,這位是我朋友夢安然。”
夢安然也打了招呼。
“小沐來了啊,快過來坐。”
秦老爺子招招手,臉上的褶子堆疊起一道道壑,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我跟你爺爺當年可是好兄弟,喊我姜爺爺就好了,別那麼見外。”
夢安然卻覺得,他的笑容有些虛偽。
關憶柳跟過來看好戲,刻意抬高聲調:“今天是姜老太太八十大壽,安然小姐準備了些什麼禮啊?堂堂銳銘集團董事長,出手肯定不凡吧?不如讓我們開開眼界?”
夢安然白過去一眼,輕蔑得像在看跳梁小丑,不上套。
開什麼玩笑,姜家給秦沐遞邀請函,是陪秦沐過來的,又不是來祝壽的。
再說,姜家不知道從哪兒搞出來個娃娃親,琢磨著把竹馬男友撬走。
有病才掏腰包準備大禮呢!
如果見的是份地位極高的大人,面子功夫肯定得做一下。
姜家?沒能耐影響的產業,也沒那面子值得費心思。
到夢安然的鄙視,關憶柳頓時像被踩到尾炸的貓,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不會吧,安然小姐該不會是空手來參加壽宴的吧?”
“憶柳,別說話。”姜知離象征地輕輕扯了扯的袖,“安然小姐出名門,又是商界新貴,怎麼可能會連這點禮儀都忽略了呢?”
表面上善解人意,實際卻將夢安然架起來了,若是真拿不出禮,就是沒禮貌,看不起姜家。
夢安然討厭這種跟NPC一樣的炮灰角發言,兩人一唱一和地非得在上挑刺。
拉拉的太聒噪了,聽得心煩。
朝秦沐歪了歪子,低聲道:“你們聊,我四看看。”
說話難聽,怕等會兒出言不遜把壽星氣著了。
秦沐頷首,溫地了的小手,“累了就跟我說,隨時離開。”
“嗯。”夢安然抿笑了笑,象征頷首算作跟姜家人道別。
剛起,關憶柳就攔在了面前,不依不饒道:“安然小姐去哪兒啊?禮還沒送呢,該不會真的沒準備禮吧?”
夢安然懶懶瞥一眼:“你太吵了。”
關憶柳眼珠子一瞪,小臉頓時漲豬肝。
秦沐適時遞上帶來的禮:“姜老太太,祝愿您康健、壽比南山。”
“謝謝。”姜老太太接過錦盒,打開來,是一套做工水種極佳的翡翠首飾。
秦沐畢竟代表了秦老爺子,給姜家的禮必不可,還得拿得出手,不能丟爺爺的臉面。
不過選禮的事用不著他干,一通電話命小陳去準備就好了。
花錢能解決的問題,對他而言都不是問題。
晶瑩剔的翡翠一看便價格不菲,關憶柳跟機關槍似的小總算乖乖閉上了。
關家送的是一套金的首飾,而秦沐送的這套翡翠首飾無論做工還是質地,都是上等品。
完全沒得比。
見總算蔫了氣,夢安然冷著臉懶得再周旋,走開了。
關憶柳不服氣。
一個依靠男人發家的菟花,憑什麼看不起?
從夢安然那里到的辱,一定要報復回去!
關憶柳又跟上了夢安然,尋找合適的機會。
沒了外人在,姜家人對秦沐的笑容更加真誠熱,可以敞開說話了!
姜老太太滿目慈,招手來姜知離,向秦沐介紹道:“小沐,這是我小孫知離。剛從J國留學回來,你們年齡相仿,應該會有很多話題。”
姜知離溫賢淑中又帶了幾分,嗓音像是摻了,“秦,我過幾天想去京市旅游,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京市比較好玩的地方?”
說是介紹,實則暗示想讓秦沐當地陪。
秦沐差點口而出“不想”,思忖片刻換了個委婉的說辭:“不如去問問安然,生之間應該會有更多話題,也更清楚生喜歡去哪些地方玩。”
姜知離的笑容僵在臉上。
又用夢安然當擋箭牌?
到底哪里比不上夢安然了?
論學歷、論姿、論脾,認為自己都略勝一籌,為什麼秦沐偏偏眼里只有夢安然?
到底有什麼好的?
姜老爺子恨鐵不鋼地掃了眼姜知離,連個男人都拿不下,沒用的東西!
他慈眉善目地看著秦沐,耐人尋味地說道:“小沐啊,你爺爺有沒有跟你說起過姜家的事啊?我當年跟他可是拜把子兄弟,兩家還給你們孫輩定了娃娃親呢!”
起了個話頭,姜老太太極有眼力見的附和道:“是啊,姜家盼這段姻親很久了,總算等到你跟知離都到了適婚年齡。知離比你小兩歲,以后還得拜托你多照顧。”
秦沐眸頓時沉了下去。
照顧?這是赤的婚!
想用他爺爺的名義他,毫不問他的意思,直接默認了他會娶姜知離。
把他當初出茅廬的頭小子,可以隨意拿?
“今天過來除了給姜老太太祝壽外,也是要來談談娃娃親的事。”
既然姜家人要裝傻,那秦沐也不兜圈子了,直言:“不知道這份婚約是怎麼來的,反正我爺爺沒跟我提過,我也不認。”
姜家人慌了神,想勸說一番。
秦沐直接打斷,不容置喙道:“我秦沐要娶的人,從二十一年前就認定了,只有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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